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纯坐起来,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和睡裙,然后面无表情的将事情原委讲了出来。
原来,山菱会成员在外面出任务时,有向组织上传行动日志的习惯,目的就是为了让组织及时掌握任务进展,以及该成员的实时动向。所以,山菱会早就知道渡边信已经挂了,而且还知道八成是被吕岩杀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山菱会迟迟没有采取复仇行动,完全不符合他们以牙还牙的狠辣作风,而且,对苍老师的事情也暂时搁置下来。
渡边纯本身虽然没有加入山菱会,但通过哥哥渡边信认识了不少里面的成员。前一段时间她见哥哥迟迟不归,便去向那些成员打探消息,大多数人都选择了缄默,因为上面的老大有交代,不许把这件事泄露出去。
只有一个名叫井上的家伙,因为对她暗恋已久,又禁不住她一直缠磨,才冒着被组织惩罚的风险,把有关渡边信的事告诉了她。
她和哥哥感情甚笃,知悉之后悲痛欲绝,她当即瞒着家里,漂洋过海来找吕岩报仇,随后也就有了故意接触吕岩,胸模大赛上主动告白的一幕幕……今晚给吕岩的那只酒杯上,事先涂抹了一种无色无味的烈性毒药,那只杯子里的红酒,吕岩只要喝下去一小口,就会在两秒之内命丧黄泉。
不知是忌惮吕岩的手段,还是被愤怒扰乱了心智,渡边纯交代的非常痛快,也非常详尽,吕岩并不需要二次用刑,也不需要提问套话什么的。
“我已经说完了,你可以动手了,别想要侮辱我,我会誓死抵抗的。”渡边纯目光决绝,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吕岩看着她沉默了一阵,扭过头去,点上一支云烟,没错,就是10块钱一盒的云烟,这是他的最爱,哪怕有钱了也没改变,那些中华玉溪什么的,他真心抽不惯,尤其是哈瓦那雪茄,他抽了一次得出一个结论,那玩意儿纯粹是装逼用的。
“呼~~~”他把嘴唇鼓成O形,舌尖连续弹动,形成一串串烟圈儿,直到烟圈而完全消散,才淡淡的说了句“三天之内离开天河,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说完看也不看对方,从沙发站起来准备离开。
“为什么要放我?你到底在玩什么诡计?”渡边纯满腹狐疑和戒备的问道。
“为什么?呵呵……”吕岩苦笑数声:“你应该知道。至于玩诡计,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
“是啊,确实没那个必要,他之所肯放我走,是因为喜欢我……我呢?我喜欢他吗?”渡边纯心里顿时泛起一阵酸涩,没有因得以活命感到丝毫的喜悦。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吕岩,但知道在吕岩打开房门,即将和她永别之时,她的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
“我该怎么办?就这么离开?哥哥的仇不报了吗?……可我再留下有什么意义?我根本杀不了他。即便杀得了,我还能狠下那个心肠吗?”渡边纯呆呆的愣在当场,心里闪过一道道矛盾痛苦的念头。
就在这时,她发现吕岩从门外退了回来,脚步缓慢双手高高举起,七八名手持微冲的黑西装,从房间门口鱼贯而入,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吕岩,最后是一个体型彪悍的风衣男,手里虽然没枪却气势凛然,看样子是这伙人的老大。看着这帮人的造型和气势,渡边纯瞬间想到三个字——山菱会。她对山菱会实在是太熟悉了。
“你们是什么人?”吕岩心里直打鼓,表情却强作镇定。其实他也想到了山菱会,因为这帮人冷傲阴沉的表情,使他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R本人,但是他并不能确定,因为R本人和Z国人,同样是黄皮肤黑头发,外貌上实在没什么差别。有些小说里,常说从身高就能看出一个人来自R本,因为R本人全部都是小矮子,这种认识完全是tmd扯淡,而且扯得一塌糊涂,这是为了迎合天朝人民对R本人的仇恨,故意对R本人形象做出的丑化。还有些影视作品里,常把R本人塑造成罗圈腿,那种手法就更加低级可笑了,要恨一个民族应该先从正视他们开始,不然迟早要重蹈满清时期的覆辙。
废话少说,言归正传。为首的那名风衣男,摘下脸上的大墨镜,一脸不屑和残酷的笑道:“很明显我们是来杀你的人,支那人的智商果然够低级的。”说完,不屑的扫了扫只穿了睡裙的渡边纯,道:“渡边小姐,你到底是来为你哥报仇,还是来陪支那猪做.爱?”
“我……”渡边纯不知该如何解释,先转身去房内穿了一件外套。
“哼,给大R本丢脸的贱.人。”风衣男满是嘲讽的骂道。他平生最恨那些和Z国男人搞在一起的R本妞。就像吕岩平生最恨Z国女人嫁给R本狗。
说完,风衣男上下打量了一番吕岩,嘴角勾起一抹鄙视的冷笑:“支那猪,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卑鄙的方法杀了渡边信,我今天过来是代表山菱会将你就地处死的。对此,你没有异议吧?哈哈~~~~”
风衣男笑得很狂妄,也很得意,因为形势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对他来说吕岩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但真的是这样吗?显然不是,他的笑声只持续了不到三秒,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