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却可谓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白芍药,怒放的青春和无限的生命力在她的身上尽显无遗。
德芳心想,焦爱,李真。李真,焦爱。或许,这真爱,真爱,是不是要同归与我?
德芳越想越像,不由美滋滋。
嘿嘿!
竟然笑了出来。
李真手拿着灯笼,看看四周的雨夜。听得见德芳如此的偷偷笑,料想他是在想好事,是不是关于自己的?
或许,人到情浓的时候,总是有些失态吧。
李真对德芳招手说道:“走吧。大驸马府在西京城的西边,而这芍药居在西京城的东边,我们还要走很多路!”
德芳和李真两人撇下马车不坐,在粉色灯笼的照耀引路下,顺芍药居外的小巷,踏着地面上青石板路,来到西京城当街。
酒楼和青楼亮着各色灯笼,透出五彩光华。
雨夜,流光溢彩,犹如梦幻,甚是奇异。
西京大街上走着一队队拿灯火的军卒,他们腰中挎着宝刀,面带焦急的神情。
一个身穿青色军衣的侍卫看见德芳和李真走过来,忽然叫道:“八王千岁原来在此,大家都不必寻找了。”
这个侍卫叫完,便跑到德芳身前,对他参拜。
德芳看到眼前的这个侍卫,像是大驸马中的人。心想定是大姐夫见自己没有回去,担心自己出了事,便派人来寻找自己。
看来,自己在大姐的眼里,同贤靖在自己的眼里一样,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李真见到这些士兵认出德芳,心中甚是担心他会立刻同这些士兵回大驸马府,只觉得依依不舍。
德芳对那侍卫说道:“你们赶快回大驸马府,就说我已经相安无事,叫大驸马和大公主不要担心,我一会就回去。”
侍卫却露出难堪之色道:“是不是要派遣一对士兵保护王爷?”
德芳摇摇头,说:“不用了,我们一会便回去。”
侍卫脸上显出难堪之色道:“请王爷恕小人不敬,我们来时,大驸马一再提醒我们,若是见了王爷不保护回去,当即用面团堵在鼻子里面堵死。请王爷一定要我们保护。”
德芳知道大姐夫一项使用的恐吓手段,这些侍卫的心中早就被震慑。自己绝对不能为难这些侍卫,便道:“好吧,你们就跟在我和这位公子的身后两丈之外。等到驸马府时,你们再将这位公子送回来。”
侍卫和军卒听了,遵命而行。
一个侍卫对德芳道:“八王爷,你不知道,那个萧胖子被贤靖公主抓住了?”
“嗯!”
德芳已然知道了这件事,只是问侍卫道:“萧胖子现在在哪?”
侍卫道:“正在大驸马府中受审呢?”
德芳长吁一口气,萧胖子落在大姐夫的手中肯定好受不了,自己倒是可以放心了,可以和李真慢慢的走吧。
李真见德芳没有立刻和那些士兵回去,知道他想多一些时候同自己在一起,心中一阵高兴。
德芳和李真走在当街,由于有众多侍卫,两人也不便说太多的话。
西京城本来就很大,从东边走到西边,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更十分。
虽然德芳和李真两人走的甚慢,但只要走,路总有尽头。两人已远远的看见大驸马府门口灯头通明。
大驸马府到了,而德芳和李真两人又到了分别的时候。
李真见现在就要与德芳分别,不觉脸上显现出从来没有过的悲伤之情。
德芳对她说道:“我不是说了么?有白玉锁在你手中,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李真只到德芳说这句话,是心中对自己和他两人间已经默许。便按奈不住自己的心,对德芳说道:“八王爷,咱们两人到一个无人隐秘之处,我要和你说句悄悄话。”
怎么又是隐秘之处?这话听着有些熟悉啊!
德芳见她说得神秘,心中疑惑她难道要和自己说些情深的离别之言吗?想着便和她来到一个小巷里。
德芳问她道:“你要说什么?”
李真见四周无人,德芳又站在自己面前,便面目严肃的对德芳说道:“王爷若想知道实情,且附耳过来。我怕隔墙有耳。”
德芳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见李真原本芍药一般娇美的脸,骤然变得诡异冰冷,难道还有什么重大的隐情?
德芳想着,便将耳朵附到她的面前。
李真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忽然红着脸,用自己柔软的嘴唇在德芳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德芳被李真轻吻在面上,知道李真这是使了一个计策。他体味着李真在自己脸颊上留下的香泽。
心中却称赞李真是个女子,虽生于官宦之家,但是一个不受拘束,不守规则的人。自己纵然是惊讶她的大胆。但更佩服她敢想敢做,敢恨敢爱的豪爽。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但没有相聚,哪里体现离别的珍惜可贵。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德芳想到这句,不再想下去了,他怕自己一直想,会越想越邪恶。连忙轻声对李真说道:“真真,事情得慢慢来。你,还是先回去!”
李真知道现在德芳有事在身,紫雨石的事情使得他心力憔悴。便懂事的对德芳点点头,和德芳出了那条黑暗的小巷,随着一队侍卫往回去的路走。
李真行走的时回望德芳几回,眼中带着诸多不舍,最后终于消失在黑色的雨夜中。
德芳看着李真的背影,想到自己和她虽然没有自己同焦爱那样生死离别。但也是欲别不别,欲聚不能长聚,缠绵反侧,愁丝索绕。就在这聚别后,自己和她的情感,在无意间逐层加深着。
非但是情感,就是动作,也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