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到五人身前便双手一拜,对五人说道:“不知哪位是八爷,北天九帮帮主吕洞宾多谢他太仙楼前救下三狗子!”
赵德芳见那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身青衣,他生得面方额阔,粗眉大眼,留着长长的黑硬胡须,想必便是帮主吕洞宾。
德芳道:“帮主,平常小事,不必多礼。”
吕洞宾被德芳搀扶起后,上下的打量德芳一番,忽然一拍他的肩膀说道:“八爷果然有趣,这夜晚还拿着伞,哈哈。”笑声爽朗至极。他说完朝德芳身后看了一眼,问道:“不知这几位是?”
赵德芳被吕洞宾没轻没重的一拍,只觉自己肩膀一沉。吕洞宾手劲极大。
德芳依次介绍这四人乃是自己的夫人,义弟,侍女,家丁。
吕洞宾见德芳五人形貌都是不俗,便称道果然是贵人,而后对那篝火前面的叫花子大喊了一声道:“兄弟们,给八爷见礼。”
吕洞宾此话说出,那些坐在篝火堆边的叫花子都站起来,手中都拿着一根木棒,不停的击打着地面,齐声说道:“北天九帮众兄弟姐妹给八爷见礼了。”
山野空旷,这一百多叫花子的喊声荡气回肠,甚是震撼。
吕洞宾叫花子见礼完毕,便让那些叫花子依然坐在篝火旁边,请德芳五人来那一排椅子上面安坐。
德芳和华国夫人焦爱,慕容德道三个坐在剩下的椅子上,小纯和唐岷只站到三人身后。
德芳见这排椅子坐着三个人,一个是留着倒八字须的老头,一个是二十多岁娇媚的女子,最后一个只有十六七岁,长得虎头虎脑,很是警觉精神。
吕洞宾坐在这排椅子当中,对德芳说道:“八爷,今日我请贵人来半山庙赴会是,为答谢八爷救三狗子之恩,不知道八爷想要些什么,尽管说来。我北天九帮的兄弟无论翻江蹈海,还是开山碎石,一定要给八爷弄到。”
赵德芳见吕洞宾满是全权诚意,摇头微笑道:“帮主,救人就是救人,无须甚么酬谢。”
吕洞宾笑道:“八爷,莫不是笑话我穷么?你看看这这两位,这位老头是太仙楼和周氏钱庄的东家张果老,你若是想要钱的话便对他开口,十万两银子不再话下,即使八爷要那太仙楼和周氏钱庄他也会立刻给你。”
德芳听罢差点没把手里的金锏扔出去,淡定之后,勉强笑道:“帮主客气了,我实在是不喜欢钱,救人本事积德行善的事情,怎能期望回报。”说着用余光看了看那个张果老,心道原来他是太仙楼的老板,怪不得这些花子能够知道自己去了相国寺。想必自己救了那个三狗子离开太仙楼时,这老板让人跟了自己的行踪了。
吕洞宾听得德芳的言语,笑道:“八爷,你若是不喜欢钱。你再看这位白牡丹,她是我的结拜姊妹,乃是汴梁城芳华楼的老娘,你若是想要女人的话无论年纪大的小的,少的老的,美的丑的只管对她说。”
白牡丹扭着自己的细腰,甩开自己手中的金丝手帕站起来,风骚的朝德芳笑了笑,说道:“八爷,我们芳华楼的女子从来都是陪客人吃酒听琴,卖艺不卖身,八爷不喜欢吗?”
德芳苦笑道:“这位白牡丹不要说笑,我实在是没有心想。”
白牡丹笑了两声,对吕洞宾说道:“大哥,还是算了,大哥不见八爷的夫人是个天仙中都难找的人儿,八爷岂能留恋群花楼的庸粉凡胎。”
德芳听了她的话,用余光看了看身边的焦爱。
焦爱听了白牡丹夸赞的言语,对着熊的火堆的双颊,更显红了。
吕洞宾在一旁见德芳容貌谈吐都不俗,又有侍女和家丁跟在身后,想必是一个大户人家,钱粮自然不愁。又见她夫人果然是国色天香,就连他身后的侍女也是百里挑一之人,想必八爷美貌的女人自然是见识多了。便踌躇道:“八爷,乃是贵人,想来普普通通的东西是配不上八爷了,这可怎么是好?难不成要我将帮主之位让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