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企图守住界桥,但再次被打败了。麹义一直追击到公孙瓒的驻营地。
袁绍命令部队追击敌人,自己缓缓而进,随身只带着强弩数十张,持戟卫士百多人。在距离界桥十余里处,听说前方已经获胜,就下马卸鞍,稍事休息。这时公孙瓒部逃散的骑兵二千多突然出现,重重围住了袁绍,箭如雨下。别驾田丰拉着袁绍,要他退进一堵矮墙里,袁绍猛地将头盔掼在地上,说:“大丈夫宁可冲上前战死,躲在墙后,难道就能活命吗!”[27]他指挥强弩手应战,杀伤了公孙瓒的不少骑兵,公孙瓒的部队没有认出袁绍,也渐渐后退。稍顷,麹义领兵来迎袁绍,公孙瓒的骑兵才撤走了。黑山军首领张燕派部将杜长等为公孙瓒助阵,也被袁绍击败,黑山军与袁氏开始公元192年(初平三年),袁术与袁绍开战,袁术向公孙瓒求援,公孙瓒令刘备屯高唐,单经屯平原,同时联合陶谦,用来威*袁绍,袁绍与曹*合击,大破袁术、公孙瓒以及陶谦的联军。
从公元192年至195年(初平三年—兴平二年),中原局势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在长安,司徒王允和中郎将吕布等密谋杀死了董卓,使万民额手称庆。但王允不能妥善处理董卓的部属,引起董卓部将李傕、郭汜举兵叛乱。结果王允被杀,吕布东逃。后来,李傕、郭汜发生火并,互相屠杀,而汉献帝作为一尊偶像,被这些军阀争来抢去。在兖州,曹*异军突起。原兖州刺史刘岱死后,兖州地方势力推举曹*接任,他采取武装镇压和诱降的两手,迫使三十万青州黄巾军投降。他又与袁绍合作,连破袁术,把袁术挤到淮南。在他东征徐州刺史陶谦时,地方势力的代表张邈、陈宫背叛他,迎吕布入兖州。曹*经过艰苦的斗争,才重新夺回了兖州。在幽州,公孙瓒又派兵到龙凑攻打袁绍,结果再次被袁绍打败,之后就退守幽州,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32]公元193年(初平四年),太仆赵岐奉命劝和,袁、公孙双方宣告休战。三月,袁绍南下薄落津。这时,魏郡发生兵变,造反的兵士和黑山军会合后,占领了邺城。当时袁绍部队正在全军开庆功宴,听到这个消息,袁绍的部下们特别是家属在邺城的,要么脸色大变,要么放声大哭,唯独袁绍容貌自若,不改平时的风度[33]。整个邺中有十多支黑山军的部队。但黑山军中有一个叛徒陶升,他入邺城后把袁绍和州内官吏家属保护起来,并把他们送往斥丘。袁绍迸屯斥丘,任陶升为建义中郎将。
六月,袁绍大举进剿黑山、黄巾军,先发兵进入朝歌鹿肠山苍岩谷谷口讨伐于毒,围攻五天,斩杀于毒及其部众一万多人。接着,沿着鹿肠山向北进攻左髭丈八等,将他们全部剿灭。又接连击灭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大目、于氐根等多支黑山、黄巾部队,屠其屯壁,大肆杀戮,斩首数万级。
之后联手吕布,与张燕、四营屠各、雁门乌桓在常山展开大战,连续打了十几天,虽然张燕军多被杀伤,但袁绍军也很疲惫,于是双方各自退兵。
东郡太守臧洪因怨恨袁绍不出兵救张超,举东郡之兵与之对抗,袁绍兴兵围城一年,破东郡,劝降臧洪不得,乃杀之。[38]不久,公孙瓒兼并了刘虞,刘虞旧部鲜于辅等招引乌桓,攻打公孙瓒,袁绍也派麴义出兵,与鲜于辅等合兵,共集中十万大军,在鲍丘打败了公孙瓒,迫使他退保易京。麴义与公孙瓒相持岁余,军粮耗尽,士卒饥困,率余众数千人退走,公孙瓒趁势追击,将其击破,尽得其辎重。
