杨东方伸手拂开他的穴道,顺便真气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只感觉到微弱的真气,看来是新练不久,只有暗呼倒霉,刚才神识只察了他的神识,却忘了察他的真气,此时看来,他体内的真气与姜青痕同源,想必定是姜青痕一时手痒,教的个徒弟。
翻了个白眼,这个死老鬼,都不知道在做什么,没好气地道:“代我向你师傅问好,我改天再过来!”
说罢,他举步向外走去。
“等等,”厨子终于反应过来,“老师他现在在鑫昌赌坊!”
杨东方郁闷之极,这家伙怎么有心情跑去赌博?赶忙追问道:“你师傅今天是穿的什么样的衣服?”
花了半天功夫,才将姜青痕今天的打扮,包括他现在的样子弄了个清楚,在解释易容术的时候没来由还让那厨子大惊小怪了好一阵,只好又亲自给对方演示一遍,这才让对方相信他,老老实实把姜青痕给招供了出来。
在现代的地底,赌博并没有被政府禁止,政府唯一的任务,就是想办法帮助人类延续下去,准确地说,赌性,**,甚至包括人类的少许黑暗面,暴力,噬血都被利用起来,这也是为什么黑市拳大行其道也没人去管的原因,只要打黑市拳的拳手是出于自愿,生死自负,那么就没人去管他们,离开了这些人,更多的人就会因为缺乏刺激而放弃生命。
因此,黑市拳场、夜场、赌坊,所有人类能够想到的东西,大多都已经被合法化,当然,合法化的结果是更严格的规定和约束,所有未经登记的黑市拳场、夜场、赌坊全都被打击一空,取代而之的,是愿意接受政府管制的场所。
就拿赌坊来说,政府的管制条例规定得非常清楚,绝对不允许出千,一旦发现出千,赌坊立即被查封,绝不留情;对于赢了钱的赌客不允许限制对方的人身自由甚至危害对方的生命;不允许接受任何非金钱性质的赌注,包括事业、房产、肢体甚至人命。
当然,为了保护赌坊的利益,规定中也有许多人性化的条款,对于输光输红眼的赌客闹事,赌坊可以先将其制服,等待警方来接收;如果有赌客技艺高超,赌坊可以拒绝与该赌客对赌等等。
总之,这些规定出台的结果是,人们发现在赌坊合法化之后社会风气反倒好上了许多,所以渐渐也不再抗拒赌坊的合法化,闲暇之时去赌坊小赌一把的人也越来越多。
发展到后来,赌坊甚至成为了警方的眼线,由于所有的信用点都是由身份卡或公司卡储存,所以贪污**的现象已经少了许多,想要调查谁有没有贪污**只需要调出他的身份卡使用记录看一看,就知道该官员有没有踩出线。可是,在赌坊合法化之前,这些大大小小的赌坊俨然就成为了**官员们洗钱的场所。如今,赌坊的合法化却彻底封死了这一可能。
虽然在崇耀呆得不久,但是鑫昌赌坊的大名杨东方还是听说过的,包括以前天华高中A班的同学,都时常拿自己在赌坊的成绩来进行炫耀,没错,以他们的聪明,刻意去钻研概率学,再去赌场练上一阵,对付普通人自然会手到擒来。
所以在一般的赌坊,他们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可是鑫昌却不同,鑫昌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们吃到苦头的赌坊,进去里面的都是精通于赌术的高手,传说中里面有人能够只听洗牌就可以猜出每个人手中的暗牌,这已经是无比恐怖的事情,只是学了几天概率学的A班学生们哪是他们的对手,立刻就被杀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能够在鑫昌混的,要么就是心理学大师级人物,要么就是听力、眼里和记忆力高绝到不可思议的家伙,总之,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里面汇集了世界各地顶尖的赌徒,也拥有所有赌坊中最大的现金流,只想一想,但凡输到差不多的赌徒随意去其他的赌坊转上一圈,便又回来奋战,就知道,这个赌坊为什么会富到流油。
其他赌坊羡慕和妒忌的同时,也不得不高薪聘请曾经在鑫昌工作过的荷官或者保安,只有他们,能够帮助认出鑫昌中出来的那些赌鬼,保住自己赌坊的现金流。
出了小吃店,杨东方随便喊了个飞行器,让它将自己带到鑫昌,驾驶员怜悯地看了他一眼,一看就是没事找抽型,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对方还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所以也没说话,直接带着他向鑫昌飞去。
因为白天绝大部分人都有工作要完成,所以其他的赌坊一般白天都没有什么人,鑫昌却不一样,里面都是职业赌徒,即使是白天,这些人也依旧在里面奋战。
这些人把赌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他们宁愿住着十平米不到的廉租屋,宁愿啃着没有菜的白面馍馍,却在赌坊中一掷千金,毫无惧色。就算输了也只是拍一拍大腿,骂骂咧咧几句,又转头筹钱继续奋战。
杨东方进门的时候,正好有两个倒霉的家伙输光了今天的筹码,正垂头丧气地向外走,看到脸上写着“我是肥羊”的杨东方一脚迈了进来,两人眼睛一亮,连忙上前一人拉住杨东方一只手,生怕这只肥羊长翅膀飞掉。
“小兄弟想赌一把吗?”其中一个热情地招呼道。
“嘿,”另一人搓着手道:“你看我们两个刚刚输光了出来,今天已经衰到姥姥家了,不如跟我们来赌一把怎么样?”
看着他们放光的眼睛,杨东方哭笑不得,哪有这么明显把“我想宰羊”这四个字写在脸上的?殊不知这是他自己脸上先写满了“我是肥羊”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