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然后我安静的看着窗外,我们这个监狱的窗户很小,我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绿荫草坪里面的人影在攒动,我知道这里应该是一个温室,要不然武汉的冬天怎么还有绿色的草啊,在绿色的草地上有几个小孩欢快的玩耍。
我注意到我们所居住的监狱的位置,我们的监狱处在密密麻麻的建筑群中间,其实这样监狱显得有些特殊,因为没有人会想到在城市居民楼或者是商业楼的中心有一个监狱。
不知道上级把我安排在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真的把我认为是危险人物,但是这一切我都不在乎。武汉的天空在我的眼睛里面很蔚蓝,再也不是二十年前我上大学时候所看到的那个昏暗的天空了,现在的绿化和环境保护真的做得不错。
暴风雨一样的拳头在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的身体上缝宽的移动,然后那些拳头重重的打在老头的身体上,老头佝偻着身躯蜷缩在那个昏暗的角落。看老头的样子应该已经六十多岁了,可是他怎么会被关在这里,年纪这样大的老人到底会犯什么样的事啊?我的心里在不断的想着。
老人的呻吟声由大到小,最后只剩下喘息声,鲜血从他的口角慢慢的流出来,然后这些鲜血留在肮脏的地上。地上的尘土在鲜血的浇灌下变得安详起来。可是再这样下去这个老头真的会死的啊。
“你他妈我看你还嚣张,我们就让你在这里面自生自灭吧!”那个绿色头发的社会青年说道。
他们的拳头和脚还是没有停息的在老头柔弱的身体上不断的打击着,我的心里开始矛盾起来,这个老头是很可恶,自从我来到这个地方我就觉得这个老头很可恶,可是这样一个老头被暴打我有有些看不过去。
人有时候就真的是这样,我们总会讨厌一个人,然后希望他遇到不好的事,当他真的遇到不好的事的时候,我们又会有些不忍心。
就像有时候和我们交手多年的敌人突然惨死,我们会很难过,因为那个人已经和你很熟悉了,他已经在你的记忆里面留下了许多无法抹去的东西。
我回过神来淡淡得人说道:“算了吧,几个大男人打这样一个微弱的老人我真的觉得过意不去,你们放了他吧!““大哥,我们就是为了给你出气才这么干的,这个老头不尊敬你,他就该死!“绿色头发的那个男子说道。
我的愤怒油然而生,我冷漠的说道:“我现在告诉你,我不是你们的大哥,我和你们这些人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是不幸运经过你们的人生而已。而且我要说的是我最讨厌那些欺软怕硬的人,我觉得他们才开始,以后不要叫我大哥,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大哥,我和你们不是同路人!”
那几个社会青年不再说什么话,他们面面相觑然后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床位,没有再说任何话,这个空间有安静下来,那个老头安静的躺在那个角落,白发落在地上的鲜血之上,显得有些落寞。
我慢慢的走过去,然后扶起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不是我不能无情,只是我的无情不是对老弱妇孺,时间慢慢的移动,关于无情的这个选择我都已经选择了二十年。
也许我觉得我现在的选择是最好的,是最完美的,但是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知道以后我会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人生中有许许多多的未知数,我们没有必要去考虑明天我们是否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们只要过好每一天就行了。、“扒!”一个沉闷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脸生生的疼痛,我没有想到这个老人受了伤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只是这个耳光让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是救了他,他怎么还要打我,我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头。
但是我觉得真的没有任何必要打他,因为我不会趁人之危,我也不会和这样一个老头计较,我所关心的是这个老头这样做的原因。
“嘟!嘟!嘟!”
“嘟!嘟!嘟!”我们监狱里面的电话响起,这个电话不是打给我的,所以我安静的看着监狱里面的每一个人。
“喂,对!他在,我帮你叫他!”接电话的社会青年变得非常礼貌。
尽管刚才他们都是用着幸灾乐祸和一种看好戏的眼光看着我,但是现在接电话的那个男子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哥,你的电话!“我走到电话机旁,然后一个沉闷的声音在我的耳朵里面响起:“喂,你是天涯是吗?我知道你会到这里来的,我也知道你很有能力!“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很深邃,就像是一个人在夜黑风高的夜晚,然后再一个封闭的洞里面说的话一样。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冷冷的问道,现在我不是对自己亲近的人我说话都会刻意的冷冷的。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我我想我能够帮你,告诉你,你想要成事,你们监狱里面的人一个也少不了!”那个男子依然一幅很了不起的样子。
我当时就火了,我生命中遇到这样自以为是的人还真的不少,他们总是觉得他们自己很了不起,好像我生下来就必须要听他们的教诲,仿佛离开他们的教诲我就会一事无成。
“你他妈,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草你妹,你少玩点儿高深,有什么就说什么,别把自己能够预知未来一样!老子不吃这一套,如果你非要说这些事,而且你不告诉我你是谁,你的目的是什么,那我就挂了,恕不奉陪!”我愤怒的说道。
点话的那头先是一震,然后那个男子换了一个口气吼道:“你他妈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子是担心你才和你说这么多,你真的以为自己是谁啊,男孩,低调点好!”我还没有等他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我马上拿着我手里的那个锦囊,我倒想看看那些人的教诲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开始拆锦囊,可是当我正准备细细拆锦囊的时候,我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我马上翻滚到地上,疼痛在加剧,就像是无数的刀深深的钻进了我的头颅里面。
“真好,你这个世界还是很公平的吗?我就想看到这样的人在剧烈的疼痛!”老人笑得花枝招展的,不过我并没有被他所气道,我对于这些真的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