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伦又找了许久,就在他打算放弃,要等boss会议结束打电话询问他合同放在哪里时,不经意间瞥到了躺在沙发底下露出一部分白色的合同。
“总算是找到了!”真是一番好找,费了不少的工夫。
“泰先生,你找到了?”
“是的,钟小姐,我找到了,有劳你在外面等我这么久”
“不碍事。”反正她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在其他的地方是站着,在这个地方也是站着,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泰伦从房里出来了,钟情正等候在门外,看到他出来,遂问:“它落在哪儿了,这么难找?”
“落沙发底下了,也不知boss是怎么弄的,竟把合同塞到了沙发底下。”那个地方,一般人就算是想落在那儿都难呢。
“找到就好了。泰先生,你在这儿吃午饭吧,时辰不早了,吃过饭再回去。”尽管她自己的午饭还没有张罗好,不过这些待客之道是不能少的。实在不行,就去房里把顾里斯拖出来,不要他烧,就让他在旁边教自己怎么使用灶具就行。
她还就不信了,烧顿饭而已,会真的难倒了她!
“不了,钟小姐,boss还等着我回去呢。我就不多耽搁了,现在就得赶回去”
“这么急?”
“嗯,下午还等着用呢。多谢钟小姐的好意,咳咳......泰某在此谢过。”她口口声声叫自己泰先生,他也就这样回应一次又何妨?
泰伦与钟情告了辞,随即驱车直赶公司。当他回到公司的时候,会议早已经解散了。
杨昳坐在真皮沙发椅上,不断看着表,计算着时间。奇怪泰伦拿个东西,怎么耽误了这么久,平时打两个来回都够了。
“boss,这是你要的合同。”泰伦再次出现在杨昳面前是十分钟之后的事情,此时离午餐不过一刻钟的工夫。
“这合同落在哪里了,有这么难找吗?”
泰伦摸了摸鼻子,他知道boss是说他的动作太慢了。Boss说得不错,他的确耽误了不少的时候,所以他没话说。
“你看到顾里斯和易琳娜了吗?”杨昳其实想问的是他有没有看到钟情,不知为什么,话到了嘴边,自然而然的就变了。
“没看见,听钟小姐说他们还在睡觉。”
“钟小姐?”杨昳很快抓住了里面的关键字眼。“你见到了她?”
“是的,boss。事实上,我赶去别墅的时候,就看见了钟小姐一个人,是她热情接待了我”
“热情接待?”多正常的四个字,怎么杨昳听着就觉得这么别扭?
杨昳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思,总之就是很奇怪。有的时候他觉得钟情是一个宝,恨不得把她藏得严严实实的,除了她不想任何人见到她,发现她的好。而有的时候,兴许是行业所形成的天性吧,他又希望全世界人都能发现这一块宝
嗯,尽管这块宝很多时候会在不知不觉中让他郁闷个半死。
“额是这样。”泰伦奇怪杨昳的反应,在他没主动开口前,他知道自己不该问。当助理和秘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该问的事情你绝不问,不该好奇的东西你也绝不会好奇。
“她和你说了些什么?”杨昳忽然很想知道钟情在他不在场时会和泰伦说些什么。他们有提到他吗?该死!从泰伦现在都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这点可以看出,他们的话题是很少提到他的。
若是他知晓钟情是他的妻子,就不会以“钟小姐”这三个字来称呼他了。
“这个没什么,主要是相互问了一下名姓,客套了几句,尔后她带我上boss的卧房找出合同,就是这样。”他虽然在那里坐了许久,谈论的内容并不多。想是因为两人还不太熟悉的关系。
“是她带你进了我的卧房?”杨昳声音有些奇怪,虽然极力掩饰,泰伦还是听出了一丝异样。
“没有,boss你不要误会,钟小姐只是在门外等着,并没有进去你的卧房。”他还记得,她曾说过boss不准她进入他的卧房的。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口误,害她被boss责备。
泰伦为他解释着,在杨昳眼里看来他还颇有些焦急的成分。
不过最让杨昳介怀的不是这个,不是心头一刹那间涌出的感觉,而是钟情居然和别人说他不准她进入他的卧房这件事情。
他们是夫妻,妻子不能进入丈夫的卧房,这不是很奇怪吗?
再者,她这样一说,还有谁相信她钟情是他杨昳的妻子?好像成心要误导别人,在别人面前隐瞒自己的身份,与他划清界限似的。若说这话做这些事情的不是钟情,不是一个对这些事情模糊不知的钟情,他真的要怀疑说这话的女子心机之深、手段有多无耻了这是什么意思?想一脚踏两船,还是存心想引......诱别的男人?若是别人,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这么想。然而那个千年前的小古董麽,他相信自己就是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做出这种有悖伦理的事情来!
杨昳思量着要不要把钟情是他妻子的事情告诉泰伦,想了想还是算了。
自己真是越来越不干脆了,不就是人家泰伦替他回家拿个东西,钟情出于礼貌招呼了他麽。他有必要如此计较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多么的小心眼呢。
天!这种词他怎么会用在自己身上?杨昳“啪”地一掌将自己心里刚刚冒出的想法挥开。
这样也好,泰伦并不知道钟情的身份,这事情怎么说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不知道,也让他少担了一份心,更不用浪费口水去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和钟情走到一起,还成了亲。
尽管泰伦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这种事情解释起来还是十分的麻烦的。不说好,还是不说的好,这样最好了杨昳一直告诉自己这样是最好的,可是为毛,他的心里,还有些许的失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