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向镇定自若的白宪堂,闻听此言后,心跳亦不由狂增。白素儿的武技修为虽算不上家族最高,但绝对位居三甲之列,在年轻一辈的子弟中更是具有广泛的号召力。她的支持,将意味着白宪堂在家族中拥有的话语权,有了大规模的扩张。
“那么,如果素儿你赢了呢?”白宪堂侧头望着白素儿圆润白皙的面孔,很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白素儿依旧淡淡望着窗外的光景,轻声道:“三哥若输了,素儿同样会支持三哥,只是三哥你要输给素儿一枚金币。”
……
方岳当然不会知道,白家两位出类拔萃的年轻人,用他和武喆的决斗做赌注,达成了一个影响其家族未来走向的同盟。此时,他的眼里只剩下站在对面十几米远处的武喆,场外的一切,嘈杂的人声,似跟他再没有半点关系。
他有一种感觉,这个武喆要比方承杰强得多。这种强不是指绝对武技,而是一种厚度,一种沉淀。这就像一瓶酒,同样的原料,同样的酿造工艺,一瓶刚刚出窖,一瓶典藏了十年,高下立判。
昨天与方承杰的比试,很多的心得,尚未来得及去消化品味,但有一样他知道的很清楚,像他们这样的比武,就像在战场上打仗,除了绝对的实力之外,还要讲究战术,这样才能做到有胜无败。
昨日若方承杰上来便运集全身元素之力,发出开金掌的全部威力,最差的结果也是五五波的局面,绝不会像实际上方岳赢的那么轻松。
此时,林威在众目睽睽之下健步走上高台,显示出与他体型不相符合的气势与威严,林氏家族的二当家果非等闲之人。
他站的位置正好与方岳和武喆二人呈等边三点,阴沉着脸,望了望两人,沉声道:“在台上生死由命,自动跳台者以负者论,生死由胜者决,有违此规者,等若视三大家族为敌,全城之人可作见证。”
顿了顿,又道:“开始吧!”
言毕,退了下去。
全场霎时安静下来。
“偷袭之械,不过尔尔,方岳小子,我让你三箭又何妨?”
武喆高声喝道,同时“唰”地一声,抽出单刀,横于胸前,同时撇下刀鞘。
方岳恍若未闻,甚至连长弓都未从后背解下,神情就如老僧入定一般。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方岳,心神已沉入了心底深处,万念皆空。自练成羊皮卷上的武技以来,他在大敌当前之时,竟觉体内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之感。
第一幅图上的十三处穴窍充盈无比,蠢蠢欲动。第二幅图所显示的通向手掌脚心的四条旋气往复流淌,循环不休。天精地气自他的手脚穴窍源源不断地涌入丹田,丹田微微跳跃着,似有一种上涌的冲动。
天与地似以他的身体为桥梁,紧密交融,无分彼此。空荡荡的高台之上,就像与方岳的身体融在了一起,反衬出武喆突兀和多余。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使得在场观战的十数个明宗境以上的高手,无不动容。
直到此时,他们才发觉这个空泛体的少年,的确不可小视。
武喆突然举步前移,发出“噗噗”的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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