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巴兀自不解恨,叫道:“那等比武过后,我再去砸死他。”
秦家众人可不知道黑巴真有击杀张兴的实力,只当他随口说说气话,也就没有在意。
秦寒月转头间,发现其余五个擂台上的人已经打了起来,便对张兴道:“你那张狗嘴说够了没有?咱们还是快些开始吧,别耽误我回去吃早饭。”
张兴抽出一把厚背刀,叫道:“小杂种别耍嘴皮子,看老子怎么治你。”挥刀便向秦寒月砍了过去。
四周的群众早议论了起来:“秦家也真是的,怎么叫了个小孩子上去比武,听说还是秦广的儿子。”“是啊,和秦广一样,也不能修炼,怪不得那张兴拿他不当一回事,许是知道秦家不会为他出头。”“唉,那张兴平日里为非作歹,此番怕是不会轻易饶过秦家的小家伙了。”
秦寒月可听不见群众们说什么,眼见张兴一刀劈来,急忙向后退去,别看他没有修为,由于修炼了炼器决的缘故,体质还是要比一般人强一些的。
那张兴也没想到一个四岁大的孩子会这么敏捷,当即喝道:“再吃我一刀。”将刀劈出,淡淡的火光已经在刀尖上暴涨了十几厘米。
秦广夫妇大惊,几乎忍不住要上去帮秦寒月弃权,秦沧海沉声说道:“放心吧,有我在,寒月不会有什么事的,顶多就是受些伤而已。”
韩沛珊始终不放心,冲到擂台下大叫道:“儿子,你可要小心些,千万别让那小王八蛋伤了你。”
秦寒月只顾着躲避,却哪里有功夫去理会母亲。
这时,又有位胖妇人冲了过来,叫道:“儿子,给我往死里打。”
韩沛珊瞪着一对杏眼叫道:“哪来的?老娘撕烂你的狗嘴。”说罢,如头母狮般朝那妇人冲了过去。那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叫道:“,老娘怕你不成?”当即迎了上去。
韩沛珊毕竟是二阶魔斗士,而且身上魔法装备齐全,又岂会怕了那妇人,挥手间砸了几颗水球过去,趁那妇人躲避时,一头冲到了近前,扯住那妇人的头发,骂道:“,想打我儿子是吧?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每骂一句,便扯下一把头发来,直将那妇人痛得大叫。
秦正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无语,秦沧海叹道:“这沛珊可真不省心啊,不过那张家的媳妇心思歹毒,也的确该打,让沛珊教训教训她也好。”
说话间,张家又有十几个妇人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不少年轻少妇,而秦家之人向来对秦广夫妇不太重视,又重脸面,也就没人上前帮忙。
主看台上,一位身着金黄长袍的中年男子苦笑道:“这可如何是好,那韩沛珊可不是省油的灯,若是让张家的女人们打了她,只怕我也跟着倒霉。”
旁边一位仪态高贵的妇人早就站了起来,怒道:“陛下,你还在这说空话吗?沛珊可是我表姐,她若吃了亏,我第一个就要下去帮她。”这高贵妇人正是楚雷的母亲,当今皇后周瑶。
而那位中年男子自然就是岚风的皇帝了,名叫楚玄。听了周瑶的话,楚玄不由苦笑:“那个,瑶儿啊,秦家应该不会让沛珊吃亏的,其余三大家族不知道沛珊的后台,秦家可不会不知道。”
正说着,张家的女人们已经将韩沛珊围了起来。秦寒月担心母亲吃亏,躲避得慢了些,冷不防被张兴一刀劈到胸口,好在他见机得早,只是被划破了表皮,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饶是如此,胸口也出了不少血,秦寒月吓了一头冷汗,心中杀机渐起。他先前不敢轻易动用手中装备,生怕一击不中,便让张兴有了防备,此时见张兴全无戒备,便知机会到来,趁着张兴收招的一刹那,右手猛地前伸,但见耀眼的亮光从右臂狂卷而出,那张兴离他极近,这仓促间哪好躲避,惶急之下,手中大刀舞了个密不透风,只听一阵‘叮当’乱响,落了一地的短箭,但由于短箭的数量太多,张兴仍未能全部挡下,左臂被几根短箭穿透而过,顿时痛得一声闷哼,惊叫道:“好小子,竟敢使暗器。”话音未落,便见到所有的短箭都飞回了秦寒月的右臂,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哪里还敢和秦寒月拉开距离,当即忍住伤痛,舞着大刀冲了上去。
秦寒月冷笑,变魔术般扔出三颗巴掌大的白色圆球,那三颗圆球直接落在了张兴前进的道路上,立时爆发出一片淡淡的黑光。张兴冲入其中,只觉得脚步沉重,如陷泥沼,大惊之下,挥刀就向圆球砍了过去。
秦沧海站起身来,说道:“如果寒月没有后着,只怕他这一战就要败了。”转头扫视秦正等人,喝道:“韩沛珊一人对付这么多女人,你们就不怕她吃亏吗?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帮窝囊废。他张家有女人,难道你们就没有老婆吗?那些百姓看到了又如何?我岚风尚武成风,不论老幼,男女,皆可习武,这打架更是家常便饭,有什么丢脸的?”
这时,韩沛珊已经吃了些小亏,但她仗着一身顶级的魔法装备,加之生性泼辣,却是越战越勇,一连将张家的几位女子都抓花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