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请他们在这里吃酒,但他们一个个满口推却,又称赞延庆公主舍弃公主身份,能与北天九帮的种叫花子打成一片,真是个惟人惟亲的俏公主,从此后,他们一定在家里供奉我的雕像,每日里三炷香,外加上供十几个饺子,绝对不让我这秒公主饿到!”
贤靖说完,脸上满是笑容的对德芳眨眨眼,表情甚是自得其意。而后拿起一杯茶水,喝茶润嗓子。
德芳看着用茶水润嗓子的贤靖,对她说道:“我跑也就罢了,你还乱跑。幸亏,你遇上的是北天九帮,若是遇到地王堂的人,岂不是有被卖的可能?你误打误撞得手,有什么可美的?”
贤靖听德芳将自己的功劳抹杀,撅着小嘴,一脸严肃的对宝侠说道:“宝少侠,你说,今日是不是我的功劳大!”
宝侠先看看德芳,而后想说什么但却没说,随后点点头。
贤靖见了,在一旁高兴的一笑。
德芳见宝侠点头,道:“大姐夫是不是在审问他?”
赵贤肃说道:“审问多时,也没有审出只言片语。”
德芳便道声好,起身去审问萧胖子。
赵贤肃见他要去,说道:“德芳你自去,我们在惜阴堂中等待你们的消息。”
德芳点头答应,让赵贤靖,赵贤玉,谢宝侠一起随他去大驸马府后院。
大驸马后院是一块阔绰平坦之地,后院当中立着两排参天柏树,这些柏树每棵都很粗,一个人用双手绝对合抱不过来。
柏树的树皮纹理粗糙,剥皮脱落,但树冠上却长满常青的绿叶。
柏树中间隐现着几座房,房子十分高大。
房子前面的空地上,放着很多奇怪的机械,看上去奇形怪状,让人琢磨不透,想必都是大驸马没事研究出来的。
一间房中飘出一股股燃烧的焦糊味,这是大驸马王承衍平时锻造铁器的地方。
四季常青的柏树将后院这几间青砖房遮挡着,显得潮湿且有些阴森。虽然今日因为抓住萧胖子,而掌上数盏大灯,却丝毫未曾消除这里的阴晦。
守在炼铁房前的侍卫见赵德芳这一行人走到房前,立刻对众人大礼参拜。
德芳身份最高,自然是他令众侍卫平身。
侍卫们依言而恢复站立在一旁。
德芳看着身后的赵贤靖和赵贤玉,稍有担忧的说道:“贤靖,贤玉,你们两个真的要进去么?”
她们两个年纪稍小,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且赵贤玉见到王龙华尸体痛哭的情景,在德芳的脑中还记忆犹新,所以,他会担心这两位妹妹是不是见不得萧胖子被酷刑折磨的惨象。。
贤靖笑了笑,手里摇着红花铁剑道:“二哥,没什么?说不定还要我帮忙呢!”她说话的口气甚是骄傲,仿佛立了天大的功劳一样。
不过,若是在萧胖子口中再掏出一些关于紫雨石的事,贤靖确实立下天大的功劳。
赵贤玉看了看德芳,翘首说道:“我进不进去,不用你管!”说完,便往里面走。
谁知,她刚刚走到房间里,便连忙退了出来。捂着鼻子叫道:“这什么味?真难闻!”
德芳连忙往里面走,也是刚走一步,便闻到里面的空气污浊不堪,在铁锈和煤渣两种味道混合之间,还弥散着一种怪怪的味道,那味道甚是刺鼻呛眼。
德芳也不由说道:“这是什么,这么难闻?”
宝侠本是铁匠出身,见德芳问道这里,便说道:“八爷,这是炼铁时加入的熔铁药剂,不妨碍!”
德芳点点头,熟悉一会这种味道,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房中放着几根粗大的蜡烛,正放出明亮的光!
屋里树立几根大铁柱,铁柱上原本锈迹斑斑的表面,多多少少的被磨得很光滑。
萧胖子被一根铁锁链绑缚在一根铁柱上,他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散乱而下,将他的头颅全部遮挡住,完全看不清他的面貌。
他的衣服已经被撕得很破,看不清原本的颜色,他浑身都是土,好像刚从泥里挖出来的一样。
胖子果然是胖子,浑浊色的大肚皮袒露在外面。
德芳不知道大姐夫对萧胖子都使用了什么手段。
站在萧胖子身前的慕容德道见德芳来了,手摇折扇,说道:“这胖子如此嘴硬,真是说不透,打不招。”
大驸马王承衍指着胖子,对德芳说道:“这小子真是块茅坑里的臭石头,问什么都只是不说!下面,我再给他来点好看的。”
大驸马叫人急急拿来两个瓷罐,在瓷罐中装满清水,将萧胖子两脚上的鞋子脱去,放在瓷罐里。
然后叫人在那两个瓷罐底下堆上柴禾,准备随时在瓷罐底下点火。
大驸马王承衍使用的这招,乃是冷水煮青蛙的手段,要把萧胖子的脚煮成猪蹄。
大驸马王承衍将东西都叫人摆设整齐,他望着满头乱发的萧胖子笑道:“你小子此时不说不要紧,过一会,我让你尝尝自己吃自己的脚是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