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仪拉着她坐到床沿,低声道:“你觉得遵从三从四德过得快活,还是不遵从过的快活?”
萧玉珠毫不犹豫地答:“当然是不遵从。”
“所以我们偷偷地自己快活就好了。”唐书仪小声道。
萧玉珠眼睛晶晶亮,如偷了油的小老鼠。唐书仪摸了摸她的头,“快些洗漱休息吧。”
萧玉珠点头,然后拉着唐书仪的袖子说:“娘,你不想爹爹的时候很快活,以后就....别想他了。”
唐书仪一愣,然后笑着道:“好,娘以后不想他了。”
萧玉珠咧嘴笑,虽然很多事情她懵懵懂懂,但以前的母亲时常提起父亲,且一提起父亲都是郁郁寡欢的模样。那时候,他们全家都如蒙了一层郁郁的雾气,每个人过的都不高兴。
近段时间母亲很少提起父亲,而且开朗又明媚,他们一家人都跟着鲜活了起来。
“休息吧。”唐书仪又摸了摸萧玉珠的头,然后出了东厢房。
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唐书仪忍不住叹息了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从记忆中她能感知到,前身对萧淮的款款深情。萧淮驻守边疆时,她思念担忧,萧淮去世后,她更是思念成疾。再想到书中,前世吴静云对萧玉宸的似海深情,她又忍不住叹息,“何必呢?”
情爱这种东西最伤人,还是不碰得好。像她现在这样就好,享受着豪门贵妇的优渥生活,养养孩子,再想想怎么挣钱,日子过得不要太好。
感叹了一番,她就回房洗漱休息。现在她已经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洗漱后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前院,萧玉宸和萧玉铭站在冷风中静默,过了一会儿萧玉铭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很是不耐地道:“大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成不成?你不冷?”
萧玉宸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朗朗明月,一副忧郁的模样,“母亲现在这样是很好,但是她今天的话,难免让人忧心。”
萧玉铭翻了个白眼,“以咱娘现在的处事风格,会吃亏吗?会让人抓住把柄吗?”
萧玉宸摇头,“不会。”她只会让别人吃亏。
“那不就得了,只要娘她不吃亏,不会被人抓住把柄,她就是不三从四德又能怎样?”萧玉铭抬腿往自己的院子走,嘴里还说:“大哥你就是瞎操心,有这功夫还不如多看两眼书,回头考个进士回来。”
萧玉宸:“....那你也好好练武。”
萧玉铭:“你要是能考个进士回来,我就不用着急了。”
有人在前边顶着,他玩儿起来就更没有压力了。他就怕萧玉宸撑不起侯府,然后唐书仪把希望放到他身上。
萧玉宸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儿神,然后自嘲地笑了一下回自己的清风苑。确实是他多虑了,现在的母亲行事风格不输男子,就是行为恣意一些,也不会被人拿住把柄。
现在看来,二弟比他还要通透,只是太顽劣了一些。要是他能把聪明劲儿都用在正道上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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