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也是人一天中最瞌睡的时候,在黑丛林里,面对敌人南营的边上一字排开着几千匹战马,战马的眼睛上全部蒙着布,在战马的后面整整齐齐地站着一列列的士兵,所有的人都静悄悄的等待。
沉闷的空气中夹杂着树叶腐朽的气息,只有远处的丛林深处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傲叫声。
“师团长,第二大队的人回来了,”随着传令兵的声音,第二大队长来到了奥克多的面前。
“事情办妥了吗?”
第二大队长没有回答,会心的点了点头。
奥克多精神一震,面对面前的五位大队长,沉声说道:“生死决战的一刻到了,现在听我命令,第一第二第三大队,在战马冲入敌人南营后,全力进攻南营,以迅雷之势击溃敌人。第四第五大队在我军攻入南营后迅速赶往北面山坡下面敌人增援的必经之路设防,阻止敌人北面敌人的增援。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几位大队长信心十足。
奥克多满意的点点头,将目光转向了边上的秦忠:“进功南营我亲自带队,北营那边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保证不会放北营的一个敌人过来。”秦忠自信的回答。
“恩,”奥克多会意的笑笑,又将目光转向了前面:“如果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准备开始吧。”
“等一下,”慕容一天一脸笑意的看着大家,那笑容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慕容一天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人过河拆桥啊,教了你破敌之计,就把我忘一边了,你应该主动说,慕容一天,你还有吩咐大家的吗?”
所有的人都被慕容一天的话逗的笑了起来,但这笑声中都充满了关切和友善。
“好好,是我的错,那么慕容一天师团长大人,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我有两点要补充,”慕容一天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变的无比的凝重:“第一,当我军突袭南营时,命令所有战士高声呐喊‘北面敌人以被我援军全歼,援军即刻就到,决不可放跑这里的一个敌人’。”
众将领都暗暗点头,这样一来,敌人必定军心大乱。
“第二,去北面的第四第五大队是在敌人来路设伏歼敌,而不是与敌硬拼,”慕容一天说完将目光转向了奥克多继续说道:“我和秦忠叔叔一起去北面设伏,我顺便弄些陷阱让敌人尝尝。”慕容一天嘿嘿的笑起来。
众人看到慕容一天阴险的笑,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北面的敌人要吃苦头了。
看着对面静悄悄的敌人南营,奥克多两眼放出凌厉的光芒.那营地在月光下朦胧的就向一只巨大的怪兽,似乎任谁接近它都会被无情的吞嚼。可此刻,奥克多却有信心将它撕的粉碎,尸骨无存。
“点火,”奥克多沉声下令,拉开了战火的帷幕。
四千多匹马一字排开,蒙了眼睛,尾巴被涂满了油猪油的战马在一瞬间被站在马后的战士点燃,同时,战士手中的剑也果断的刺在战马的屁股上。
四千匹战马象愤怒的雄师,又象是急射出的火箭,波涛汹涌般的卷向前方。
“出击,”奥克多举剑高呼,三千早以等待的战士狂风般的跟在战马的后面冲了出去。
轰隆隆的声音打破了大地的沉寂,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南营敌军早以失去了因有的警觉,等有些回过味来时巨大的火流已经飓风般的卷了进来,失去了控制的战马横冲直撞,瞬间将整个营地冲的七零八落,撞进了营帐的战马带进的火流将营帐点燃,而慌忙逃出营帐的土克里大公的士兵们,迎接他们的是奥斯帝国战士的锋利刀剑。
无数北营以破的呐喊声彻底击跨了敌人的信心,土克里的士兵开始四处逃窜,整个战场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而被南营一次次的敌袭讯号弄的已经习惯,并且麻痹了的敌军感觉有所不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营地的对面丛林里有无数的火光若隐若现,鲁森立时自以为是的认为敌人在南营的动静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等派出的侦察人员探明对面的丛林里只是插着的无数火把,而没有一个人影时,南营的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鲁森大呼上当,慌忙带着队伍朝南营赶去,越过山坡,便看见南营的满天大火,立时全力向山坡下冲去,刚到坡脚下,前面的奔雷兽突然栽倒纷纷落入陷阱。后面的奔雷兽收势不急,巨大的惯性将队伍撞成一团,无数的战士被踏成肉泥。
山坡的两边无数的奥斯战士钻了出来,整齐的站成两排。
“放箭,”秦忠沉喝一声,右手有力的向下一挥,无数的火箭射向了乱成一堆的土克里士兵。
早已被铺满了干草的路上立时燃起了熊熊大火,混乱的土克里军队溃不成军,等奥克多带着第一,第二,第三大队赶来更是成了单方面的屠杀。
一场战斗直至天亮,等太阳透过晨曦普照大地时,只有鲁森带着不足百人匆匆逃走。
做了适当的休整,队伍开始向石头城出发了,没有了马匹,只有靠步行了,好在大家都是行武出身,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只是苦了图管家和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