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杨昳被自己给呛倒,飞快地瞪了易琳娜一眼,刷地回头注视着钟情。
钟情还处在迷惑的状态,等她听到易琳娜说的是什么时候,“嘭”一声转过头。不是低头,而是转过头,将脸埋进沙发靠背里。因为动作过猛,脑袋不小心撞到了沙发上。好在这东西很软,撞得再狠也没什么事来。
此时钟情的心里就跟车轮在不停地碾自己一样,心脏就跟飞了出来在胸口剧烈地蹦跳着,脸热得即使放上个鸡蛋也能煮熟。
她从未经历过这么尴尬、这么突发、这么让人不知所措的事情。也从没想过,哪个姑娘家,能够如此“大方”,不带一点羞涩的把这句话公然问出来。想起她眼角眉梢的调笑,想起一旁杨昳过激的反应,钟情都快无地自容了......分明她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到最后无地自容的人成了她?背后说这句话的“刽子手”,反而一点事情都没有,这是个什么情况?
还是这里的姑娘都普遍胆大包天,可以和孩子一样说话无所顾忌?
钟情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那易琳娜还睁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对着她这儿猛瞧。尽管她背着头,还是能够感觉到易琳娜火辣辣的视线和杨昳复杂的神情。
她能感觉到,杨昳虽然怪易琳娜不该和她开这种玩笑,但对于能看到好戏他还是十分期待的。这从那束并不比易琳娜弱的视线中就能充分地感受到了得!这易姑娘一来,她就丢脸了,成了大街上被遛的猴子。
“嫂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装糊涂,她还在给她装糊涂。
纵使脾气好得不行的钟情,此刻也恨不得找个布塞住易琳娜的嘴。
这姑娘,太损了!
还是杨昳止住了她,“好了,你嫂子不像你,胆小,你别吓着她......”
听听,这是他该说的话嘛?居然说她胆子小。她胆子哪里小,顶多就是脸皮子薄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麽!
再说了,做不到像他们有话就说啥,也不能说明她胆子就小不是?她要是从小就生活在这里,她才不至于这也怕那也担心的呢。
易琳娜朝杨昳吐舌头,“且!哥,不用这么护着嫂子吧,就开个玩笑......再说了,像我怎么啦?像我很差麽?这话咱可得好好说说,你帮嫂子没问题,可也用不着挤兑我啊......”易琳娜还真跟他较上劲了。
“行行行......大小姐,是我错了,我错了行不?”杨昳赶快投向认错,易琳娜和他是一块儿长大的,任何想要和她打交道的朋友,他只有一句忠告告诫大家,希望大家能以此共勉“千万别和易家大小姐说理,因为你永远说不通的,即使说通了,你也说不过她!”好的,谢谢!
“什么叫‘行不’?本来就是你错了!”易琳娜得理不饶人,更加不愿意松口了。
“好好好,是我错,就是我错了。”杨昳话说得很真诚,语气也很真诚,唯独在钟情听来他这话却敷衍得紧。
不过谁在乎,即使易琳娜自己,也不过是争个口头之利罢了,谁还真的和他计较了。
“这还差不多......”果然,易琳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杨昳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真是任性,许多时候还跟个孩子一样!顾里斯喜欢那种成熟性感、妩媚妖娆的熟女,她要是一直都这副样子,要他喜欢还真的不容易。
这些话他也只在心里想想,毕竟感情这回事,谁知道呢?说不定顾里斯哪一天就看到易琳娜的好了,喜欢她喜欢得要死要活也说不定。
就像他,在这之前,谁会想到,他会和钟情这样一个千年小古董成亲?
现在看来,貌似他们相处得还不错。
顾里斯从二楼下来了,在上面磨蹭了许久,实在是不好意思不下来了。
除了易琳娜,哥和嫂子也都在下面呢。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他在楼上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丫头戏弄嫂子的那一段,他呕死了,错过了那精彩的一幕。
在顾里斯眼里,钟情就是一平波光潋滟而又平静的湖水,除了偶尔泛起点点的涟漪,就是风平浪静。难得看到她情绪失控,像什么表情扭曲、捧腹大笑之类的词好似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一般。
无疑,这丫头一来,就有了打破“僵局”的意思。排除掉易琳娜会烦着他这一点之外,那丫头的到来,可能会使这个家有意思得多。
然而,不管是顾里斯,还是钟情,抑或是杨昳,都没有想到另外一个问题这个易琳娜,也是一个十足的懒女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
有她在这个屋里,除了屋里多一个人热闹一些之外,最重要的是屋里又将多一个“饿鬼”。
顾里斯和钟情住一个屋檐下的时候,他懒得动手钟情出于礼节不敢要求什么,也没想过去打扰她。
如果这件事换成了顾里斯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的易琳娜,顾里斯,他还能这么轻松地每天吹着小风、喝着小茶,打着有意思的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