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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我一直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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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因为那天无意间看到墨小涵脖颈后面有一大块伤疤,像是用火烧的又像是用水烫的,或是烧完又烫的..总之我看了之后触目惊心。想象不出她曾经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想象不到她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存,带着这些疑问我开始做墨小涵留给我的作业。每作出一道题的答案我的心都会碎一次。

“可以告诉我你每道题的答案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你,因为我对你不了解,我怕你用这些答案去伤害墨小涵。不过看在你是舅舅从小的好朋友的份上,我先说一个吧,剩下的以后再告诉你!

“知道墨小涵家有一个七岁的小男孩吗?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对墨小涵的爱我现在真有点怀疑。

“我只爱墨小涵,不爱她那个家!

“这话好象我还可以接受。

“她的养母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牺牲墨小涵所有的快乐与幸福,15岁,多美的年纪呀!别的孩子在家享受父母膝前承欢之乐时,墨小涵却要整天带着那个孩子,一带就是七年,好漫长的时间啊!表面上光鲜的打扮,谁会知道她独自在夜里流过多少泪,也许连流泪的权利也没有..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是个喜欢画画的人,家里拿钱送我去巴黎学设计,我却在巴黎玩了两年,虽没有学到什么,却也没空手而归,巴黎给了我绘画的灵感,也给了我洞察人心的双眼。第一次在日本见到墨小涵时,觉得眼前一亮,这女人太美了。可这么美的脸上为什么有抹不去的哀愁呢?于是开始观察墨小涵,当我意识到不该喜欢她的时候,心已经不属于我了。所以希望您能如您所说,不会给墨小涵压力,不会强迫她去接受什么,无论我们怎样疯狂的爱墨小涵,墨小涵的心始终是她自己的,爱和碳一样,烧起来,得想办法把它冷却,让它任意着,那就要把一颗心烧焦,希望你的爱能想阳光一样温暖墨小涵的心,给她足够的自由,让他自己选择吧!

“你这话说起来有点偏向舅舅呀?你不觉得你舅舅也在追求墨小涵吗?

“因为她生得美丽,所以会有男人追求,何况舅舅的条件也不错啊!

“你觉得墨小涵的心现在会在自己身上吗?

“因为她是女人,所以会被男人俘获,所以她的心应该在某个男人身上。可能那个男人自己都不知道。

“知道墨小涵为什么不想要舅舅送吗?

“为什么?

“因为爱,才想逃避,可这傻丫头躲开的只是舅舅的身影,躲不去的是那份情怀。

“东田泰俊,很高兴认识你!这是真心话,尽管在飞机上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并不怎么理想,可今晚的话让我觉得认识你不后悔。你对墨小涵的感情比我深沉。

“希望我们会是真心的朋友,希望无论墨小涵的心偏向谁,我们都会为墨小涵真心祝福!

情敌能成为朋友,恐怕古今中外也不会有吧!

“启浩前辈,知道吗?有时候,爱也是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是的,希望我们都是善良的人,至少你是,我对自己的善良底线没有信心。对了,明天我要去日本出差,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暂时没有,多久会回来。

“要一个月吧!这段时间你要替我守护墨小涵哦!

“这算是约定吗?

“算是吧!

似乎这桌酒菜是为了我们俩准备的,两个男人开怀的笑着,吃着,似乎在等待幸福的到来。

离得很远的东西可以看的很清楚,而在眼前的却看不见,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墨小涵都会以一颗微笑的心面对工作。在公司的电梯口处,墨小涵意外的看见了陶洁如。

“洁如?这么早你怎么会在这?

“难道是晚上工作吗?

“工作?

“有什么好意外的?你都可以上班,我为什么不可以?真好笑。

“热烈欢迎您,陶洁如小姐,听了很多关于您的事。我是销售部人事部长。叫我BeRRY好了,您不用把我当成部长,只要当成普通同事就好,总而言之就拜托您了。

“看来,你听了不少关于我的事?

“是的,您的座位在这边。

“下面介绍一下今天我们组的新人,这位是—————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是陶洁如,我是谁,怎么来到这里的,听了传闻大家可能都知道了吧?

