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何时吃过这亏,只差没被气个吐血,但事已至此,他即使想对付秦寒月和楚杰也不可能了,于是说道:“好,既然太子殿下说了,那我接着就是。秦寒月,楚杰,你们两个有种,待比武会结束后,我要找你们决斗,不敢接的就是孬种。”
楚杰笑道:“你当我是傻子不成?靠,我干吗要接?有种你和我大哥单挑去。”
张昌恨得牙痒,却拿软硬不吃的楚杰没办法,本想再激秦寒月,但一见秦寒月正向楚杰竖着大拇指,只得作罢,喝道:“你们有种,咱们走着瞧。”领着众人上马便走。
楚雷盯着张昌一行的背景,眼中杀机一闪而逝,笑道:“走,咱们换个酒馆喝,顺便再念首诗给你们听。”
楚梦瑶叫道:“还是算了吧,我和寒月都是小孩子,一不想喝酒,二不想听你念诗,还是找家饭馆吃些好吃的算了。”
黑巴忙附和:“我看找些吃的比较好,我早就饿了,等吃饱以后,下午和少爷上战场。”
楚雷道:“那就找家饭馆吧。”领着三人上了马车,黑巴则在外面步行。
刚走没几步,商铺皆开了门,一些群众在马车外纷纷叫好,显然是因为张李两家吃了苦头而大为欢喜。
寻了处雅致的饭馆,几人坐定,楚杰麻利地点了菜,说道:“寒月,你下午真要去兵演?我看你不去为好,张家的人吃了你的心都有。”
楚雷接道:“是啊,寒月,这比武会上生死不论,即使你让打死了,秦家也没法为你讨公道。”
秦寒月可不认为自己会败,他对三千重盾充满了信心,又岂惧张李两家,便笑道:“谢谢你们关心,不过我还是要去的。”
楚梦瑶嗔道:“你可真是不知死活,若是让打死了,看你还笑不笑。”
秦寒月道:“打死了自然就不笑了,若是再笑,那就是尸变。”
楚雷三人忍俊不禁,于是不再劝说,反正有秦沧海在,即使真出现变故,秦寒月也不大可能被杀死,顶多就是给秦沧海扣个扰乱兵演的罪名,让秦家的声誉受些损失。
少顷,饭菜端了上来,楚雷要了两壶酒,本要与楚杰一人一壶,秦寒月却也来凑了热闹,最后,三人加在一起竟然喝了整整六壶。席间,秦寒月了解到,原来楚家竟是皇族。当初,秦,张,李三家追随着岚风的太祖皇帝打下了江山,日后就有了三大家族,那太祖皇帝的身边有一能臣,名叫王楼,这王楼担心三大家族发展过快,会在后世对楚家产生谋逆之心,便向太祖皇帝献了一计,让太祖皇帝制约三大家族的发展,但太祖皇帝乃是性情中人,始终未同意。王楼无奈,又献一计,让太祖皇帝的胞弟也建立一个家族,兵权交由皇家管理,并与当时最强大,也是最忠心的秦家交好。太祖皇帝这才应了下来,于是有了楚家,由于是皇家在背后撑腰,楚家发展得极快,很快就成了岚风第四大家族。从那时候起,张李两家就和秦楚两家成了对头,一直在明争暗斗,而这一切,都是王楼所预见的,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秦寒月知道这个事实后也是唏嘘不已,总算明白了张李两家会陷害秦家,并导致自己的爷爷在西疆战死的原因。不过他倒不恨王楼,反而对此人极为敬佩,问了楚雷才知道,王楼的后人仍在朝中为官,其中就包括当朝丞相王为,楚雷还告诉他,这王为的孙女虽然才四岁的年纪,但琴棋书画却无一不精,乃是京城中一等一的小才女。
秦寒月哪有功夫去理会什么小才女,听后便直接过滤了。
吃过饭,秦寒月与楚雷三人告了别,领着黑巴去了西郊的树林。
秦烈和众将士早就吃了饭,正在林中操练阵法,见秦寒月到来,秦烈连忙迎了上去,说道:“怎么样?上午的比武如何?”
秦寒月大概过程说了下,又道:“太爷爷不想让我参加下午的兵演,不过我没同意,现下也不敢回家了,免得他扣了我,不让我出门。”
秦烈听后大怒,喝道:“张家欺人太甚,寒月,下午你只管在家主身边看着兄弟们替你报仇。”
操练中的将士们听到秦烈的喊声,纷纷看了过来。
秦烈转头叫道:“兄弟们,今天寒月差点死于张兴小儿的偷袭之下,所幸寒月机智才免于一难,并在危急关头击杀了张兴,但张家却不依,想要在下午的兵演中对付寒月,你们说,咱们该当如何?”
众将士早对秦寒月大为信服,听闻张家想要对付秦寒月,纷纷大吼:“杀了那帮杂碎。”
秦寒月感受到场上的肃杀之气,不禁心潮澎湃,忙对秦烈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