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焰龙,绝天死死地盯着那几匹焰龙的飞行轨迹与攻击特点,手上不断做出各种手语,调动狮鹫群进行攻击,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击溃眼前这些讨厌的家伙,对,就是击溃,不是歼灭,但是结果很明显,他的想法对目前的战局而言,有些奢侈了。
视线再转到沧羽这边,他已经是达到了身体的极限,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的负荷而开始大口的吐血,他体内之前积蓄的力量被彻底的消耗一空。羽翼的颜色开始慢慢的变淡,沧羽的双眸死死的锁定对面的帝炎,以防他的下一步偷袭,而此刻的帝炎则是显得一脸的轻松,他的目光显得高傲而自负,仿佛在他面前的都是一些蝼蚁。
但是沧羽还是从那无比的高傲之中看到了那么一点伪饰,他是在掩饰,那貌似不可战胜的背后掩饰着他的脆弱,其实沧羽猜对了,现在帝炎在刚才的倾力一击之后的身体状况也不比伯涯好到哪儿去。只不过还在这里硬撑着罢了,不过他的目的是达到了,那就是一举打掉伯涯再重创沧羽。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一个字:“等”,等那副羽翼在如此大的外力重创之下自动脱离他的主人,他便大功告成了,想到这里,帝炎的嘴角已是露出了贪婪的微笑。
等等……帝炎原本轻松的微笑却是一滞,他的目光对上沧羽的目光,他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帝炎的眼里,沧羽的一双漆黑的眼眸正在慢慢地变化着颜色,是金色,那种足以让自己做噩梦的金色,那种带着金芒闪烁的色彩,只是短短的一刻,眼瞳的金色已胜过了伯涯那个老家伙。这对他来说,是今晚再糟糕不过的一件事了。
“呀……啊……”突然像发了疯的帝炎化成一抹虚影扑向沧羽,羽翼在受到如此强烈杀气的瞬间猛然挡在沧羽的前面,光芒一时大盛。万柄气流化成的利刃射向沧羽,被羽翼稀疏挡住,下一刻,帝炎出现在沧羽的面前,在那么9一刹那间,沧羽看到那双湛蓝的眼眸里全是愤怒、不甘、还有那么一点失落。没有想象中的惊天一击,而是单掌轻挥,轻轻划过左翅的翼尖,沧羽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儿时,眼前的帝炎只剩下一道残像.
突然身后若灵的一声尖叫戛然而止,右翼向后横扫,羽刃划过帝炎的身躯,转瞬化成一缕蓝色的精芒,那只是帝炎的残像,而他的真身早已遁逃的无影无踪。若灵软软的倒下时还死死的抱着舞雪,只是两人胸前的衣服已被撕成碎片,隐隐粉嫩的胸前一片血迹……沧羽尽力抱住下坠的两人。他渐渐已经开始有些迷糊的意识里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
眼角扫过左翅的翼尖,他看见左翅从最末端的羽刃开始有一层淡淡的蓝色气体在缭绕,凡是被蓝色气体包裹的羽刃都开始渐渐变成乌紫色。毋庸置疑,这是刚才帝炎那诡异的手段所造成的,他是要毁掉这羽翼么?
羽翼像是在一瞬间收到了莫大的打击,沧羽能感觉的到羽翼的痛苦,他知道,它是有生命的,一阵猛烈的颤抖之后“嗖”的一声,羽翼钻进了沧羽的身体。
“羽儿,我封你七经八脉、周身穴位,不要再运行体内的力量……”已经陷入昏迷的沧羽听见师父在耳边说着什么,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刺痛,然后便彻底陷入昏迷。
朦朦胧之中,他感觉自己应该是爬在狮鹫的背上,被人抱着,吃力的睁开一条眼缝儿向下望去,只见整个大地一片火海,万千铁骑奔腾、妖怒兽吼、大地颤抖,许多兵团交织在一起,厮杀、冲锋,虽是黑夜,却能清晰的看到遍地狼烟、血流成河。
有一队铁骑军团正从外围切入,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他在想,这应该是青云那小子的十六州铁骑团吧,云中乱成这个样儿,你小子岂能置身事外……。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一次费力的睁开眼睛时,脚下是一片汪洋,空骑正在缓缓的接近海岸线,视线里依稀有烽火蔓延,他想这应该是快入古月境内了。
触目所及,皆是燃烧的城池,将这绵延几十里的海岸防御照的通亮,最前沿的妖兽部队正在进攻,而后卫变前锋已开始悄然撤出战场,他知道,这是撤退前的佯攻。那座独立最大的城池应该就是永恒之城吧,他的脑袋有些生疼,现在有事黑夜,他不确定眼前那燃烧着的就是永恒之城。只是在阿尔卡特时若灵拼凑出的那副图上涉及到了这座城,现在他只是条件反射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