除了部长,组长一副献媚的鬼态外,其他的职员似乎都在工作的状态中。对眼前出现的这个女人闻所未闻,这让洁如很是失望。

“不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吗?洁如怒气冲冲的对职员嚷着。

“我会好好教导他们,人事部长的献媚实在让大家觉得痛苦异常。

好女人让男人觉得无聊,坏女人让男人烦恼,洁如的到来让放弃墨小涵的东明知道女人的不同,也让他知道启浩拥有墨小涵的幸福,洁如的到来使平静的办公环境变的风声鹤唳。

无论人类的遭遇是幸与不幸,无论哀愁与快乐,无论痛苦与折磨,无论生活的担子重与不重,无论命运之手如何播弄..时间的转子却永不停止的转动,转走了希望与失望,转走了日与夜..

在工作中墨小涵得到无限乐趣,和同组职员共同制作网页,互相交流,互相渗透,墨小涵沉浸在工作的快乐中;

东明一边忙着在线销售情况,一边密切关注欧美市场的时尚发展,亲临工厂视察成衣制作加工的每一个环节,将一些传统的制作工艺容入到现代的科技中..。

泰俊依旧是<写意人生>吧里最受欢迎的素描小生,偶而墨小涵会和同事去那里坐坐,然后和泰俊一同回到那个小的可怜,却撒满阳光的<穷鬼乐园>,

启浩也因为成功收购两处公司而得到董事们的认可,从而成为公司真正的主人。事业的成功使启浩对爱情更有信心,对墨小涵爱的也更加疯狂。鲜花,礼物,约会..

“墨小涵,想找你谈谈,下班后在<写意人生>吧里见

“洁如,什么事?

“东田浩一的事。

在写意人生吧里。泰俊约舅舅看自己绘画,主要是谈搬家的事。

“舅舅,这几天帮我搬下家。

“从哪搬到哪?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为什么要搬家?

“因为太爱那个女人了,可是只能默默的爱。舅舅,是不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站在我这边。

“那当然。

“我也永远站在舅舅这边,不论自己可不可以得到幸福,只要她幸福我就幸福。

“你这小子,说什么呢?

凄凉的笑意从泰俊嘴角飘了出来。提前赶到的洁如意外的看到东明。

“有时间在这喝酒,就没时间和我约会吗?

“没有,没有时间。

“不说实话会难过的死去吗?我也约了人,咱们一起坐吧!

赴约而来的墨小涵在看到洁如的一瞬间也看到了东明和泰俊,两个男人意外的目光中都有所期待,但那期待是墨小涵暂时回避的,是因为爱,才会回避。

“大家好,泰俊,你依然这么帅,在人群中一眼便可以认出!

“是吗?你还是那么能吃能睡吗?

“约你的人是我,难道你的眼中就没有我吗?

“我不认为你们两位会是能坐在一起的人,东明一把抓住墨小涵的手将墨小涵带出<写意人生>。

洁如随后追了出来,泰俊也跟着出来。

“浩一君,我不会放弃你的。

“你是浩一君的外甥吧,很好奇和你舅舅的关系吧?

“一点也不好奇。在墨小涵家的楼下。

“谢谢你送我回来,路上开车小心!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难道一定要生疏的躲着我吗?

“我,我们———————

“先带你到一个地方。

在郊区的一片空荡荡的草地上,东明将车熄了火。

“墨小涵,你出来一下。看看头顶上的星星,是不是觉得很美。你看,那个就是大熊星座。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北斗七星。墨小涵顺着东明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北斗七星。

“知道吗,北斗七星其实不是七颗星,而是八颗,你看,第六颗星,他叫开阳星,在他旁边还有一颗辅星,传说他们是两兄弟,哥哥叫巴度,弟弟叫薛度。哥哥是弟弟的影子。虽然两颗星看起来彼此靠的很近,但实际却很远。就像你和我一样,在日本时每天都盼着能见到你,可见到你以后却要回避你..。。

对于墨小涵而言,爱情是一座没有历史,没有回忆的空城,她的一切要从毁灭开始算起。自从养父知道墨小涵并非自己的女儿后,便开始对墨小涵长期的**,这一切还要归功于养母的博爱与宽容,是她将墨小涵的童贞献给男人的,每当夜幕降临墨小涵在养母的淫猥下屈从养父的折磨,一次又一次,漫长的七年在墨小涵身上留下的是人性的狰狞。无论穿多么漂亮的衣服,但是从内心,从精神上被毁灭的墨小涵遇见了毁灭之后重新建立起来的感情时,当墨小涵听着男人温柔的诉说,面对着阑珊的夜色,绝望而沉醉的喃喃自语道:在这永不醒来的黑夜,在这里,把我吞噬了吧!

