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啊。”
“你爹?”杨昳心中一动,那个证实更加可以确定了。“你爹叫什么名字,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你”
“如今我也是岳父大人的女婿,哪有女婿不知道岳父大人叫什么名字的?这要是说出去,该让人家笑掉大牙了。”
钟情听他说什么女婿,又说什么岳父大人的,心中羞怯,脸红了红。
“本来为人子女不可直呼父亲大人名讳,但老公问起,我这个做女儿的也只得冒犯一次了。父亲大人姓钟,单名一个繇字,字元常,颍川长社人”
“天哪”杨昳惊呼。他向来是个冷静的人,像这样失态还真不多见。“你是钟繇的女儿?”
他现在明白为何能从她字中看出钟繇之风了,她是他的女儿,她的字是她爹手把手教的,又从小接受他的熏陶,没有他的遗风才算是奇怪了。
“是啊,父亲大人与我乃是骨肉至亲,这还有假不成?”钟情不明白杨昳为何会有此一问。俗话说,百姓孝为先,子女哪有拿父母说笑的道理?
杨昳笑笑,没有答腔,难道要告诉她他虽然知道他的妻子一直是一个古人,但是因为他并没打算了解他的这位妻子,所以即便她的言行古怪了些,他也没想过其他关节,更没想过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她虽然知道他们之间真实的情况,但这种事情说了,还是很伤人的。所以,他只能缄口不言,微笑着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了。
钟情并未与他计较这件事,看他不在多言,自己也住了口。钟情是个谨守分寸又安于礼节的人,别人不想说的事情她便不问,别人停了口她也绝不会多说。
房间里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气氛也越加的奇怪。钟情起初还敢看他一眼,后人觉得实在太过压闷,只得埋下头,抬也不敢抬起。
杨昳投注在钟情身上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目中透着打量,惊奇,更多的是探究。
这个从一开始就被她忽视的女子,已不知不觉的,吸引了他太多的目光也许深入了解她,并不是一件坏事。
钟情察觉到他打过来的目光,见他久久未曾移动,心中更是紧张。眼睛一会儿瞟着他手上那张闲暇之余的练笔之作,一会儿又瞥向了床里。心里暗暗思量着老公他要什么时候才出去,这样坐着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你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杨昳总算是察觉到她的紧张,近乎逃似的站了起来,出了房门。
杨昳出房后,站在她的房间外并未离去。直到钟情关掉床头灯,躺下去,杨昳才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