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沛珊见了袭来的三十多人,怒道:“他们就是武斗山的人么?我儿子就是差点死在他们手中?”
秦剑大骂:“法神已经说了,自然没错。这帮畜生,今日左右一死,索性拼了。”正要与众弟兄迎上前去,一位武斗山弟子已杀了过来,笑道:“秦家之人皆在此了,正好斩草除根。”只一剑挥起,秦剑众兄弟的胸口尽数被划开,已离死不远。
秦广大叫:“莫伤我侄儿。”拿了长矛,如疯了般上前,他本无修为,又如何应战。那武斗山弟子一剑刺穿他的胸口,狞笑:“与我武斗山作对,无异于找死。”
韩沛珊脸色苍白,踉踉跄跄上前,拼命拉回秦广,却发现秦广已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不禁痛哭出声。那武斗山弟子正要再举剑刺向韩沛珊,紫萱与楚杰同时杀来。紫萱紧盯那武斗山弟子,怒道:“便是秦寒月惹了武斗山又如何?他的家人何曾得罪于你们?为何要对他们动手?”
那武斗山弟子一愣,喝道:“紫萱,看在宇浩师兄的面子上,我不为难你,你走吧。”
紫萱已是怒极,冷笑道:“莫要提宇浩,我已与他恩断义绝。”
楚杰不停抢攻,大骂:“与畜生罗嗦什么,紫萱姑娘,烦请你先救下秦世伯与秦剑众兄弟。”
紫萱咬牙道:“楚杰,你要当心。”当即退到秦广与秦剑众兄弟身旁,手中有翠绿光芒如雨般洒下。
隐龙一直站在乱军之中,身旁有八位近卫队成员保护,本是无人可近身,奈何武斗山数十人杀来,近卫队成员虽有龙之盔甲,终是不敌,纷纷被击伤。隐龙仍是波澜不惊,神色自若。一位武斗山弟子正要对隐龙下杀手,黑巴已冲来,大喝:“休要伤军师。”挥起崩山锤拦下来人,左手则抓住隐龙扔到远处,自有银虎将隐龙接下。黑巴已是怒极,气息逐渐暴虐,体形猛然间暴长至七八米高,双眼通红似血,仰头一声长啸,挥锤便砸。虽体形高大,动作却快逾闪电,那武斗山弟子大意之下,竟未能躲避,被一锤砸死。
旁边有十几位武斗山弟子见了,纷纷围将上来。黑巴虽是凛然不惧,奈何敌方人数众多,且实力甚强,终究不是他所能敌。眨眼间,身体上已布满了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他神力惊人,却也击杀了数位武斗山弟子。
那边秦沧海与楚天本已伤势不轻,挣扎着想要援救黑巴,奈何被数位圣级死死缠住,想要突围已无可能。
片刻后,黑巴伤势过重,终是不敌,轰然倒地,身体已变回原先大小。
数位武斗山弟子围来,一人冷笑道:“这怪物倒有些能耐,竟能杀我们数人,如不将他折磨至死,岂能消我心头之火。”说话间,一剑扎在黑巴左臂。旁人各自出剑,分别定住黑巴四肢。黑巴口中有鲜血不住喷出,兀自大骂:“待少爷回来,必会为我报仇,血洗你武斗山。”
几位武斗山弟子大怒,纷纷拔出长剑,往黑巴身上猛刺。
银虎诸将在远处见了,无不瞋目裂眦,双眼赤红,皆飞奔而来。未及近身,被几位武斗山弟子震退,不停咳血。
此时,秦寒月已到平荡口上空,见了漫山遍野的死尸,心中杀意冲天。乘白泽往东飞行,沿路几被尸体铺满。待到皇图城上空,终于见到下方惨象,不觉落泪,双拳紧握,浑身不住颤抖。
白泽感受到秦寒月的悲伤与愤怒,猛地仰头一声惊天长啸,周身白色火焰熊熊燃烧。
下方大战双方被啸声所惊,只觉啸声中威势骇人,饱含无限杀意。
秦寒月从白泽背上下来,御空而行,一步步走向韩天啸,无尽的杀意铺天盖地卷向四方。白泽仰头又是一声长啸,它与秦寒月心意相通,自然知道要先救谁,只一瞬间便到黑巴身旁,前蹄踏出,一位武斗山弟子躲避不及,直接被踩成肉泥。余人见了白泽之威,皆惊恐万状。
秦寒月不看白泽,三两步已到黑暗圣皇头顶上空,冷声道:“你们欺我皇图城至此,也该够了。”
黑暗圣皇与十位武斗山弟子骇然,无人知道上空何时来了人,抬头看去,恰好见到秦寒月冷漠至极的面孔。韩天啸惊喜交加,又见秦寒月御空而行,知是秦寒月在短时间内有了极大的突破,但一想到眼前危难,实不忍秦寒月前来送死,忙道:“寒月,你快走,不许回来。”
秦寒月哽咽道:“我离开已半年有余,却不想皇图城被逼入如此境地,若不能为众将士报仇雪恨,我宁可自绝于此。”说到伤心处,眼神更加冰冷,猛然冲下,白皇如闪电般砍下一位武斗山弟子的头颅,大笑:“哈哈哈,也罢,今日就大开杀戒。”他声音极大,下方的皇图城众将领听了,神情大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凌操抬头望去,喜极而泣,大叫:“是领主,是领主回来了。”
众将领高声欢呼,一时间,士气成倍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