东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递到墨小涵的面前,本想向你求婚时再给你,可现在想提前给你,在男人打开锦盒的一瞬间,墨小涵被面前的那个海螺项链深深震撼着,

往事,在生命历史的云烟深处,清晰的又是朦胧的,真实的又是虚幻的,交织起来,汇集起来,22岁的墨小涵在这样的回忆中几乎是理智的,又是冷俊的。但是却无法压抑内心蓬勃的激情。太晚了,太晚了,在她的人生中,这未免来的过早,但过与匆匆。时间已经被尘封,记忆已经被积压,而激情却在心中肆意泛滥。

男人不顾一切的将唇压在墨小涵的唇上,用那火热的心在熔化女人内心的冰河。

“如果有一天,不再爱你,我的生活会不会又像从前那样堕落,颓废..我不想再要那样的生活,所以在我没有放开你的手之前,请你爱我吧!在你眼中,我只是个男人,一个爱你的男人。

“希望我可以爱你,听说过这样的童话故事吗?

很久以前在欧洲的一个国家里,有一位国王和王后,他们十分相爱,却苦恼没有孩子,一天王后到河边散步,一条小鱼浮出水面对他说:你的愿望很快会实现的,不久你就会生下一个女儿,果然,没过多久,王后诞下一位公主,国王高兴的爱不释手,于是决定举办一个盛大的宴会,他不仅请了亲戚朋友,王公大臣,还请了十三位女巫师,因为只剩下十二副餐具,所以只请了十二位女巫,落下一位没有邀请,所有人都对公主送了祝福,而落下的这位女巫因为没有受到邀请而愤怒,她要进行报复,所以她进来后大声说道:公主在十五岁时会被纺锤刺伤,一百年中如果没有一个真正爱慕的人出现,那么公主就会在昏睡中死去!果然公主在十五岁时不幸被一个纺锤刺伤,晕死过去。一百年后,在咒语即将兑现时,一位王子无意间发现了公主,被她的美貌折服,并在第一眼看到公主时就爱上了她。在王子动情的亲吻公主的一瞬间,公主奇迹般的复活了,从此两人在蜜一样的国度里幸福的生活..

不知道你的爱会让我复活吗?更不知道这爱的结果会是怎么样?宿命的诅咒会因为真心相爱而解除吗?

记忆与现实总是在墨小涵的思维中跳跃,过去与现在总是在墨小涵的回忆中交错,所以她总是痛苦,总是追忆。追忆的是在官僚家庭中没有人性**自己的养父,丧失人情味的养母,痛苦的是童年时父母的早逝,和童年时玩伴对自己的感情。

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的。在办公室里,墨小涵处理完一大堆文件后,对着办公桌发呆,桌子上堆满了大大小小启浩送的礼物,虽未拆开看过,但从精美的包装上可以想象盒子里的每一个礼物都是用心挑选的,

要怎样拒绝启浩呢?怎样同他讲自己接受东明的事呢?自己应该接受这份感情吗?墨小涵正在为如何处理自己的感情而苦恼时,电话铃响了。

“您好,我是通讯组陈墨小涵。

“小丫头,还有十分钟下班,我在公司楼下等你,今晚我不到吧里,想给自己放天假。

“好的,我也有事想要请教你,不过不用等十分钟,我是专职摄影师,有这个小权限的,马上到,挂了电话的墨小涵匆匆忙忙飞出了GVF公司,却将手机落在办公桌上。

与此同时,想邀墨小涵吃晚饭的启浩专程过来接墨小涵下班,还精心准备了一捧红色的玫瑰花。在启浩踏入通讯组的瞬间,意外的看到给职员签字的东明,

“启浩啊,我没有时间..启浩啊,今天加班.。。所有的疑问在这一瞬间都有了答案,

气愤至极的启浩像幽灵一样迅速消失在GVF公司,在停车场里,启浩狠狠摔碎了那红的有如自己倒流的血液般的玫瑰花,同时也摔碎了自己对爱情天真的幻想..

