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冷哼道:“你为何不问问身旁的这位逸尘道友,我们的恩怨又由何处而来?”
逸尘早已满腔怒火,闾丘一族以闾丘仲的事情为由刁难羽灵门,想不到现在还要以此推托!不过逸尘还未开口就被孤晴抢先了:“抱歉,他们是受害者,与前辈具有本质区别,还请前辈回答我的问题!”
“哼,好吧!”老者也不敢太令孤晴折损颜面,道:“闾丘三位少主乃是老夫爱徒,虽说仲儿修法不得再修道,但在老夫心中乃是最为喜爱的弟子。可惜了我那爱徒,无故葬送在羽灵门陷害之下,此等大仇老夫岂能不报?”
“哦?”孤晴淡淡地望向逸尘,问道:“可有此事?”
逸尘冷哼道:“确有此事,但老先生似乎忘记了,闾丘仲的死亡是正常的!若依你之意,惨死在闾丘仲手下的楼羽近卫就可以白死吗?”
“荒缪!”老者冷笑道:“你怎知仲儿生前未曾与你们楼羽近卫的家族对抗过?”也就是说,楼羽近卫的死亡所招来的仇恨闾丘一族全部接下了,这才是公平公正。而既然逸尘杀死了闾丘仲,闾丘一族或者他的师父都有理由为闾丘仲报仇,这也是应该的。
逸尘眼神越加寒冷,在他看来真正荒缪的乃是老者,那些惨死的楼羽近卫根本没有家族存在,即使有也不可能是闾丘族的对手,他们当然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了!
“好,那就全部冲我来吧!”
楼羽近卫死的不明不白,闾丘仲的死又成为羽灵门的巨大威胁,甚至原本解脱的刘奚也再次遭到闾丘族的抓捕,此些事情加在一起逸尘简直忍无可忍!说白了还是说不过人家……
“师弟,不可鲁莽。”
孤晴淡淡地抬起一手阻止了逸尘,而他的一句“师弟”彻底愣住了老者及闾丘族长,逸尘不是羽灵门的道者吗?什么时候又变成孤晴的师弟,无心派的弟子了?
“法家之事道派不易插手,若前辈以师徒为名介入其中……”孤晴的声音很平淡,但语气好似非常生硬:“非常抱歉,我无心派不会无视弟子被人追杀,请前辈考虑清楚!”
这下好了,老者以师徒为名介入法家之事,他孤晴也想代表无心派介入了,谁让逸尘是他“师弟”的?师弟有难,师兄岂有不帮之理?“本门”岂有不帮之理?
“……”老者一时哑口无言,孤晴的一句“师弟”便将老者的优势彻底封杀了,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孤晴首次露出不屑地冷笑,对闾丘族长说道:“闾丘少主截杀大会参赛者一事却是事实,既然族长毫不知情,还请交出两位少主随我返回无心派面见掌门!”
“犬子年少无知,岂能劳烦无心大派?我族自会处置!”闾丘族长竟毫不忌惮,而且可以说是直面拒绝了孤晴的意思,因为孤晴也说过了,法家之事道派不易插手,他们闾丘一族正是名正言顺的法家!
“族长当真?”孤晴眼神渐渐变得寒冷起来。
“自然当真。”闾丘族长无视孤晴的眼神,很随意地抬起一手道:“我闾丘族招待不周,还请高徒见谅,请吧!”闾丘族长竟然下了逐客令!
孤晴冷哼道:“好,我们后会有期!”说着一甩手拂袖而去,见此黄鹂立刻拉上逸尘跟了上去,虽说逸尘什么也没有听懂。
三人出得闾丘族一路下山,直到彻底离开闾丘地界孤晴才停下身子,可孤晴还未开口逸尘的嘲笑就砸上来了:“孤晴你太逊了,竟被闾丘族长逼的无话可说!哈哈哈……”
“呃……”不得不说,逸尘的性格有时是挺令人头疼,孤晴竟也摸不准逸尘的脉络了:“这算什么?你不觉得很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啦!”逸尘坏笑着一拍孤晴肩膀,道:“你可是无心派的代表唉,闾丘一族压根进不了你们的法眼吧?可你却被他们族长憋得哑口无言,这能算正常吗?哈哈哈……”逸尘竟又大笑起来,与之前满脸愤怒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黄鹂无奈地摇摇头,道:“不要再取笑他了。这是一场非常精彩的暗斗,若非孤晴公子及时相助,我羽灵门就真的颜面无存了。”
“哦?有这种事吗?”逸尘愣住了,什么暗斗?为什么他没看出来?
孤晴也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天真也要有限度的,你是不是忘记我们真正的目的了?想想你们的少主吧!”
三人来此本就是为了找出刘奚所在,孤晴与闾丘族长以及老者的暗斗并非重点,逸尘这家伙竟因为看到孤晴吃瘪而忘记了此事?这什么心性!
一听到“少主”二字,逸尘脑海不禁出现了牢笼中刘奚的身影,怒火瞬间填满了逸尘内心,逸尘的脸色也顿时变得极为冰冷。见此孤晴才算真的服了,他现在终于能够确认,逸尘的心性还不是他能够掌握的,这算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