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道“皇上既然不想将事情闹大,此事就搁置下来吧,哀家做主,将这罪奴赏给辰儿吧,是杀是剐,你自己琢磨。”
楚睿辰刚要起身谢恩,就见那小皇帝直接蹦上了皇位,挥着手向珠帘后的太后大叫道“不可不可!朕觉得这个奴隶没安好心!她要行刺朕你们都以为是王兄指使的!如果她以后要行刺王兄呢,那不是母后你指使的吗?”
“放肆!”珠帘之后,太后不怒自威的声音传来,又让小皇帝不自觉矮了一头,乖乖在皇位上坐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向自己的王兄吐着舌头。
太后轻轻呼了口气,平下心来道“皇上,你也不必拐弯抹角的为你王兄辩白,哀家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纵然这位太后对长子太过苛责也不能被外人所诟病,又转圜了语气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个罪奴?”
手上有了权利,小皇帝又笑了起来,“就赏赐给……”
他的手指在殿内指了一圈,最后停在较近的一青年男子身上“就赏赐给二哥吧!”
二哥?叶苼仓惶扭头看去,只见那青年男子因是养尊处优的关系,略微有些发福,待看到皇帝弟弟指的人确实是自己,还一脸不可置信道“啊咧?陛下,您,您是说臣下?!”
皇帝重重点头道“就是你!”
二皇子苦着一张脸道“您可真够偏心的啊,担心这罪奴行刺你大哥,就不担心这罪奴行刺你二哥啊!”
小皇帝笑道“没事,你皮厚!”
满殿哄堂大笑,气氛终于稍微得以缓解。
叶苼再一次被禁卫军拖了出去,但她知道这次死不了,最后望了一眼殿内,看到神色从容的楚睿辰,她一脸的不甘。
又看到被银枪赶到角落里的鄂尔多隆族人,她不禁开始为她们的命运担忧起来,多日相处,今夜别离,她们今后是生是死?
深爱着故土的人能否回乡?眷恋他乡者能不能落个好下场?那昔日开遍塞北的荆棘花是否还会一如既往的刚烈如火?
她不知道,但她又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