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对少女报以无奈一笑,说道:“你那么漂亮,还愁嫁不出去啊?”
“是啊,我就发愁韩凌风不娶我,别的人我才不要。啊~~,我怎么就喜欢上那块木头了啊,让我每天晚上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想忘都忘不掉。”少女一阵抱怨道。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去睡吧。”
“恩,我还要抱着你一起睡。”少女略带撒娇着说道。
“好。”声音仍是一尽温婉,韩雨的一双玉手已经将窗户掩住。
“小雨,你的名字真是奇怪呢。**,你不要怪我说实话啊,一点都不好听。”最后一句声音小到了极点,显然是怕韩雨生她的气。
“那我就是叫的这个嘛,睡吧。”仿佛永远不会生气一般,韩雨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
“恩,呵呵。”
易正自熟睡之间,忽觉一阵尿意涌过,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强忍尿意挣扎着爬起,兀自迷茫之中,恍惚感觉到一片兵刃反射的光芒在其脸上一闪而过。
易向旁扫去,只见帐篷的一角之上一把明晃晃的剑尖缓缓向上划去,将帐篷的一角撕裂开一条长缝,在月光之中剑尖的光芒在帐篷之内左右晃动。
易的睡意猛然退去,额头上惊出一滴冷汗,他拔出放于地上的“赤炎”,剑光闪耀,快速向那柄剑尖抵去。那长剑与“赤炎”相碰,本就极薄的剑尖瞬间被分成上下两截,其势上延,冲破帐篷,直没入剑柄,将持剑之人手臂贯穿开来。
“啊……”一声痛苦的吼叫瞬间响起,易已经破开帐篷直立于那人身前,借助周身发出的淡蓝色元力,易的视线之中那人身前还站立一人,两人正是先前看他斩开森林狼的汉子。一个已经倒在地上不断地打起滚来,却是方才为他的“赤炎”所伤。
那并未受伤的汉子脸上露出狠辣之色,双手握起手中的大刀,大喝一声,便向易的腰间斜劈而去。易手中快速一翻,“赤炎”与大刀在空中相应。
铛!
与“赤炎”相碰的大刀碎为两截,刀尖一截掉落在地上,易身形向前轻跨,将剑尖抵在那大汉脖子之处,只吓得那大汉再不敢稍动半分。
此时众人也都已经醒转,候虎率先冲出帐篷,见易剑尖抵在那名大汉脖子上,又看到在一旁哀嚎的另一名汉子,怒吼一声,不问情由,便要向易冲去。
“候虎,等等。”彭海的声音适时响起,他走到易的身边,问道:“云易,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想杀了我偷剑,不然我疯了杀他们啊。”易向彭海说道。
“常东,常西,他说的是真的吗?”彭海厉声向那两名汉子喝问道。
那被易以长剑抵着的是常西,地下躺着的却是常东。只听常西冷哼一声,大喝道:“是又怎么样?那把剑的价值,就算我们两兄弟拼搏一生也不可能及,有了它,我和我哥就算下辈子什么都不干,也不用再发愁生计。我们凭什么不能赌一把?这里的兄弟,谁敢说对这把剑没想法,那云易我们又不认识,凭什么不能杀人夺剑?既然失败了杀了我们便是,反正干佣兵这一行也早晚是一个死无全尸,我们早就觉悟了。”
“你们和我一起冒险也有一段日子了,我现在才知道你们竟是这等见利忘义之人,你今天可以一把剑不顾我的命令去杀人,若再将你们留下来,指不定会为了什么更珍贵的东西想要来杀我们一众兄弟。你们走吧,离开我们这个佣兵团,随你们会如何吧。”彭海眼中露出一丝悲伤之色,财,真的那么让人痴迷吗?
常西双肩一颤,众人明显看出他胸口剧烈的起伏,显是对此大为神伤,易却是离得他最近,虽然常西低下头去,却还是可以看清他眼神之中的欢喜。毕竟常西跟随彭海很长时间,自然极是了解他,适才他若不承认可能为彭海所杀,他说出实话他反而会念及旧情放了他,这种算盘一算就知哪种更好。不过易倒不至于为此对他起什么杀心,彭海都说放人,他也就顺势收回“赤炎”,任由常西扶着已经烂掉一条胳膊的常东离开。
“哼。”候虎眼睛发红,去一头野兽一般盯着易,却也终究只是气愤一声,随即气汹汹地跑进帐篷。众人尽皆散去,易也放松下心神,伸出一个刚才没有做完的懒腰,又回到睡眼惺忪的状态,回帐篷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