公元195年(兴平二年)十月,汉献帝在杨奉等人的护卫下逃到曹阳,后面李傕率军穷追不舍。这时,沮授再次提醒袁绍把汉献帝这面旗帜抢到手。他说:“将军生于宰辅世家,以忠义匡济天下。目今皇上流离失所,宗庙受到毁坏。而州郡牧守以兴义兵为名,行兼并之实,没有一人起来保卫天子,抚宁百姓。现将军已经粗定州城,应该早迎大驾。在邺城建都,挟天子以令诸侯,蓄兵马以讨不臣。那时,还有谁能抵御!”沮授的意见遭到郭图、淳于琼的反对(但也有史书记载郭图劝袁绍迎天子[16]),他们说:“汉室衰微已经很久了,今天要重新振兴谈何容易!况且当前英雄各据州郡,士众动以万计,这时就是所谓‘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的时候。如果我们把天子迎到自己身边,那么动不动都得上表请示。服从命令就失去权力,不服从就有抗拒诏命的罪名,这不是好办法。”沮授又苦口婆心地劝告:“迎天子不仅符合道义,而且是符合当前需要的重大决策。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一定会有人抢在前头。取胜在于不失时机,成功在于敏捷神速,希望将军考虑。”但是袁绍最终没有采纳沮授的意见,以致失去了一个极好的机会。与此同时,曹*却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机会,当汉献帝回到故都洛阳,曹*力排众议,于公元196年(建安元年)八月,亲自到洛阳朝见献帝。他借口洛阳残破不堪,粮食奇缺,把汉献帝转移到许昌,在许昌建立新都城,从而把献帝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袁绍有三子:长子袁谭、次子袁熙、三子袁尚。他宠爱后妻刘氏,对刘氏所生的袁尚特别偏爱,有意以袁尚为嗣,因此以长子袁谭为青州刺史,以次子袁熙为幽州刺史,以外甥高干为并州刺史,只留袁尚在身边。沮授劝诫说:“年纪相当应选择贤者为嗣,德行又相当要用占卜来决定,这是自古以来的原则。将军如果不能改变决定,祸乱就要从这件事上发生了。”袁绍则说:“我是准备让几个儿子各据一州,考察他们的才能。”袁谭到达青州后,控制的地区只有平原,于是北排田楷,东攻孔融,曜兵海隅,整个青州落入袁氏手中。
曹*借天子以自重,略取了河南大片土地,甚至关中的割据势力也纷纷来归附,势力发展很快。原来,袁绍没有把曹*放在眼里,他举荐曹*担任东郡太守,把曹*当作自己的附庸。吕布占领兖州,他又与曹*连和。那时,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比较和谐。如今,曹*迎汉献帝都许,许昌成了当然的政治中心,曹*也成了皇帝当然的代言人,随心所欲,号令四方,这是袁绍始料未及的,他实在后悔不迭。袁绍要求迁都鄄城,那儿离自己较近,便于控制。曹*不但一口回绝,而且下诏书责备他说:“你地广兵多,而专门树立私党;不见你出师勤王,但见你发兵与他人互相攻伐。”袁绍明知是曹*捣鬼,也只得上书为自己申辩。曹*自任为大将军,而任袁绍为太尉,改封邺侯。太尉虽贵,但地位在大将军之下,袁绍深感屈辱,上表不受封拜。他愤愤地说:“曹*几次差点死蛋了,都是我挽救了他,如今天他反以天子的名义对我发号施令!”当时,曹*的实力不如袁绍,且东有徐州吕布、西有南阳张绣、南有淮南袁术,皆虎视眈眈,曹*惧怕,只能采取克制忍耐的策略。
