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太监见赵德芳下了轿子,立刻俯身跪倒,高点的说道:“奴才吕德给八王千岁请安!”
个子矮一点的说道:“奴才钟储给八王千岁请安!”
德芳道:“你们平身吧!”
众人看看自己所在的位置,正是西宫的门口。西宫的大门比起南清宫的来要小一些,可墙却要高的多。
这里不知道为何透着一股寒冷之气,让人禁不住要打哆嗦。就连里面的树,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都比别处要营养不良,萎靡的好像刚失恋了又失业了一般。
德芳看罢西宫的情形,对两个太监说道:“你们两个去通禀一声,就说我们来参见开宝皇后!”
谁知太监吕德听了,并没有照做,却忽然躬身问道:“不知道王爷参见皇后有何事?”
德芳听了,不禁心里生了一怒意,说道:“本王拜见母后自然是有事,至于什么事还要和你说不成?”
吕德低下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奸笑,说道:“奴才不敢,只是奴才奉了皇上的旨意在这里保护开宝皇后。但凡是来人,都要将事情说清楚,奴才好禀告皇上,其中条例分明不敢怠慢半点!”
赵德芳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拧着眉头,说道:“难道以我八王千岁的身份都不能见她吗?”
钟储接过话题,说:“奴才只是以皇帝的命令办事,若是王爷不说明白的话,奴才无法向皇上交待!”
赵德芳见当下这个情景,想起三公主说的话来,事情也许真的没那么好办。又想起来这宋皇后是赵匡胤留下的皇后。赵光义成为皇上后,便对她加紧了看管,以防她联合哥哥的两个儿子登帝。
德芳想到这里,口气稍有缓和,说道:“本王长久不见母后,我来给她请安,看看她身体是否还好!”
钟储笑了笑,说道:“自从太祖皇帝驾崩后,开宝皇后移驾西宫。八王千岁就没有来看过皇后,不知道今天忽然为何来到这里。奴才要是依此回答皇上,皇上定然不信。”
赵德芳听他一口一个皇上,一口一个皇上的来压自己,心里面不觉怒火中烧,想到自己金镶白玉锁加身,要是硬闯进去,他们两个也是没有办法。可是他又想起来三公主的话,遇事要多想想,自己要是若硬闯进去皇上面前须不好说。
想到这里,德芳道:“父皇驾崩之时我还小,不懂得人情世故,如今大了,又被封为了八王千岁,终生免死,还有专打昏君谗臣的金锏,想起过往的事不禁有些忏悔,所以今天特来看望母后!”
德芳把终身免死和金锏这两词说的很重,只是想让这两个太监明白。别看你们是皇上派来的,搞定你们俩个太监还是比较轻松的。
吕德听得八王爷的话,已经知道王爷话中所含的意义,但仍旧说道:“王爷真是孝道为先,不过今天来的实在是不是时候,开宝皇后身体欠佳,实在不能见人!”
赵德芳说:“既然是身体欠佳,本王更要去探望!”说着就要往里走。
钟储忽然紧走了几步,似挡非挡的来到德芳前面。德芳和他的身体微微碰撞,只觉的一股无形的内力将他往外推。
德芳心中惊讶,这太监身上显然带着深厚的武功。
钟储躬身说道:“皇后今天确实是身体不适,不能见外人。皇上说了,怕宋皇后受了外人的惊扰后,身体好的慢!”
德芳在前面和两个太监好言好语,但一旁的曹玫早就忍耐不住了,早施展身法,向前一步。一掌拍出,将钟储打倒在地。
钟储倒在地上,怏怏的看着曹玫不敢动,不敢言。他知道曹玫这一掌只用了三分的劲力,虽然自己身怀武功,但是却有些疼痛。
海平郡主曹玫看着钟储怒道:“奴才,还想问主子有何事?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赵德芳见曹玫的手段,不禁暗暗吃惊,心道:原来我野蛮的嫂子是大佬。
吕德见钟储倒在地上,刚想说话。
大驸马王承衍以为他要放肆,顺手一招猴子偷桃,出手干净迅速,火候十足,这一招差点将吕德掏透了。
猴子偷桃本是阴招,用在太监身上更是阴上加阴。
吕德要害处受袭击,虽然身上带着武功,但绝对不敢还手,只能紧夹着双腿,原地跳跃,叫苦不迭。
德芳等七人见看门狗被教训一顿,便令两人赶快到卿何苑去禀报开宝皇后。
众人稍等一会,有一个老宫女出来,对大家道:“开宝皇后已经知道众人来了,请到卿何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