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老鸨笑眯眯地道:“现在有请蝉惜姑娘出场。”
一个头发乌黑发亮的姑娘款款走出,那双眼睛又大又明亮,身材丰满,腰肢纤细,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雪白雪白的,顿时点亮了场内所有男人的眼球。
老鸨在一旁发表解说词:“蝉惜姑娘芳龄二八,至今还是处子之身,各位客官细看这容貌,在这长安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就连皇宫里的娘娘们恐怕都逊色一分。这蝉惜姑娘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难得的是,她是一个浑身散发香气的绝色美女。”
台下纷纷议论起来。
老鸨咳了一声,大声道:“起价五百两银子,谁出价最高,谁将获得今晚与蝉惜姑娘共度良宵的资格。”
“五百零一两。”
“五百零五两。”
“六百两。”
“六百五十两。”
“七百两。”
老鸨皱皱眉头,暗骂这些铁公鸡只拔一毛,大声道:“我想大家对我们今天的这位姑娘还不太了解,下面有请四大友情妓院给予市场评估。”
怡春院老鸨优雅地道:“大家看蝉惜姑娘嘴唇丰厚,这种姑娘可是很性感的呢!”
肯德鸡老鸨向大家抛了个媚眼,道:“大家看蝉惜姑娘皮肤弹性十足,这种姑娘是非常令人**的呢!”
百春阁老鸨笑容可掬地道:“大家想想看,如今的姑娘大多只卖身不卖艺,卖身又卖艺的姑娘可是很稀罕的呢!”
笑红尘老鸨神采奕奕地道:“要说浑身散发香气的美女世上少见,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老鸨,还没有见过这等货色呢!”
四个老鸨耳语了一阵,怡春院老鸨神色庄严地道:“经过我们详细周密的调查研究,蝉惜姑娘的市场价为一千两。”
经过四大妓院的专业评价,台下人们的心中对蝉惜姑娘又有了新的定位,又是一阵更加嘈杂的议论声。
观花楼老鸨喊道:“请各位公子、老爷继续出价。”
“一千一百两。”
“一千三百两。”
“二千两。”
“一万两。”
观花楼老鸨叫道:“一万两一次,一万两二次,一万两三次。下面请台下这位爷与蝉惜姑娘入洞房。”
台下台上都打量着这位气宇轩扬的男子,几个妓女低头耳语:“蝉惜好福气,初夜就卖了一万两。”台下人纷纷议论起来:“这中年人如此阔绰,不知是什么来头?”
男子含笑不语,在龟公们的搀扶下,和蝉惜姑娘上了三楼。
一干人跑到龙门客栈外时,走廊上甩下一个打好结的绳子,正好套在杨舒旷的脖子上,他使劲挣脱绳套,却越套越紧,暗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真是倒霉透了。”
杨舒旷被拉到走廊上,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高大魁梧的和尚,谁知,和尚把他脖子上的绳子解开了,杨舒旷咳嗽了几下,问道:“和尚,你为什么救我?”
和尚和颜悦色地道:“我有名字的,请叫我悟悔。”
胖子带领众手下冲进客栈,一群书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纷纷道:“如此伤风败俗,还不快滚!”
古代的捕快队伍品行低劣,恶霸、土匪、流氓、地痞等充斥其中,经常欺负老百姓,所以老百姓非常怕他们。
他们工资很低,但是有权力,所以很多人挤破脑袋做“白役”,就是只干活不领工资。那么他们的收入哪里来?比方说,保护费,专门针对小商小贩;买放钱,就是罪犯被抓住后,花钱就直接放人;钓鱼钱,弄个赃物往人家里一扔,第二天上门查赃,你就是跳下黄河也洗不清了,等等。
大家一致认为,捕快不是好人干的差事,所以,连乞丐也从骨子里瞧不起他们。
龙门客栈是长安最大最好的酒楼,据说原来叫“财神客栈”,因为住在这里的读书人每年都有高中状元的,所以就改成了“龙门客栈”,寓意“鲤鱼跳龙门”。
秀才遇见兵,说理也白说。捕快们拔出刀,很快冲到了二楼的走廊。
悟悔从容地拿起一桶事先准备好的辣椒水,迎面撒了过去,胖子见悟悔手持金钵,瞎子见财眼一睁,顾不得擦眼泪,手舞足蹈地喊起来:“快抓住那秃驴。”
悟悔抓住杨舒旷从走廊飞下去,转眼消失在拐角。
众捕快见悟悔身手不凡,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刚跑了几里路,早就疲惫不已,自然无心恋战,纷纷捂住眼睛,在地上打滚,不停地嚷道:“狗日的秃驴,把老子的眼睛都泼瞎了。”
二人走过一家僧家制衣铺时,店老板跑出来喊道:“悟悔大师,你的僧袍做好了。”悟悔和杨舒旷走进铺子,悟悔拿出二个铜板递给老板。
店老板取出衣服递给他随口道:“大师最近抓了几只……?”悟悔突然使劲地朝他挤挤眼睛,店老板知趣地马上闭住嘴巴。这一切被杨舒旷看在了眼里,却百思不得其解。
悟悔双手合十,缓缓地道:“阿弥陀佛,你看你跟着我穿成这个乞丐样,人家要骂我这个出家人没有怜悯之心。店家,把那个白色的布料给这个兄弟做一身袍子。”
店老板拿起尺子,笑眯眯地道:“小兄弟,我给你量一下。”他的手碰到杨舒旷的脖子时,楞了一下,那是一种刺骨的冰凉,顿时像是明白了什么,手开始哆嗦起来,脑门上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