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龙笑道:“不碍事,你且回府等我。”当即率军押着俘虏往营地去了。
秦寒月无奈,便让众将领先回去休息,自己也回了府中。
直至中午,隐龙到得秦府,秦寒月一直在客厅等候,见隐龙到来,忙起身扶隐龙坐下,说道:“军师,你可算来了,我还真担心你的身子。”
隐龙道:“领主不必担心我。这一上午的时间,摩罗剩余的三十四万将士已尽数加入我方,编制一事,还需领主做主。”
秦寒月喜道:“虽说摩罗士兵的实力不如我皇图镇的精兵强将,但毕竟是正规军,战力也不弱。依军师所见,当如何编制?”
隐龙道:“可分于各军团之中,如此一来,便有我方将士看管监视。”
秦寒月也是此意,说道:“那就依军师之言。”顿了顿,又道:“军师劳累至现在,也该回去休息了。”
隐龙道:“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这就要去了。”向秦寒月告退后,离开了秦府。
秦寒月长叹,对隐龙越发尊敬,正要起身,韩沛珊从偏厅进来,说道:“你这孩子,就算隐龙军师不肯休息,你也该逼着他休息才是。十年来,隐龙军师才睡过几个好觉?你莫不是拿他当驴使?”
秦寒月哭笑不得,说道:“母亲,你这是什么比喻?我知道军师的脾气,就算我逼他休息,他也不会听我的。”
韩沛珊嗔道:“也不知你几辈子修来这福分,竟得了隐龙这么个军师,我警告你,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秦寒月正色道:“母亲,我对军师甚是尊重,如何会对不起他?你只管放心吧。”
韩沛珊笑道:“这才像话,今天我亲自下厨,多做些好吃的,等晚上叫隐龙过来一起吃。”说罢,领下人出去了。
当晚,韩沛珊果然做了满桌的丰盛菜肴,请了众将领过来。直吃到深夜,众人才散。秦寒月将隐龙送出府去,隐龙抬头望天,忽见一白色大星光芒暗淡,摇摇欲坠,脸色立时大变,十分惊慌。秦寒月察觉到意外,惊道:“军师,出了何事?”
隐龙紧盯星空,良久才摇头苦笑,将秦寒月拉至僻静处,说道:“近日有生死劫到来,我已命在旦夕,还望领主另寻贤能。”
秦寒月大惊失色,几乎不敢相信,却也知道隐龙断然不会妄言,忙道:“军师,却是出了何事。”
隐龙手指白色大星,叹道:“此为我之将星。”秦寒月仰头望去,见其颜色暗淡,惊道:“将星失位,乃大凶之兆。”银虎等人皆在四周,尚未走远,听秦寒月大呼,纷纷聚来,见隐龙脸色慌张,均是十分疑惑。
秦寒月说出缘由,众人悲痛异常。银虎拉住隐龙,叫道:“我等不知什么将星,只知军师身体健康,若有性命之忧,必是被小人偷袭。自今日起,我与孟宗,文豹三人便与军师住在一处,日夜保护,若有小人来此,定将他挫骨扬灰。”其余众人听了,皆高呼,要与隐龙住在一处。
秦寒月双眼一亮,喜道:“必是有小人偷袭,我将近卫军调往军师住处,必能护得军师周全。”
隐龙长叹:“天命岂可违,若无逆天之法,绝无活命之理。我自不怕一死,却唯恐不能尽忠于领主,饮恨无穷。”说罢,径直往住处去了,众人连忙跟上。一直将隐龙送至家中,银虎道:“领主,你且回去休息,我等兄弟当日夜守护于军师身边。”
秦寒月隐隐不安,银虎等人不通术数,他前世曾修炼万载,又岂能不懂,自知隐龙之言不假,却又不得破解之法,悻悻回了府中,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日,隐龙不顾劝阻,仍是照常处理事务。众人恐他有失,皆寸步不离。秦沧海恰好见此情景,心下疑惑,问明缘由,不禁扼腕长叹:“天妨英才也。”
是日,皇图城高层尽知此事,皆叹息不止。
至晚间,凤儿率众回城,称墨菲与红叶已调集大军,正开赴皇图城。秦寒月心情极差,闻言更怒,却不忍心打扰隐龙,想及两国大军到皇图城还需不少时日,便不再细问,回了房中休息。
一连两日,秦寒月闭门不出,任谁也不见,只是埋头苦思,想要找寻搭救隐龙之法,奈何始终未有所获。至第三日清早,苦闷之下总算出府,便去寻找隐龙。行到隐龙住处,只见凌操领了近卫队正在住处外巡逻。秦寒月打了招呼,入得府中,又见到一众将领皆在。秦寒月道:“军师可好?”
银虎道:“两日来,军师始终不肯休息,一直忙于公务,方才突然晕倒,已经找来医师看了,说是疲累过度,并无大碍。”
秦寒月稍安,正想进屋去寻隐龙,隐龙却已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