公元197年(建安二年),曹*派孔融持天子符节出使邺城,拜袁绍为大将军,赐给他弓箭、符节、斧铁和一百虎贲,让他兼管冀州、青州、幽州、并州四个州,以缓和矛盾。
此后几年,袁绍继续致力于讨伐公孙瓒。公孙瓒在易京的外围挖了十道壕沟,城内垒起许多土台,一般高五、六丈,高台上建楼。他自己居住在中间高达十丈的台楼上,以铁作门,男人七岁以上皆不得入门,身边只有侍奉他的姬妾,来往书信文书都要用绳索吊上吊下,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由于城内积谷甚多,防守严密,袁绍派遣大将进攻历年,也攻打不下。
谋臣田丰见大军长期滞留冀北,对袁绍说:“迁都之计既然不能实现,应该及早夺取许都,奉迎天子。那时我们也可以事事以诏书为名,号令四海,这才是上策。否则,我们总有一天会落入人家的手中,即使后悔也来不及。”袁绍不听。
公元198年(建安三年),袁绍亲领大军攻打幽州,所向披靡,进而围攻易京,公孙瓒派遣其子公孙续向黑山军求救。袁绍上架云梯,下挖地道,不断加强攻势,易京危如累卵,公孙瓒手下的将领有的投降、有的溃散。翌年春,公孙续和黑山军首领张燕带领十万救兵分三路向易京进发。公孙瓒派人给公孙续送密信,约定以点火为信号,内外夹击袁绍军。这封信被袁绍的哨兵截获了,袁绍将计就计,依照约定的信号点起火堆。公孙瓒以为救兵已到,领兵攻出来,遭到袁绍伏兵的痛击,又龟缩入城。袁绍加紧挖地道,一直挖到台楼下,先用柱子顶着楼基,然后火烧支柱,楼台也就随之崩塌了。公孙瓒无路可走,于是缢杀了姐妹妻子,然后引火**,这时袁绍的士兵冲到楼上将他的首级斩下,公不久送到许都彰功,公孙瓒的部将田楷、关靖等也在这一战中阵亡。至此,袁绍占据了幽州,兼并了公孙瓒的军队。
袁绍占据冀、青、幽、并四州,拥有几十万军队。随着实力的增强,他的野心更大了,给献帝的进贡渐渐稀少了。有一次,他忽然接到久无往来的袁术的一封来信,信上说:“汉朝的天下早就丢掉了,天子受人控制,政出于私门,豪强角逐,国土分裂,和周朝末年七国纷争的时代没有两样,结果是强者兼并天下。我们袁家受命于天,理应当皇帝,符命、祥瑞都显示得一清二楚了。今日您拥有四州之地,民户百万。论实力无人比得上您的强大,论德行无人比得上您的崇高。即使曹*有心扶衰拯弱,怎么能够接续已经灭绝了的天命呢?”袁术在公元197年(建安二年)称帝淮南,但只过了两年半时间,搞得资实空虚、内外交困、众叛亲离,在走投无路之际,他“慷慨”地表示愿把帝号让给袁绍。袁绍见信虽然不敢声张,心里却是求之不得的。他指使主簿耿苞为自己当皇帝寻找根据,耿苞私下对他说:“赤德已经衰败,袁氏是黄帝后裔,应该顺天意、从人心。”这几句话的意思是,按“五德相生”的“理论”,汉朝是所谓火德(即赤德),火德要由土德代替;黄帝就是土德,而袁家为黄帝的后代,所以袁氏取代汉朝是“天意”。袁绍向军府僚属公开了耿苞的这些言论,僚属们都认为耿苞妖言惑众,混淆视听,应当杀头。袁绍知道时机还不成熟,唯恐露出马脚,不得已令人杀了耿苞。
官渡败北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割据河内的眭固欲与袁绍和纵,却被曹*所灭,袁、曹之间的一场决战已经到了不可避免的时候了。袁绍决定驱使十万精锐步兵和一万骑兵夺取许都,一举攻灭曹*。
