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听这叫花子骂的甚是生猛厉害,便停下来看热闹。
由于此时路上行人正多,不一会便聚集一群人,将拿花棒的叫花子围在当中。
楼上的白衣公子一愣,还真没有想到这烂命的叫花子这么强横,便冷笑道:“猪狗不如的烂花子,还敢在这里对大爷叫嚣,大爷倒是要将你打死呢。”
那白衣公子说完,脚踏栏杆轻轻一跳,便从三楼潇洒的飘落下来。他在地面上站定之后,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扫视四周一遍。将目光停在拿花棒的叫花子身上,又是冷笑两声。
德芳此时才看清这个白衣公子的面目,他中等身材,四方形脸膛,白色面皮,一对蚕眉,两只细眼,眼角两边向上翘起,眼光中稍稍露着一点阴险。
拿花棒的那个叫花子见白衣公子直接从三层跳落下来,知道他分明是在显摆轻功,便笑了笑,紧接着一缩喉咙,张口一口浓痰朝白衣公子吐过去。
白衣公子是一个嗜好洁净的人,见那花子用浓痰来袭击自己,连忙闪身躲过。躲过后抖手展开手中的扇子,将自己的鼻口挡住。朝那叫花子骂道:“烂命的叫花子,恶心人不说,竟然还敢当街满嘴喷粪。”
拿花棒的叫花子朝天大笑两声,对那白衣公子说道:“你口中烂命的叫花子说个不停,大言不惭的瞧不起人,我看你才是满嘴喷粪哩。”
白衣公子冷笑道:“大爷是什么身份?说你是烂命的叫花子还是夸你呢,大爷想叫你死你便活不得。”说罢,便要用扇子来斩叫花子。
德芳看这个白衣公子将叫花子看扁,心道:八王爷我还没有称呼自己是爷,你倒是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爷。今日在这汴京城内,便叫你见见谁是真爷。
德芳向唐岷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若这个叫花子打不过白衣公子便出手相帮,下手要狠一点。
唐岷在一边看了王爷的眼色,立刻将自己的手指骨节捏的乱响,暗道:今日有八王爷在此罩着,想必恶人,就是打死也没事。整好借此练练自己有些生疏的拳脚。
再看一旁,拿花棒的叫花子抡起手中花棒,直劈白衣公子裹着纶巾的头顶。
那叫花子的花棒虽然是木枝做成,但因为缠绕铁线,使得这根棒子着实有些硬度,若砸人头顶,不死也伤。
白衣公子见叫花子来攻,并不躲闪,只用手中折扇阻挡。那白衣公子手中的铁扇自不同凡响,本是精钢制造硬气十足。
折扇挡住那缠绕着铁线的花棒之上时,两物相撞荡起一声闷响,响声过后,叫花子的花棒被铁扇弹开。
叫花子见自己的花棒被白衣公子的折扇挡开,便左脚微抬,用右脚踢那白衣公子的膝盖。
白衣公子移动步法,躲过叫花子的右脚,一展折扇锋利的扇沿来切叫花子咽喉。
叫花子斜身躲过,提起自己的左腿略微做虚势,用右脚和花棒相加。如同骤雨一样朝那个白衣公子中,下两盘攻击。他右脚和花棒夹击扫过的劲风,直带起地面上一阵灰土。
白衣公子兀以手中的折扇拆挡,化掉叫花子数招后,手中用以阻挡的折扇使用的却逐渐越来越乱,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叫花子疾速的猛招。
白衣的公子自知时间长久后,自己不敌叫花子。便侧腰一闪身,将手中的折扇一分一翻,折扇中疾飞出一群红色的小点,那红色的小点一出折扇,便拍打着双翅朝那叫花子冲来。
慕容德道猛然叫道:“不好,是血斑蛾,大家快逃!”
叫花子见白衣公子使出暗器,便使用花棒点地,身子翻起在空中横着跳出了圈外。
周围的人听他这一声叫,都开始四处奔逃,太仙楼前一片混乱。
德芳拉着焦爱和小纯往一边跑。哪知,他手中自有凹面金锏,金锏中已经纳入了火符,那几只飘过来的红色血斑蛾还未到德芳身前,便自行掉落在地面上死了。
赵德芳见此情景,想起蓝采和的话,知道这凹面金锏能抵挡暗器,却没想到还能阻挡这些毒虫。再回头看那白衣公子,却趁机夹杂在胡乱的人群中逃跑。
拿着花棒的叫花子一路追了下去,那几个小叫花子仍旧端着手中的破碗,随大叫花子去追白衣公子。
德芳见四周的人都已经散去,那些血斑蛾都已经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红点。便疑惑问德道道:“兄弟,这血斑蛾到底是何东西?”
慕容德道说道:“这血斑蛾乃是西域的一种毒虫,这种毒虫打中人身后,便在人的皮肤咬开一个口,吸附在皮肉上,生出一个肉包来。肉包会越来越大越来越红,逐渐的全部腐烂。这血斑蛾剧毒猛烈,若治疗的晚了,必定死亡。血斑蛾自身若是打中人的肌肤便能活,若是打不中便当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