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家公司不给焦国荣面子,再说他们也没这个胆子,焦家可是姜州市的第一大家族,放眼整个苏中省也是数一数二!但最大的问题是消费者一听说自己的这门生意还有天恩集团参一脚,立马不干了!于是,这就把天恩集团逼到一个很尴尬的境地。
现在的人都这样,大家一听说某家公司出了假产品,立马不再去光顾,自己不光顾就算了,还劝诫别人不要去光顾,丝毫不考虑这家公司以前的信誉有多好,这一举措使公司失去客源,坐等关门大吉。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今夜,对焦国荣来说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他这一个月来一直待在书房里。
此时他走来走去,心急如焚,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心想:天恩集团可是父亲的毕生心血,绝不能毁在我手中!
焦国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从怀里摸出一支古巴雪茄点燃,深吸一口吐出,袅袅上升的淡蓝色烟雾迷离了他的双眼。
旁边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满是烟灰,焦国荣已经有许多年不抽烟了,但这一个月来却天天未曾间断,一日三餐没好好吃,觉也没好好睡,纵使他身强力壮,也禁不住这样折腾啊!
突然,焦国荣猛地站起,用手捻灭手上的雪茄烟,眼神里流露出一股凶杀之气,嘴里狠道:“不管怎么样,绝不能让父亲的心血毁于一旦!”
他从西裤袋里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思索了一会儿,拨了一个号码,很快便接通了,焦国荣道:“三弟,大哥遇到麻烦了,想请你帮帮忙!”
“哦?什么样的事会让我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大哥头疼?”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讽刺。
“三弟,你这是明知故问!”焦国荣沉声道,随后语气一软,带些乞求的意思说道:“三弟,大哥从没求过你什么事,就这一次,你就帮帮大哥吧!天恩集团是父亲几十年的打拼所得,我想你也不希望它毁了吧?”
“呵呵,毁了更好,正好老爷子知道了,然后两眼一翻,双腿一蹬,一了百了!”电话那头的男子还是这么的无所谓。
“三弟!”焦国荣怒了,但一想到眼下是自己有求于人,缓了缓,语重心长道:“三弟,父亲把你赶出家门是他不对,但他纵有千般不对,也是你的父亲啊!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注定了的,你怎么能咒他老人家呢!”
另一头的焦国傲一听也怒了,大声说道:“若是可以,我宁愿去医院换血,换掉我身上这肮脏之极、卑鄙无耻的血液!要不是他,妈妈也不会……”
说到这里,焦国傲沉默了。
焦国荣听得出,那头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重重叹了口气,又说道:“三弟,那事已过去多年了,你还是不能放下吗?其实自你走后,父亲也是十分后悔,不知派了多少人出去寻你。你就看在咱们哥俩这么多年的情分,帮大哥这一回,就一回,好不好?”
另一头的焦国傲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忍,自己的大哥一出生就是个风流才子,什么都难不住他,无论什么事只要经过他,都能完美地完成。他对朋友非常仗义,对家人付出真心。焦国荣就像太阳一样耀眼,万般光辉,无人阻挡,也无法阻挡!
但一想到母亲,焦国傲还是狠下心来:“大哥,对不起,我要休息了!再见!”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焦国荣有些晃神,走出书房,抬头凝视着夜空,轻声道:“妈,三弟还是忘不了你啊!”
随即大声喊道:“来人,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