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头‘小弟狼',两头一组,连续攻击四轮,结果全都败下阵来,头狼在原地转起了圈子,不知是在打鬼主意,还是因为着急和生气。
待得众小弟全部恢复,它又是“呜呜”一阵,似是在吩咐指挥,接着,九头恶狼分散开来,在吕岩四周围了个圈。
见状,吕岩有种不祥的预感:不要脸的集体大群殴,即将要上演。
霍秀秀也是这么想的,心里冷笑道:“这次看你怎么办。”同时,从暗器袋里掏出一把铁珠,如果哪头狼攻击吕岩的要害部位,她就甩手向那头狼发射那么一粒,也就是说,她既要看狼吃人的好戏,又不能让吕岩真的丢了小命。
见情势不妙,吕岩想向霍秀秀求救,但是转念一想,这么做根本无济于事,只会自取其辱而已,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暗忖听天由命好了。
朔风吹散了云层,天上那一弯眉月,看起来比之前亮了些,灰白的月光之下,头狼突然仰天一声长嚎,小弟们也跟着它仰起脖子,“呜呜~~~”一阵长啸,尖锐凄厉的群狼啸声,在山谷之中四处回荡,听在吕岩耳中,不禁感到毛骨悚然,血液冻凝。他心说:“完了,这是在喊口号,下一步就要行动了。”
话音刚落,就听那啸声齐齐止歇,九头狼全部往前走了一步,跟着一同弓腰伏地,用碧油油的眸子盯着吕岩,一看就是蓄势一扑的前奏。
就在吕岩神经高度紧张,仿佛即将绷断的琴弦,随时准备大喝一声“咄”,做出临死一击的时候,群狼突然在头狼的带领下,把脑袋贴在了地面上,同时口中“呜呜”有声,竟是一副“磕头祷告”的模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吕岩只觉身在云里雾里,心中又是惊讶又是纳闷,暗忖:“难道这些畜生来自西洋,而且都信奉基督教?……这尼玛也太扯了吧?”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西洋信教之人,有在用餐之前向上帝祷告,感谢上帝赐予食物的习惯,在他看来,群狼现在似乎就是在做“餐前祷告”,这奇异古怪的行为,让他实在是感到哭笑不得。
群狼“祷告”了足足五分钟,在头狼的带领下挺身而起,吕岩额头之上冷汗涔涔,心说:“祷告结束,丫们要开始用餐了。”哪知道,群狼竟是长啸一阵,一阵风似的结队而去,面对如此离奇的情况,吕岩实在不知该作何解释,说是他把狼群打怕了吧,他自觉还远远够不上,方才的真言攻击或者说神打,只是稍稍阻滞了狼群的进攻,估计人家连根毛都没掉;说是狼群突然良心发现,看出他是一个情操完整,人品过硬的社会主义好青年,那就更是扯淡了,最终他只能在心里暗呼“人品太好就是这样,总能够逢凶化吉……”
正在他自我吹捧,自我赞美,以及暗自庆幸之时,突听有破风声袭来,紧跟着,从头到脚二十多处,均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原来,霍秀秀恼恨狼群莫名其妙离开,让她看不成“狼吃人”的午夜场大戏,一怒之下,便把手里的提前备下那把钢珠,全都朝吕岩身上‘洒'了过来,她身为一名第二层次的高手,手上的力气何其之大,那些钢珠顿时尽数嵌入肉中,有些钢珠打到的位置离骨头很近,便把那里的骨头也打出了裂痕。
吕岩登时痛的眼泪直流,口中忍不住一通大骂:“姓霍的傻b,我草你十八代祖先……”
霍秀秀一脸黑线的来到他身边,先是狠狠在腰上踢了脚,然后冷冷说道:“再敢对本小姐爆粗口,本小姐就阉了你。”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说笑,说话间还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俗话说得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吕岩虽然不敢自命好汉,但也不想和二弟分家,他当即就闭上了嘴巴,改成在心里头悄悄的骂。
霍秀秀知道他在心里骂自己,当下又在他身上踹了两脚,算是提前做了惩罚,然后问道:“你对那些畜生使了什么妖术?它们为什么会突然向你跪拜?”
吕岩哼了一声,道:“它们没把我咬死,让你很不爽吧?我特么就……哎哟”特么二字刚出口,腰上立刻挨了一脚,只听霍秀秀道:“这次是警告,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吕岩郁闷道:“这也算爆粗口?真服了你。”接着道:“我就想不通了,像你这样一个大美人,做起事来怎么这么……这么……辣手。”本来他想说狠毒,残忍,但害怕被当成爆粗口,立即换了一个中性一点的词。
霍秀秀稍稍俯身,瞪着他问道:“这和你上次对我做的,有多大分别?”
吕岩心中一动,问道:“上次你也遇到了狼群?那你……”
霍秀秀接口道:“那我怎么还活了下来,没被狼给咬死,是吧?”紧跟着又道:“那是因为我恰巧在关键时刻冲开了禁制,否则,你以为我还能活着站在这里吗?”
吕岩听完呆了半晌,心中暗忖,上次的做法是有欠妥当,把她一个人放在山上,就算没有遇到狼群,那也是很危险的,这么一想,对霍秀秀拿他喂狼的举动,便觉得稍微释然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他跟着分辨道:“你上次是被我下的禁制吗?我只是没给你解开而已,和你的做法有着本质的区别。”
霍秀秀冷笑道:“本质的区别?哼……过失杀人是杀人,故意杀人还是杀人,同样会被法律制裁,只是轻重稍有不同而已,动机不坏却办了坏事,难道就没错了吗?”一番话将吕岩说的无从辩驳,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