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而总之,赵磊的汉唐雕塑艺术公司,从这栋大把银子堆砌的房子里,狠狠的赚了一笔。
有意思的是,那幢昂贵的中西合壁建筑,骄傲的挺立在铭山县城,可人们眼睛里看到的,是白润无暇的玉麒麟,心中想的,仍然是黑乎乎的煤块,私底下流传的,依然是黑乎乎的评价。
况且,别墅的奢华,能否留住少奶奶江艳玲移情别恋的心?这可说不准,当然,这与雕塑艺术的好坏高低无关。
偷人的艺术,属于婚恋专家研究的范畴,可婚恋专家的研究成果,果然那么可信吗?显而易见的事实是,专家愈来愈多,离婚率却在节节攀升,当然,或许这也不是婚恋专家研究得了的范畴,又或许,自从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将偷偷摸摸的男女关系,演绎至极高的艺术境界后,再也没有了偷人的艺术,有的只是丢人的艺术。
赵磊从杂志上得知,在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有一家绿帽子俱乐部,受伤的男人们,常常聚在一起,苦中求乐,互相安慰,相互帮助,分担忧伤。运气好的话,可以遇见妻子的情人,因为妻子情人的老婆,也偷了人。男人们在俱乐部里,一边喝酒一边交流,痛陈出轨给婚姻带来的伤害,不少第三者,在坦诚绅士的气氛中,受到感染良心发现,从此不再跟别人的老婆有染,绿帽子俱乐部,由此声名大噪。可惜,在另一片绅士奇缺的土地上,这种事只能作为奇闻,茶余饭后读一读罢了。
高敬山尤其不是绅士,甚至缺乏直面老婆偷人的勇气,否则,他早应该跟路晓明严肃的谈一谈了,而不是躲在幕后施展阴谋诡计,毕竟,他也曾偷偷偷了人家的女友苏萌萌。
如果,高敬山能够比较男人的找到路晓明,或骂一骂,或谈一谈,或者打不赢也打上一架,或许,江艳玲会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从此有所收敛。
但如果仅仅是如果,高敬山猥猥琐琐的表现,让江艳玲更加瞧不起,也就注定了她再次偷人,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因为传说,偷人跟偷别的东西一样,也会偷上瘾。
可是,江老爸还在人世,前段时间,高家矿业与陆芸芸集团,闹得风风雨雨,江老爸也陪着心惊肉跳,生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所以,江艳玲跟路晓明,是不大可能旧情复燃了,而在整个铭山县城,没几个人不忌惮高家的势力,江艳玲想跟本地男人玩心跳,也几乎不可能,那这男人会是谁呢?他何时出现?别急,小火炖汤,慢慢熬。
赵磊接到路晓明的电话,对于在铭山投资设厂,他是很感兴趣的,江洲的土地寸土寸金不说,搞雕塑制作和工艺品生产,还会产生一定量的粉尘污染,随着城市的脚步提速,原本属于市郊的公司所在地,俨然快成新的市区了。
公司的雕塑车间,被要求搬离市区,是迟早会发生的事儿,假如在铭山注册一家雕塑艺术公司,无疑给未来,留了一条退路,况且,铭山是他的福地,前两次,他在那里颇有斩获,第三次,也许还能得到更多。
对于路晓明文冬升,赵磊是有所接触的,并且两人帮过他的大忙,两人的才学人品,是信得过的,又是铭山本地人,因此合作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青年女画家关姗婷,正在外地开个人画展,而自己的公司,也有一些麻烦事要处理,等她回来一商量,等江洲的麻烦一了结,就可以给路晓明明确的答复了。
在这段等待的日子里,不妨顺着赵磊走过的轨迹,稍稍梳理一遍,毕竟,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是一本书,不喜欢涉及别人**的青年雕塑艺术家赵磊,原来他自己身上,就隐含着蛮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