给职员签过字后,想约墨小涵吃饭的东明发现墨小涵没在位子上,于是拨了一遍又一遍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正在猜测墨小涵行踪时,电话铃响了

“浩一,你现在到会长室来,和我到机场却接你母亲的飞机。

“是的,父亲,挂断了电话的东明无暇去考虑墨小涵的行踪便直接到了会长室,

被挂断电话的泰俊仰望GVF公司办公大楼,若有所思..

十分钟,在这个短短的时间段里,每个人的心理都在发生着戏剧性的变化,如果早十分钟,启浩将墨小涵接走,就不会发生因妒忌而带来的报复,如果晚十分钟,没有看到东明的启浩会在友情与爱情间做出理性的判断。然而,就是这十分钟,这可怕的十分钟,无意间包含着对人生无尽的讽刺与怅惘。

在GVF公司大楼外。

“小姐,你要去哪儿?需要帮忙吗?

“思明路。

“好的,我载你过去。墨小涵开心的上了泰俊那辆吉普车,无意间看到泰俊颈前那条丝巾,记忆的盒子瞬间被激活了,继而张着嘴巴看着身旁的波西米亚男人。

“怎么了,疯丫头,上了一天班,不至于饿的要吃人吧?

“泰俊啊,你留给我的作业我才作出来,对不起!

“什么作业?

“在日本,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姐,你要去哪儿?需要帮忙吗?然后在酒店又是你帮我添的住宿登记,在船上又是你帮我解的围..所以你总问我:还记不记得你..

“你这丫头,记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差,所以我不是帮只见过一面的人!

“泰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道歉只用嘴说说吗?男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女人一眼,却发现女人在低头叹着气。

“为什么叹气?

“在船上你舅舅说过和你一样的话。

“是吗?我和舅舅很像哦!吃的用的玩的都像,就连看女人的眼光也很像哦!不过很好奇舅舅为什么和你说那句话?

“因为在船上他和夏雪莹跳舞时我躲在窗帘后面偷拍他们两个!你舅舅当时看到我并没有当着夏雪莹的面把我从窗帘后面拽出来。他把夏雪莹支出去后把我从窗帘后面拽出来和我说的就是:

“在这个时候你不应该道歉吗?

我说:对不起。

然后你舅舅说:道歉只用嘴说说吗?

然后把我的电话,摄像器材都仍到海里,还教育了我一遍,我又还击了一遍..现在想想真觉得不可思议。

“看不出来你还挺厉害的!不仅有力气嘴巴也很毒!女人将头转向窗外幽幽的叹了口气。

“还真哀怨,是不是怕我抢你的馒头?放心吧!我不抢了,不抢了!男人近乎放弃的话让女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车里的空气突然沉寂下来,在这尘埃落定的瞬间只能听到两人砰砰的心跳声,继而,男人的话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你们家有外国血统吗?

“什么?没有。

“怎么可能?你们家一定有外国血统,你的某种行为让我从你身上看到犹太人的影子..哈哈!

“你,哦!墨小涵被哪的话逗地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笑声中两人穿梭于菜市场,笑声中两人演奏着锅碗瓢盆变奏曲..

笑声仿佛也是有时间的,像生命有时间那样,在某一刻生命会来到这世上,在某一刻,生命又会从这世上消失。两人似乎都看到了笑声的尽头,在所剩无几的时间里,充分享受着笑声带来的快乐与幸福。

饭后,两人安静的面对面坐在桌旁,桌子上的杯子中飘出来的茶香弥漫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那杯子是泰俊为自己和墨小涵在陶吧里精心制作的,杯身上的每一道纹理都透着浓浓的情意。墨小涵用手抚弄着杯子,喃喃的说道:

“泰俊啊,知道吗?和你在一起就像很久以前和妈妈在一起的那种感觉,很舒服,很幸福,一点也不累,一点也不拘束,而且不用防备。不会害怕天黑以后带给自己的恐惧,让我觉得回家是幸福的事,所以在你面前我是最真实的,不用矫柔造作,不用掩饰自己的情感,不用担心这个,不用担心那个。对我而言,你就像一个认识很久很久的朋友,我痛苦时你给我安慰,失意时给我鼓励,窘迫时你会像天使一样出现在我面前。你让我明白人性中不光有狰狞的一面也有善良的一面,可我却从没对你做过什么。对不起。

“你给了我一个充满阳光的房子,让我很想回家,知道吗?别人痛苦时想回家,可我回家就痛苦。所以应该是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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