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见前边不远处,便是修缮一新的祥龙古寺,干脆弃车步行而去,山坡上到处是娇艳开放的映山红,散发出春的芳香芳华。
到了寺门口,余倩说:“你们进去吧,我跟芸芸姐几个还有好多话要讲哩,”路晓明领着贵客们还有文冬升继续往里走,余倩与陆芸芸陆志刚琳达等人则返回竹之鲜餐厅落坐。
不多大一会儿,路晓明又出来,和陆志刚一道,在上山的路上,布置了一批精壮汉子,严密监视周边的动静,以防煤老板的人上来骚扰,文家出了个文曲星,算是书香门第了,本家弟兄都变得比较斯文,不擅长与人争吵和打斗,碰上这种事儿,有一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尴尬,否则在迎亲的路上,早该发生一场群殴了。
“芸芸姐你好,上次在旧金山一别,一晃好几年没见了,你在江洲的婚礼,我因为有病在身,没能前往祝贺道喜,抱歉啊,”琳达主动上前打着招呼。
“琳达快别这么说,见你的气色那么好,肯定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真替你高兴,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恭喜你了,”陆芸芸客气的客套。
张剑也友善的上来向琳达表示了礼节性的问候,三人之间,曾经的往事恩怨,曾经的纠结缠绵,如同情节跌宕的大戏落下了帷幕,谁也不愿去轻易触及,取而代之的,是相逢一笑,化作一缕浅浅的春风,宽容的吹向未来。
“芸芸姐,今天的事真让你见笑了,我到现在才完全明白,当初你那么坚定的放下苦心经营的事业,一心要做家庭主妇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余倩拉着女人的手,小声说道,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她觉得有一股难言的郁闷。
“呵呵,女人嫁了人,想法就是不一样,可怜的新娘子,新婚之夜,恐怕得提心吊胆的度过了,煤老板真他娘的难缠,谁碰上谁倒霉,瞧那架势,说不准晚上还要到你们的新房去无理取闹哩,不可不防啊,”陆芸芸忍不住说了句粗口。
“管他哩,大不了今晚就在山上过夜,图个清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余倩尚且不知道,柳长贵的人,此刻大部分已经回去了柳镇。
“树欲静而风不止,躲过了今天,躲不过明天,我看晓明说得对,煤老板们接二连三的搞动作,这里头必定有文章,是该采取措施反击反击了,”陆芸芸来了豪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搞搬迁计划,损害了煤老板的既得利益,而外来投资的落户,也让他们以往说一不二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所以先是对志刚和晓明下手,今天的让路事件,表面看是一次偶然,其实是必然,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柳长贵会和高云林联起手来,再加上个董格非,真不好对付啊,”余倩忧心忡忡的说。
“董格非和他爹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陆芸芸咬牙切齿的骂,若不是凭空冒出此人,至少自己在铭山投资的秀萍生态项目,可以按原定计划发展,那是一把锐利的武器,可以消解煤老板的力量。
“是啊,搬迁工程不到位,郭氏的投资项目,迟迟落实不了,许多等着上班的农民,希望落了空,而煤老板和董格非的工厂,提供了大量的工作岗位,他们怎能不得意嚣张?”余倩对董格非喜欢搞幕后算计,同样没有好感,他与煤老板搅在一起,更令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