他任命审配、逢纪主持军事,田丰、荀谌、许攸充当谋士,颜良、文丑担任将帅,积极准备南下。
当时,袁绍部下意见纷纭,沮授的意见与郭图和审配的完全相反,沮授建议以逸待劳,采取持久战,[47-48]而郭图、审配则主张速战速决。[49-50]袁绍自恃地广兵强、粮食充足,根本听不进沮授的忠告。郭图等人又在背后进谗言说:“沮授监统内外兵众,威震三军,倘若他的势力逐渐加强,怎么控制得了!臣下服从主人才能昌盛,主上服从臣下就会灭亡,这是黄石公在《三略》中所告诫的。统兵在外的将领,不宜让他参知内政。”因此,袁绍把沮授统领的军队分成三部,其中两部分别交给郭图和淳于琼。
九月,曹*分兵把守官渡,准备抗击袁军。袁绍企图联合张绣和刘表对曹*进行夹击。他派使者到穰城联络张绣,还特意给张绣的谋士贾诩捎信结好。张绣打算应允,还没有说话,贾诩在一旁先开口了,他说:“请你回去转告袁本初,兄弟都不能相容,怎么容得了天下的国士呢?”使者怏怏而回。不久,张绣率众投降曹*。袁绍又派人到刘表处求援,刘表假惺惺答应了,实际上按兵不动,对袁曹之争斗只打算作壁上观。张、刘的态度使袁绍迟迟没有动手。
公元200年(建安五年)正月,刘备杀徐州刺史车胄,背叛曹*,策应袁绍。曹*为消弭后患,领兵攻打刘备。此时,田丰对袁绍说:“曹*东击刘备,一时不容易罢兵,明公如能举兵袭击他的后方,一定可以一往而胜。”但袁绍却说孩子有病,田丰气冲冲地退了出来,边走边用拐杖狠狠敲着地面,说:“完了,没有希望了!千载难逢的时机,因为孩子有病就丢掉,可惜啊!”袁绍听说以后,恼羞成怒,从此疏远田丰。[52]曹*害怕袁绍渡过黄河,就加紧攻打刘备,终于将刘备打败。刘备投奔袁绍,袁绍这才进兵攻打许都。田丰认为战机已失,再次进谏说:“曹*既然打败了刘备,许都便不再是空虚的了。而且曹*善于用兵,变化无常,兵众虽少,也不能等闲视之,所以不如作持久之计。将军据有山河之固,拥有四州之众,外结英雄,内修农战,然后选拔精锐,分为奇兵,速速打击敌人势力薄弱的地区。他救右则击左,救左则击右,使敌人疲于奔命,百姓不得安居乐业。这样,我方还没疲劳,敌方已经困乏,不出三年,可以安坐而战胜它。如今放弃必胜的策略,以一战决定成败,倘若不能如愿,悔之晚矣!”袁绍不听。田丰极力劝阻,得罪了袁绍,袁绍认为他败坏军心,就将田丰关了起来。[53]二月,袁绍发布讨伐曹*檄文,指控曹*“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挠折栋梁,孤弱汉室,除忠害良,专为枭雄”。
他派颜良包围白马,自己率领大军抵黎阳。四月,曹*声东击西,北救白马之围,斩杀颜良,迁徙民众撤向官渡。袁绍依仗自己人多势众,准备挥师渡河,追赶曹军。因为屡谏而被嫌弃的沮授,这时又站出来劝阻说:“战争胜负变化莫测,不能不周密计划。大军应当留屯延津,另分兵进攻官渡。如能攻克,再迎大军也不迟,否则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袁绍不从。沮授在大军即将渡河的时候叹息:“在上者骄傲,在下者贪功,悠悠黄河,我还能渡回来吗!”他推托身体有病,不愿过河。袁绍非常气恼,强迫沮授随军渡河,而把他所部军队割属郭图。袁绍渡河后,驻屯在延津南面。他派出刘备、文丑挑战,被曹军打败,大将文丑被斩。再战,又折两员战将和许多人马,袁军中大为震恐。
