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家为核心的清流派,讲究清净,不喜斗争,就算修行涵养也是计较,断然不会出现这等强势武者,以此推断这类武者多半来自于外界,一些曾今受到史赞公好处的武者身上。
“刚刚那人,为返虚境的强者!”潭老淡淡的说道。
“潭老,你可知此人的具体境界!”
“六重天!”
短短的几句话,透露了太多的东西,令朱旭感到不安!
但好在朱旭并非凡人,与重压之前完美的收敛自身,没有将心中的惊讶表露出丝毫。
沿着笔直的路线,一步步走向史家老宅。
史家老宅,是一处典型的南方园陵建筑群,门前铺着一层厚厚的白毛地毯,朱红色的大门后一片假山,假山之景水竹三者具备,显露出超高工匠艺人超绝的打造技艺,史家老宅前后占地不过十余亩,但经过巧妙的布局,却是充分的将这十余亩地分成五分,东西两侧有不少儒生忙碌,或是整理案卷,或是归集资料,或是推演这什么……
“这位公子还请止步!”
跨入朱门,一白衣儒生从一旁站了出来,儒雅之气从裙摆中流露,正堂大方和气,一下子便令朱旭对其心生好感。
“见过秀才!敢问这位秀才如何称呼?”
见到此人衣袖上纹着的花纹,当下朱旭便是明白过来,眼前之人并非一般的儒生,而是一名获得大乾帝国以及周易书院共同认可的秀才。
秀才,类似于武者中武士的称号,看似都是一个无所意义的称呼,但明白的人却是知道,这两者中存在着大不同,一般人想要获得武士的称号,只需要达到炼气期,通过大乾帝国的考核便是可以,而这秀才却是要从大乾帝国各大书院中选举出来的士子中去争夺,每年名额只有三百六十五人,多一人不多,少一个不少,必须正正好好。
也唯有获得秀才称号的儒生,才有资格开始修习武艺,在此之前儒生学武是要被禁止的!
“在下姓宏,字印堂!你可以称呼我为宏秀才!”宏秀才面对朱旭侃侃而谈,言行中显露出极高的素养与底蕴。
相对于略显出尘之色的宏秀才,朱旭则更像是在红尘飘荡的人,沾满了市侩之气,“原来是宏秀才,失礼之处还望莫怪!”
宏秀才不以为意,挥动衣袖问道,“我看公子面生,应该不是我史院之人,所以请问一句公子次来何事?”
“本人听闻史院之长史修元,乃当时一代大儒,因此特来求字一幅,以此好做家公的生日之礼!”
在来史院之前,朱旭便早就想好的求见史修元,也就是史芸芸之父,史修元虽无功名在身,一生之中更是没有什么功绩,是一位非常低调的人,不过随着年龄的渐长,此人就算是想低调也是无法,一是力挫家族三位大儒,当上史院院长,二则是其教导出来的弟子,一个个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出一番利国利民的大事,让人深刻的认识到这名毫无所长的史家四郎,并非毫无所长,而是无所不长!
为一代儒门鸿儒!
“原当如此,只是不知道公子可否所有凭证,毕竟史院长修养再好,也不能随便见人!”
儒家并不讲究什么地位,甚至可以说完全是平民思想为主,但在实际中真正又有几人可以做到这些,史修元修养素养极高,更是有亲民的理念,但其其依旧是只是一个人,又如何来处理十个人都要做的事情,是个人都有疲乏,力有所不逮的时候,是以也不可能做到接见每一个人来访的客人,而这宏秀才向朱旭所要的凭证便是其一。
“凭证,不知着算不算?”
当日史芸芸交给朱旭的木牌顺着朱旭的手翻了出来,当看到这名木牌的那刹,宏秀才一直放松的神经显然被什么一彻扯,眼中的清闲之气更是被一份疑惑打乱。
“不知公子从何处取得这枚令牌!”
“巧得!”
察言观色之下,朱旭如何看不出这宏秀才应该是与史芸芸结识,而且从其眼神的变化来看,显然也是明白史芸芸无辜失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