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作道：“感谢您上次给予的帮助。”

老者呵呵笑道：“我只是闲来唠嗑，帮不了什么。”

全作真挚地说道：“若没有您指点迷津，晚辈就没有信心去鼓励红魔将士。您的一番话，激发了晚辈，也等于激发了红魔将士。我们奋勇杀怪，无惧死亡，完成这次不可思议的壮举。”

老者道：“既然你要将功劳算在我头上，那我也厚着脸皮接受了。”

全作抱拳道：“不知老先生您尊姓大名？”

老者摆摆手，道：“朽名罢了，不提也罢。”

全作道：“既然老先生不便透漏，晚辈也不强求。从老先生的言行举止来看，您当年也算是一方豪杰。”

老者听了，抬头望着远处，思绪仿佛也回到了自己的光辉岁月。他的眼角纹在弹动，眼中发着奇异的光芒，最后，他眼神黯淡，长叹了一声。接着，他沉吟道：“江湖何处还未尽，黄图霸业一笑中。苍天无言哀天地，武林浊酒饮一杯。”

多少豪情都随时间湮没在茫茫的尘世中，英雄暮年更多的是对昔日岁月的缅怀。

全作细细品味一番，忽地眼睛一亮，道：“原来老先生是在感伤江湖不在，武林不存。”

老者道：“什么都有点，个人无奈，恰好是整个时局的缩影。”

接着，他略有讶异地说道：“想不到你居然了解江湖和武林。”

全作道：“江湖谁不知道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等等，你说什么啊？什么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老者神情有点激动，眼中有种奇异的光芒。

全作尴尬地笑着，心忖这次糗大了，自己信口一开，结果被人家抓住了痛脚。

关于江湖，他也是一知半解啊。看武侠小说的朋友都知道，要么就是武林，要么就是江湖，打打杀杀，恩怨情仇，江湖事江湖了。

老者神情很严肃，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怕会惹老人家生气。

全作好整以暇，正声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不在天边，也不在海角，在你我心中。江湖已死，但世间还有江湖的传说。”

老者闻言，表情很奇特，最后，他居然笑了，笑声不是很大，别有一番韵味，好像憋足了几十年而释放的情绪。“江湖，哈哈，活了一把年纪，最后才知道江湖是什么。小伙子，真有你的，解开了我心中几十年的困惑。前半生为江湖挣扎，后半生思考江湖到底存在还是消亡。原来，江湖早已在人们心中，只是大家都三缄其口罢了。哈哈......”

全作也跟着笑起来，心里暗呼侥幸。这哪是他的一家之言，只是搬了某位武侠小说宗师的话罢了。

老者笑罢，很怪异地看着全作。

全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地笑着。

老者道：“听说你懂得不悔九剑。”

全作很纳闷，这不悔九剑怎么被“听说”知道了？不管怎样，既然老者是隐世高手，肯定有某种方式知道他的一些情况。他使劲地点头说道：“是的。”

老者问道：“是不是水晶秘笈给你灌输进去的？”

全作睁大眼睛，显得十分吃惊，道：“是的。”

老者道：“你的不悔九剑很渣啊！”

渣？屡次创造奇迹的不悔九剑居然在他眼中很渣，全作心里就不认可了。出于尊老，他只能一笑置之。

老者却穷追不舍，道：“你似乎不认同我的话。”

全作不虚伪，只能点点头。

老者呵呵地笑着，忽地指着全作的腰带，示意要紫电。

全作忙道：“这剑很重。”

老者不语，依然指着腰带。

全作无奈，只好拔出紫电。紫电居然发出欢快的轻呜声，这怪异现象令全作吃惊不已。

老者接过紫电，居然能轻松轻松地握住。他握剑的姿势像起剑势，全作看在眼里，自忖自己也没有那么俊逸。

全作问道：“你会耍不悔九剑？”

老者道：“会一点点。”

全作一听，就不镇定了。不悔九剑不是一代武林之神龙不悔的绝世剑招么？后来他一想，既然他能学会，为什么别人就不行？

他说道：“不悔九剑要求很高，你不要勉强了。”

到底，老者会不会不悔九剑了？到底，老者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