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海对秦寒月这位曾孙的本事早有了解,自不会怀疑隐龙的话,笑道:“如此甚好,冰雪平原距此极远,我等还需火速赶路,否则,便要误了婚期。”说罢,当先飞入空中,余人皆跟上,往冰雪平原飞去。
秦寒月却未料到隐龙凭他的去向而找出了圣宗的所在,此时正乘白泽往东南方疾飞。山头上,一位红发红眼的绝美女子仰头观望,见了飞驰而过的秦寒月,脸上露出讶色,随即笑道:“这小子面色焦急,也不知要去何处,左右无事,索性跟去凑凑热闹。”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山顶。
近两个时辰,秦寒月已至冰雪平原。寻到信函中提到的冰山,果然发现山顶上雾气缭绕,分明是封山的禁制。若不识其中厉害而擅闯者,便是不死也要重伤,更莫说找到山顶的圣宗。但秦寒月却未将这禁制放在眼中,很轻易便从一处峭壁登上山顶。只见前方有巨大的建筑群,由冰所制的围墙上已张灯结彩,隐隐能听到喧闹声传来。
秦寒月不敢擅入,遂从白泽背上跳下,悄悄地往僻静处寻去。
圣宗内,紫萱早已搬出王恒的别院。独自住在圣宗掌门所安排的房舍之中。此时,紫萱正与吴极坐在房内。那吴极进来已有半个时辰,只是说些废话,紫萱终是不耐,沉声道:“大师兄,你若无事,还请回吧。”
吴极讪笑:“师妹,你说哪里话,错过今日,你明日就要成婚了,我只是想再来看看你。”见紫萱眉头紧皱,吴极忙道:“师妹,我的确是有话要说。你看那王恒,他哪点好,这小子昨日在我师父面前明着夸我,暗着损我。哼,不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吗?也犯不着这般害我。要依我说,这个小杂种还不如秦寒月好。”
紫萱一听秦寒月的名字,心中更是凄苦,悠然道:“你也发现了么?那王恒根本就是个小人。”心中又加了一句:“待新婚当晚,我便了却残生,纵然一死,也不能污了清白。”
吴极原先虽不喜秦寒月,现下被王恒抢了心上人,反倒又觉得与秦寒月同病相怜,闻听紫萱此言,更恨那王恒,于是说道:“师妹,此去皇图城顶多一天,不如让我去找秦寒月,他定然会来救你。”
紫萱吃了一惊,这般想法她不是没有,但却知道秦寒月来此无异于送死,忙道:“大师兄,你切莫去找寒月,否则,便要害了他。”
吴极怒道:“那可怎么办?总不能真嫁给王恒这个王八蛋。我说无空师叔也是,咱们魔斗山有的是青年才俊,他怎么就挑了圣宗的王恒。唉,有句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可他。。。。。。”
紫萱本就心烦,听得更是不悦,怒道:“大师兄,你请回吧,我想静一静。”
吴极见紫萱已动了怒,自不敢再留在房中,连忙起身,笑道:“师妹莫气,我这就走。”飞快退出房外,关了门。心道:“不能便宜了王恒这小子,我还是得去皇图城一趟,那秦寒月若知道紫萱要嫁人,必然会来相救。嘿嘿,最好能和王恒打个两败俱伤。”想及此,立刻飞入了天空。
至夜间,吴极已至皇图城内,却不知秦寒月在何处,一路打听,总算找到秦府。上前叩门后,自有下人相迎。吴极只说要见秦寒月,那下人却摇头道:“领主不在府内,您明日再来吧。”
吴极大为焦急,忙道:“我可有要紧事找他,他若不听,那可要后悔一辈子。”
那下人一听吴极说得这般严重,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便去府中请示韩沛珊。很快得了韩沛珊的话,出来迎吴极进了客厅。
吴极见客厅内仅有三人在用饭,其中二人明显是夫妻,另一人则是孩童,红发,红眼,长相虽美,却透着股冷气。吴极上前道:“不知秦寒月可在家?”
桌上的夫妻二人自是秦广夫妇。见那吴极一脸骄狂,不知礼数,夫妻二人皆不喜。韩沛珊请吴极坐下,也不问其是否吃过饭,只令下人上了茶来,说道:“这位公子因何事要找我家寒月?”
吴极这才明白,原来身前二人是秦寒月的父母,他自不敢怠慢,忙对二人行了礼,正色道:“我乃魔斗山大弟子吴极,来此是想告诉秦寒月,紫萱明日就要成婚,还请他前去相助。”
红莲一直被瞒在鼓中,只知秦沧海等人和皇图城内的一众将领在白天全部离开,却不知是因了何事,现下已然清楚,霍地起身,盯着吴极道:“你说紫萱要成婚?嫁给谁?”
吴极见一个孩童对自己这般说话,心中立时不悦,怒道:“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
红莲冷笑一声,双手陡然挥起,数道红光已****而出。吴极察觉到那红光中的威势,顿时被吓的一头冷汗,慌忙从椅子上跳开,但听一声轻响,那椅子已化为灰烬。吴极惊道:“这孩子疯了不成?”
韩沛珊拉回红莲,对吴极道:“你说的事我们已知晓,还请你回去告诉紫萱,我们一定会救她出来。”
吴极诧异,实不知秦寒月的家人为何会知道此事,想不通便也不再去想,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当即转身离开。红莲却对秦广夫妇笑道:“我去送他。”几步赶上吴极,直将吴极吓了一跳,还以为红莲要对他动手。
红莲也不说话,跟着吴极出了房门,双眼中露出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