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大司马

2018-04-15 作者： 风马牛行

第七十四章 大司马

王莽处理完王根的丧事，还呆在王根家里沉静在追思之中。WwW.pinWenba.CoM 品-文-吧他历数叔叔们的好处，觉着自己是站在叔父们肩膀上的人。他从王凤数起。是大伯直接推荐他上黄门府开始朝政之路。朝政就象风浪里的船，王凤之后，是二叔父王音领着他认识凶险。在堂叔那里，他学习谦恭，学习交往，上交前辈，下交寒士。王音之后是四伯父王商和五伯父王根，他俩传给王莽理朝政的潇洒。四伯王商引渭河入家院，五伯父在家建第二朝堂白虎殿。激怒了皇上却引笑了朝廷大臣。也逗乐了皇太后。大家一笑了之，皆大欢喜。他觉着叔叔们都是守护神，叔伯们把姑姑王政君供为女神，爱着护着。象护着妹妹，爱着姐姐那样，护着爱着。王莽觉着应接过这样的传统。在王莽眼里，叔父们都是男性的。叔父们不拒绝豪华，不拒绝生活的堕落。不回避生活的挑战。前辈的成功造就了他的事业。他认为，前辈们毕竟是时代的产物。叔父们的眼光不可能有他那样高远。叔父们老了，对存在的危险视而不见。或是见了，不动如衷。

大司马的座椅在向他逼近，他听惯了的钟鼓楼声音不同于往常。声音中掺和了命运哼唷之响。祭祀时的钟声再也不是热闹。而是沉重，而是负担。声音之后有回响。那是百里之外堤坝垮塌声。是干裂土地的裂罅声，是禾苗挣扎抬头挣扎声，是太阳烧烤无望田野时的爆裂。随着回响而来的，有猎场的赶兽狂欢。有弓箭离弦的当当。有围着篝火狂饮醉语。他立志发誓言，决不做豪华生活的享受者，决不做堕落者。

有人上门报喜来了。

第一个来的是王舜。他在太后府任内侍，因而消息来自太后的头条，很有点最高权威的意思。第二个来的是王邑，他是皇上的待者，皇上的命令都是由他起草，也有最高权威的意思。出自母子之间的‘两个最高’都能起决定作用。就看那一个先到，先到先起作用。这是王莽细心观察的结果。

王邑对王莽说“你能有今天，家父在二十年前就估计到了”王舜说“你父亲说二十年前，我父亲说三十年前就看出了苗头。”王邑道“说三十年有点夸张，那时表哥才八岁，八岁就能昭示‘他能担大担？’”王舜说“我父说的就是八岁那年的事。当时四伯把你带到京城。而我父留在老家。小时侯，表哥就表现出非凡的聪明。随手摘自经书上的问题，问得先生头上冒汗。搬家上京城辞别家乡，我父说，表哥那眼神象热铁一样铬着胸口。他望着，望出了亲情。他那渴望之情象久旱之后的裂土企盼雨水”

王莽说“那情景我还记得，出生下地，从没有见过父亲，也没有见过爷爷。见了叔爷我就喊爷爷，喊叔父王音为父。母亲纠错‘喊叔爷，叔父’但我死都不改。就这脾气，你父和你爷爷特别地喜欢我。说真的，三岁祖父过世之后。我脑子里想着祖父就是你叔爷的样子。”王舜说“他俩是弟兄俩，也象得很”王邑说“他俩象，我们堂弟几个不都象吗？同一根藤蔓上下来的，差别能大到那里去？”

王舜说“为着表哥的事，我俩可要动一番脑胁。万事开头涉及个兆头问题。兆头决定结局，重要得很。”王邑说“先让长安城内的所有人都晓得，然后让各诸侯国”王莽说“亮相是个形象问题，不可小视。先不要往远处说，身边的地方做起。先让朝廷内部的人晓得。内部人晓得，我看全长安差多也都晓得了。全长安晓得，那全汉也就差不多了，全汉都晓得。诸侯国怎么会不晓得！京城内盘根错节。早上发生的事，中午就飞到山海关。我们撬开一点波及全局”

王舜与王邑相互望了望，说“还是表哥见识高于我们。你认为么样的方式好些呢？指示我们好为你操办。”

王莽说“我看就明天下了朝之后，把大臣引到我家‘口头恭贺一下就行了’。朝廷的车，络绎不绝的往我府上去。爱热闹的长安人会打探问到底。城内公开知晓了。长安的那些皇质子们会把消息传出国外的。隔不到三天就有消息。”

两人说“形式简单，但效果好”两人分别去准备去了。

孔光在王舜和王邑那里得到消息之后，也是第一时间过来恭贺王莽

王莽说“我以势取胜，一切来得都是这样的自然。以至于，朝廷大臣们认为没有我就不能有这个大司马职位。我没有大喜，只有平静”孔光说“周易上有个渐字。你一定有着更高更远目标。显然，现在的目标只是你的一个小小的阶段。你当然没有过分的喜悦之心”王莽说“你洞察之下，我不敢说谎。心中是有个目标。但目标是什么，我说不清。只觉着现在这样子不行的。但我又想了。远很的目标，可能就会落空。因而，我害怕目标太远。总是抓着现在眼前的东西。我想把监督事办得太成功了。朝廷今后主要还是理财。家里没有米，谈不上一切。这是根本。小时候我见母亲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样子心里就难受。现在想起来还感到害怕。那里，我童年里把门前的草堆变成大米”孔光说“你能提出这样的思想，是朝廷的福气。不晓得太各=后和皇上可是这样想的。”王莽说“不用担心，他俩的脑子都在我的心头。你只要抓紧进入角色，把事担起来。”

两人上皇上那里去的时候，见皇上还沉在淳于长事件的气愤之中，王莽说“为了健康，为了快乐，你要把事情忘掉”皇上说“忘掉，怎么个忘法子。我没有法子忘。伤口太深了。”王莽说“头上有伤疤的人。往往把关发长得深深的。埋在深发里的疤痕谁见得到？”皇上说“比喻得好，叫么样长。要多深？”王莽说“要重审许后案。据我的了解的情况，他与许后通奸不是真的，翟方进，任由淳于长胡说，是对皇上不负责。要还许后一个清白，还皇上一个清白。要公开审理，让全长安的人都知晓。这样谣言不攻自破。皇上自然也就清白了。绿帽子不就摘掉了。”

皇上说“表弟的招术可比作围魏救赵。你让我获得新生。做为皇上，他还得为名活着。你们普通人为当时的名活着就行了。我还得为历史上的名活着。名把我的一切的快活的想法变成忧虑之心。我不得不说谎，不得不做假事。民间说人死如灯灭。可我这灯，死了还要明。你可得把这案子办好了。现在你已是大司马了，这是你做的第一件事。要办成铁案。让我的名在正史上名声限听些，更不能有绿帽子之事。”王莽说“此事由孔光去办。他能诱，能逼，能吓，能敲开哑巴的嘴，能叫鸟儿说人话，能叫狗狗喊父父”皇上说“那行，办安还有什么要求不？我为你提供一切的便利。”王莽说“孔光办完案子之后，让他做宰相，今后主要是多产粮食防饥荒。”皇上说“那行，叫内务部去刻杖宰相章”王邑的下手人上来了，他接了皇上的签令之后又被皇上喊了回头，说“把大司马的章也一把刻了”仆人说“大司章用旧的行了，那上面都写着王字”皇上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王莽大司马不这样想。他说，苟新，日日新。非得刻上新的，还要在章上留下王莽的名。他是儒士，是个主张‘名不正言不顺’的儒士。按他要求的刻。使他名正言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