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内看去,此时正有两位白衣弟子伏在门庭内一书案上!
似已入睡!
隐约竟传出阵阵微鼾之身!
书案上凌乱地翻摆着数本簿册!
门庭内外各有数名白衣弟子,有的倚身站立,有的坐在山脚闭目养神!
有的一脸无奈,有的面露焦急神色!
似乎在等待那两名已昏昏入睡的白衣弟子醒来!
仔细看去,门庭内外等待的白衣弟子中有的背着载满药草的箩筐,有的背着硕大的包袱,有的抗着各式的农具!
这时,许多人注意到了正从不远处走来的周纬!
有人微微诧异,有人面露难以觉察的喜色!
“见过各位师兄!”
周纬一到门庭就对数位正在注视着他的白衣弟子,微微颔首并很有礼貌地说道:“在下初来杂事宗,还请各位师兄关照!”
那数人似乎受宠若惊,就连那些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白衣弟子也悄悄地站起身!
“不知道师兄有何吩咐?”
其中一位年龄稍长,约莫二十来岁的白衣弟子十分恭敬地问道。
外宗弟子一般看到内宗弟子都以师兄相称,虽然平时并无多少来往,但毕竟身份相差悬殊!
而外宗管事以上,看到内宗弟子,则不会太多拘束,毕竟能到管事之职,一般都是在外宗多年,人脉丰厚,同时修为一般也不俗,否则也做不了这个位置!许多管事甚至本身就从内门弟子过来的,突破驭气无望,就回里外宗择一好的差事!
“我是来找一位贵堂弟子,名叫清风!”周纬客气地问道:“不知道哪位师兄知道在哪里可以找他!”
“清风?”
“没听过!”
“你听过吗?”
一时间,门庭内外,十数位白衣弟子交头接耳,然后皆一致摇头!
“师兄!”
刚才回答周纬的那位外宗弟子十分恭敬地说道:“杂事堂是宗内最大的堂口,有二十个分堂,包括分堂管事在内共有七百多人,想找一个普通杂事恐怕比较困难,除非找管事帮你查找,方能知道!”
“这样!”周纬恍然大悟,杂事堂弟子数量庞大,清风只是一名普通杂事,问他们确实不太可能认识!
“不知哪位是管事?”他有十分和气地问道!
因为管事也是弟子,管辖一个分堂事务,与普通外宗弟子并不能从外表区分,而分堂堂主与副堂主,则是堂主标,可以轻易分辨!
那十数人的目光纷纷转向正伏在书案上睡觉的两名白衣弟子!
“那两位都是管事!”有人轻声告诉周纬:“他们是计工分堂的两位副管事,专门负责记录杂事堂弟子完成工作任务情况的,他们肯定知道你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
“是的,我们都在等他们!”
“你问他们肯定知道!”
顿时,那十数人纷纷说道!
“我们完成了任务,需要经过他们纪录,但是他们正在睡觉,我们......!”有人欲言又止!似乎十分害怕!
周纬一下全明白了!
他瞄了一眼这两个管事,修为都在筑基第五层!
他当然不会太过于意区区两个筑基五层的副管事!
更何况,大白天的这两位居然不守岗位,在这里睡觉!
而且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看到这些杂事弟子的表情就可知道!平时应该没有少欺负过这些杂事弟子!
这些弟子完成了工作,都交不了差,只能在等待,敢怒不敢言!
周纬内心一股怒火不由慢慢地从心地升起!
他大步走过去!
“醒一下!”他用手拍了一下其中一个事的肩膀,大声地说道!
......
“嗯?”两道差异的声音先后响起!
两个头颅慢慢地抬起,全都睡眼惺忪,口水直流!
一另息间,他们似乎有了意识!
其中一个脸上慢慢浮起了怒色!
另外一则是十分诧异的神色!
“是谁拍的我?”
其中一个揉了揉眼睛,满脸怒色的对着周围沉声问道!
正是被周纬拍醒的那位!
周围十数个杂事突然全都鸦雀无声,似乎十分害怕!
“是我!”
周纬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缓缓转过身去。
“妈......”
那管事才想爆粗口,猛然看着眼睛渐渐清晰的蓝色身影,不禁一惊,猛地清醒过来!脏话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妈的居然是内门弟子?还居然是六层修为,奶奶的!”他内心不仅暗自咒骂了一声!
他又转头看了下了下另外个管事,他也正诧异地砖头看着自己!
“很多年没有内门弟子来过这里了,今天怎么来了个内门弟子?”
“妈的,好像惹不起!”
两人生生地熄下了准备爆发的怒火!
“师.....师兄啊!哈哈......”
那位被拍醒的管事,立刻脸上堆满了微笑,和声细雨地说:“不知道师兄光临杂事宗有何吩咐?”他一脸的献媚!
“我想找个人!叫清风!”
周纬缓缓地转过身,漠然的盯着眼前的两人,他想到清风说过他经常被管事欺负,内心就对这些管事不由有了厌恶之感!
此二人都约在三十岁左右,被他拍醒的那人肥头大耳,满面油光,正一脸的讪笑并偷偷地打量着周纬!
另外一个獐目鼠脸,虽然正俯首媚笑,但是也掩盖不了其狡诈神色!
“请问师兄是哪个内堂弟子?找此人有何事?”肥头大耳的管事忽然看到周纬如此年幼,不仅又有了许多底气,恭敬之色顿少些许!
“我只是找个人!有这么复杂吗?
周纬两道剑眉微微一皱,两眼发出一丝凌厉之气!
他有了一丝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