曹军退还官渡后,袁军集结在阳武,沮授又对袁绍说:“北军人多,但英勇善战不如南军;南军粮少,物资储备不如北军。南军利于速战,北军利于缓兵。所以我军应打持久战,拖延时日。”袁绍仍然不从,他命令部队逐渐*近官渡,紧靠曹军扎营,军营东西绵延数十里。九月,两军会战,曹军失利,躲进营垒中坚壁不出。袁绍修筑壁楼,堆起土山,从高处发箭射击曹营。箭如雨下,曹营中的将士只得蒙着盾牌走路。但壁楼、土山不久就被曹军的“霹雳车”轰毁了。袁绍又暗凿通往曹营的地道,曹军则在营中挖掘长沟进行防御。袁军的运粮车还遭到曹军的袭击。两军相持了一百多天,河南老百姓困苦不堪,很多人背叛曹军,响应袁军。相持期间,袁绍先后派刘备、韩荀袭击许都,但是皆被曹仁击败,因此不再分兵复出[55]。然而,这种有利于袁绍的形势却突然急转直下。这时,袁绍派淳于琼带领万余人北迎运粮车,沮授特意提醒说:“可增派蒋奇领一支人马在淳于琼外侧,以防止曹*偷袭。”而谋士许攸则提出乘曹*倾军而出,轻骑奔袭许都的建议。然而,袁绍因之前韩荀和刘备袭击许都失败,不想再分兵冒险。事有凑巧,在邺城的许攸家族中有人犯法,被留守的审配抓进监狱,许攸大为不满,于是投奔曹*。在许攸的谋划下,曹*亲自领兵赴乌巢,袭击淳于琼。
当曹*奔袭乌巢之时,袁军部将张合主张救淳于琼,他对袁绍说:“曹*亲自出马,必然得手,那么事情就无可挽回了。”郭图却别出心裁地说:“不如乘此时发兵去进攻曹军大营。”袁绍认为郭图说得对,只要攻拔曹营,曹*就无家可归了。于是派高览、张合率领重兵攻击曹营,而只派轻骑救援乌巢。高览、张合攻营不下,乌巢大败的消息已经传来了,二将无心恋战,竟自向曹军投降。袁绍全军大乱,一下子全垮了。慌忙之中,袁绍及长子袁谭各单骑逃遁,直奔黄河渡口,随后又逃来一群骑兵,约有八百骑,渡河至黎阳北岸。这一仗袁绍损失七、八万人,武器、辎重、图书、珍宝无数。当他跌跌撞撞走进部下蒋义渠营帐中时,握着蒋的手,无比伤感地说:“我把自己的脑袋都交给你了。”官渡败后,有人对田丰说:“你必将受重用了。”田丰平静地回答说:“如出兵打胜了,我一定能够安全。如今兵败,我必死无疑。”果然,袁绍回到邺城,说:“我当初不听田丰之言,今天真的要让他笑话了。”于是下令杀了他。
发病而终官渡之战,审配的两个儿子被曹*活捉。孟岱与审配有矛盾,就通过蒋奇对袁绍说:“审配在任独揽权力,宗族大,兵力强,而且两个儿子在南方,他必定想反叛。”郭图、辛评也这么认为。袁绍于是任命孟岱为监军,代替审配把守邺县。护军逢纪同审配不和,袁绍就逭件事询问逢纪,逢纪回答说:“审配天性刚烈率直,每次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都仰慕古人的节*,不会因为两个儿子在南边而做不义的事情,您不要对他怀疑。”袁绍说:“您不是讨厌他吗?”逢纪说:“从前所争的属于个人私事,现在所说的是国家大事。”袁绍说:“太对了。”于是没有罢免审配。自此审配、逢纪的关系更融洽了。
回到冀州后,袁绍陆续平定了各处的叛乱。不久,袁绍发病,死于公元202年(建安七年)夏天。由于袁绍平素有德政,去世之时,河北百姓没有不悲痛的,市里巷间挥洒着眼泪,如同失去亲人一般。审配等矫袁绍遗命,奉袁尚为嗣。[59]袁谭、袁尚为了争权相攻,被曹*各个击破。
公元205年(建安十年),袁谭被杀,袁尚与二兄袁熙逃亡辽西乌丸。
公元207年(建安十二年),曹*北定乌丸,袁尚、袁熙败走辽东,被公孙康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