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旁边正在煲着汤,人走不开,钟情就上楼找他了。
门锁转动的声音,顾里斯从门后冒出头,头发乱糟糟的。怎么,他没有打游戏?是在睡觉麽。
“嫂子,你喊我有事?”
“阿斯,你现在方便吗?”
“我没事,嫂子你有事就说吧”
钟情举起那个快要见地的酱油瓶,“厨房里的酱油没有了,你能开车到前面的小卖部去买一瓶回来吗?”炒菜少不了酱油,她要炒的菜缺了酱油不仅色泽会差很多,味道也不是差了一点半点儿。
顾里斯虽然很懒,对于他这位嫂子的要求还真没怎么拒绝过:“嫂子,你等会儿,我回房换件衣服就去。”
顾里斯回屋了,与此同时,伴随着他关门的声音,易琳娜的房里突然发出了一声“轰隆”的声音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楼下的钟情听得并不明显。离易琳娜房间不远的顾里斯却依稀听见了,嘴角抽了抽,大手扶着自己的额头,露出了在人前不轻易展现的烦恼
顾里斯很快就下来了,在厨房走了一圈,问好了要买的酱油牌子便驱车出去了。
钟情除了想好要炒的几个菜外,还煲了一锅老母鸡汤。为了保持老母鸡汤的原味和鲜味,排除了用新学会的高压锅炖,而是用砂锅。
她以前经常看娘煲老母鸡汤给爹爹补身,她不想娘太累,让娘教会了她,由她在一旁盯着火候。直到汤煲好,给他们送去,看到他们亲自喝下才放心。
钟情盯着天然气灶上正在冒着小泡的老母鸡汤,仿佛回到了以前,自己还在爹娘身边的时候。
转眼间,离乡背井,独自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还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两位高堂。生不能对他们两位老人家尽孝,真是愧做了为人子女。
好在,爹爹的身子骨向来健朗,娘亲大人又有爹爹和哥哥们的悉心照料,她也能放心。只愿五年回去后,一切依旧,高堂健在,那个时候她在到他们身边尽孝,奉养双亲。
洗干净的老母鸡放入了开水锅,焯水,去除了鸡的异味和污血。
鸡身上的血末也被洗去了,接着放入了砂锅,向其加水直至没过鸡。再放入姜片、葱结,以及少许的料酒。
面前的老母鸡已经进入了大火烧开的环节,转小火慢炖2小时。接下来只要控制着火候,注意锅里的汤汁是否要加水之类的,已经不需要人在一旁时时地盯着了。
顾里斯带着酱油很快就回来了,进了厨房,老母鸡汤已经进入了后续阶段。
顾里斯眼巴巴地瞅了瞅,这一次钟情没有端着掖着,而是从碗柜中取出一只小碗,在其间加了点点盐,放到早已伸长着手等待的顾里斯手里。
顾里斯低头吹了吹,先轻轻抿了一小口,“唔......”低下头,使劲吹了几下,吞下了一下口,享受地鲜美的汤汁流过唇舌,慢慢从喉咙划入腹中的感觉。
“很鲜”顾里斯砸吧了下嘴巴,“嫂子,你真厉害,什么都行!”现在,像嫂子这样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女孩子实在是不多了。不但如此,人家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才女呢,身上的本事绝不是盖的!
“哪有你说得那么厉害,你别忘了,我还经常要向你请教呢。如果我都算厉害,那阿斯你岂不是更厉害了?”钟情也曾听杨昳说过一些顾里斯的事迹,别看他每天呆在屋里,像个闺阁女子一样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人家一天挣的前比很多人几年挣的都还要多。所设计的游戏不知被多少游戏迷们追捧,得到多少厂家的青睐。
“嗨!我这些算什么啊,嫂子你那才是真行。”这些玩意儿放在现代人人都会,纵使他不教她,别人也能教她,实在算不上什么本事。
“好了,你别夸我我也不夸你了,别人看见了会闹笑话。”说这两人互相吹嘘,往对方脸上贴金,又没个外人,有意思吗?那个时候可就尴尬了。
“呵呵......呵呵......”顾里斯无奈地笑笑。他说的都是真的好不好,才不管别人会不会笑话呢,难道话还不让他说了?
“嫂子,你这顿饭是为哥做的?”其实这句话顾里斯根本就不必问,这顿饭既是他们的晚餐,也是钟情特意为杨昳做的。
现在自己的命运几乎都捏在别人手里,哪能不想着法儿的跟他处好关系?别到时人家一个不乐意,斩了她的回家路,那她可就哭都没地哭去。
“嗯,是为你哥做的。不过,也不全是为了你哥,咱们晚上也要吃不是?这么多菜,你哥他一个人也吃不下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