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问,费贞款款地走到了床前,坐在床沿上,将脚上的拖鞋脱了,就翻身靠坐在床头。这张床原本是秋语做姑娘的时候用的床,睡两个人还凑合,现在又多了一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了。因此,秋语不得不往杨恺的那一侧挪了挪。这样一来,三人基本上是紧挨着的。
费贞对这个情况完全没有在意,正如杨恺说的,他们之间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完全没必要藏着掖着。尽管她的心底对杨恺和秋语很是厌恶,却也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体在两人面前没有任何秘密的事实。
见两人压根就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费贞试着问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杨恺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依旧在用心联系魂种。
秋语倒是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说话,随即就忧心忡忡地看着杨恺。
两人的反应让费贞意识到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既然已经决定融入这个家里,她索性就问道:“唐允,我现在也是你的妻子之一,家里有事难道不应该告诉我吗?”
完全感受不到魂种的杨恺干脆放弃了,于是他转头看着费贞,数秒钟之后才说:“我有大麻烦了,你最好离开我,不然可能有性命之忧。”
虽然不知道杨恺口中大麻烦是什么,可费贞已经从两人的反应中知道杨恺应该没有说谎,却可能夸大其词了。要知道她的父亲还在这里,而且,秋家也不是籍籍无名的小家族。因此,她不认为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于是她说:“从我父亲答应你条件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与你生死与共是我的本分。”
“真的假的?”杨恺的脸上全都是不相信。
费贞立刻就指着杨恺怒不可遏地说:“你这是侮辱我,也是在侮辱我的父亲,我可以原谅你这一回,如果以后再对我的忠贞表示怀疑,我就让你后悔终身!”
“不是吧,开个玩笑,干嘛这么激动?”杨恺笑嘻嘻地说。
“这种事也能开玩笑的吗?”费贞有些无语了,这厮简直没有面皮。
杨恺脸色一整说:“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真的摊上大事了,至于是什么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估计你很快就能看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被费贞反锁的房门被震开了,幽雪的绝世容颜出现在门口。
看到她,杨恺立刻就说:“看到没,大事来了。”
不用杨恺说,费贞也看到了,这是一个绝世尤物,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散发着出尘的意境。脸上没有表情,却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粗布制作的僧侣服在她身上竟然有一种熠熠生辉的效果。她自认为自己的容貌足以让她自傲了,可是看到这个女人,她顿时就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她想不通这个美艳绝伦的女人为什么会是杨恺口中的危险。
想到这里,费贞转头看了身边的秋语一眼,发现秋语的脸上并没有欣赏,全都是担心,而且还是担心得要死的那种。她立刻就意识到这个女人的身份有问题,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往别的方面去想。她本能地认为这个女人应该跟她一样,都是被杨恺侮辱了的,以至于她的心底竟然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