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沛珊同样是气息疯狂,她心急于儿子的伤势,出手更不留情,狂暴的魔法似不要钱一般轰了出去。
这时,一位面目阴沉的老者诡异地出现在了擂台上,盯着秦沧海道:“交出杀人凶手,否则,我张家和你们势不两立。”紧接着,张家的男人全部冲上了擂台,而秦家也是不甘示弱,纷纷抢上台来。
外围的群众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骂开了:“他,分明是那张兴先偷袭的,他死了怎么能怪秦少爷?”“就是,我看秦少爷就是个不错的人,他本已占了上风,却没有对张兴下杀手,反倒是那张兴十足小人。”“唉,要不怎么说秦楚两家才是咱们岚风国的骄傲呢,那张李两家的人都不是东西。”
主看台上,楚玄对周瑶苦笑道:“瑶儿,这下闹得有些大了吧?说起来,这比武场上生死各安天命,但张家却不肯罢休,你看如何是好。”
周瑶冷冷地说道:“那张家分明是不将您这位皇帝放在眼中,至于怎么办,你可别问我。”
楚玄笑了笑,对身后一位文官说道:“安排一下,我肚子饿了,回宫用膳,等下午继续看兵演,这可是重头戏啊。”看他这样子,分明是想开溜。
周瑶哪能依他,怒道:“你敢走,看我不和梦蝶妹妹一起治你。”
楚玄忙道:“遥儿,你就饶了我吧,这是早就定下的规矩,他们要是有了冲突,只管在明面上解决,打死打伤一概不论,我出面又有什么用?再说了,你让他们闹,他们也闹不起来。”说话时,眼中无意间闪出一丝精光。带着随从迅速地向看台下去了。
周瑶气得真跺脚,对身边侍女道:“你留在这里,如果事态有变,你立刻命人去宫中通知我。”说罢,也下了看台。
擂台上,张秦两家的男人各立一边,李楚两家的人也很快奔了上来,李家自然是站在张家一边,楚家则是秦家一方。
秦沧海的气势逐渐提升,盯着眼前面目阴沉的老者说道:“张重,你家张兴先行偷袭我家寒月,他死了自是活该,又怎么能怪到寒月头上?哼,你若想故意找事,那老夫少不得要陪你过上几招。”
张重便是张家的当代族长,是位八阶的武斗士,擅使一柄乌金枪,离九阶枪圣只差一步之遥,但和威名远扬的秦沧海相比,却要差了许多。见秦沧海大有一言不和便要开打的意思,张重心中也犯了嘀咕,原本要杀秦寒月只是为了找回场子,而秦寒月是秦广的儿子,秦家又不重视秦广,张重便以为杀了秦寒月是极容易的事情,偏是事与愿违,秦沧海竟将秦寒月当宝贝一样保护了起来。转念一想,张重有些明白了,只当秦家重脸面,所以不会让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击杀自家子孙,但他说了狠话也不好回头,于是说道:“秦沧海,你别仗着自己修为高深便目中无人,既然你执意护着那小子,我也不便多说,但下午的兵演中,你秦家若死了什么子孙,可也别怪我们。”
旁边一位男子抱着张兴的尸体,叫道:“爷爷,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我儿子岂能白白让那小畜生杀死?”
秦家之人纷纷瞪了过去,秦广怒道:“若不是我儿子机警,今日岂非被你儿子偷袭而死?哼,你那儿子虽然长了人样,却没人性,死了也是活该。”
秦正接道:“咱们家寒月的年龄如此之小,又无心机,即使如此,也将那四阶的张兴杀死,由此可见,你们张家是无用至极,我若是你们,现在就该回去撞墙而死,哪里还有脸面在这里狗叫。”秦家与张李两家可谓仇深似海,双方的身上都有对方亲人的鲜血,此番得了打击张家的机会,秦家自然不会放过,秦正说罢,秦家的其余之人立刻大笑起来,纷纷出言讥讽,言语中对秦寒月大加赞赏,对张家则恨不能倾尽天下之恶言,直将张家之人说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
张重气得大吼一声:“好,好,你们秦家有种,咱们走着瞧,今日下午,我就让你们再也笑不出来。”说罢,领着张家之人如潮水般退了下去。那李家见张家离开,自然不会再留在校场,急忙跟着离开了。
秦沧海冷笑一声,说道:“秦正,我带着寒月先回府了,你们也回去吧。”身形闪烁间,已经消失在了擂台上。他这一走,黑巴立刻恢复了行动能力,竟朝着张家离开的方向奔了过去,经过擂台时,秦家的人恰好下了擂台。秦广一把拉住黑巴,说道:“你这是往哪去?”
黑巴瞪着眼叫道:“我去给少爷报仇。”
秦家众人心情极好,见了黑巴的憨态,纷纷大笑起来,随后便带着黑巴向秦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