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什么?我还没说呢。”微微安浅笑着捡起了地上的树枝,看了看上面缠着的纸巾,“你在这一个月里没有耽误任何事情,她也没有耽误任何事情,我并没有什么要批评的,你要对我说什么?”
“……对、对不起,先生……”这次尤利西斯几乎无颜以对,“我……我……”
他道歉是因为他下意识地误解微微安的意图,在他过去的流浪人生里他不是没有过违反规矩的时候。他还是曾经短暂地住过孤儿院的,不过每次都因为违反规矩他被扔回了大街上。
“对不起、对不起的,搞得好像我是个多可怕的人一样……”微微安看着这两个人,表情和语气依旧轻松,然而免不了带着一点被误会成刻薄地来骂人的老顽固的尴尬,“你们能在不影响平时的情况下每天练剑,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我今天只是对克莱尔你那暴力理论实在……”
“什么暴力嘛……我哪里有很暴力。”克莱尔不满地耸肩叉腰,“这绝对是个可靠的办法,虽然说要是他打坏了……姐姐我也挺舍不得的……”
“舍不得你还打……”尤利西斯小声地嘟囔。
“呃……还不是为了你学得快。”克莱尔反过来念叨他,“是谁嫌自己学得太慢的?”
“停。”微微安不能让这两个人持续孩子气地斗嘴——虽然其中一个确实是孩子,另一个也不过是年轻人——“我只说两件事,第一,今天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以后早上练剑依然不许干扰生活的其它部分;第二,不要急于求成。”
他说完,将那把尤利西斯曾经为之郁闷的软绵绵的玩具剑丢了过来,尤利西斯急忙抓住它,再抬头时微微安已在虚幻中消失,就如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样,光影变化得突兀又无可挑剔。
尤利西斯知道这种迷幻的身法必然也有着某种超自然的本质,虽然他深刻地明白被封印的左眼不可以轻易动用,有时面对着似乎十分有趣的力量,他还是会稍许动些心思的。
将来一定要把这种技巧复制过来……
“好啦,发什么呆,现在七点多了呀,我们还得要抓紧。”克莱尔再次做出了警告他她要进攻的姿势,不过因为尤利西斯武器的更换她已经重新拿起了花剑,“来——斜突刺!”
“不……克莱尔姐姐你怎么还这样凶残啊……”尤利西斯急忙从地上爬起来,但是他甚至没能靠拳脚摆出什么防御姿态,克莱尔的攻击就再一次地扑了过来!
“再来!”克莱尔却兴致勃勃,她早就丢下花剑很久,在微微安身边并没有多少用剑的机会,但她有着比一般女性都要热血的心性,就算只是在教一个小孩入门的剑术,她也越打越来劲。
“喂等等……”
“来不及啦你看清我的动作学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