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一个人就是不一样,以前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走到哪儿就在哪里吃一点。或者叫几个朋友出去喝一杯,哪像现在,事事都先要跟家里的那位报备一声。
以前一定觉得这对他是个噩梦,不过现如今嘛,还不错......“今天公司里还好吧,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钟情习惯性地问他,算算时间,他本来还有半个时辰才会下班的。
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钟情已经明白了杨昳嘴里的公司是他上班工作的地方,而不是她心中所想的男人寻花问柳的地方。
杨昳咽下嘴里的饭,“还好,没什么事情,公司里的事情我都能搞定,你们不用担心。”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哥是谁。从小时候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到哥有什么事情摆不平的。”在顾里斯心中,杨昳一直是很强大的存在。无论是遇到什么麻烦,他都能很轻松的解决。
“是啊,嫂子,哥可厉害了,以前叔叔的公司遇到了财政危机,眼看着就要倒了。可是哥呢,一出手不仅解决了问题,反而还让公司步入了正常的轨道。”
钟情虽然不是完全明白钟情说的话,猜也能猜出一些。她早明白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些从她上次那么快就把她救回来这件事便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啊,要我说,现在唯一能难倒哥的事情,恐怕就是要他生孩子了。”
顾里斯和易琳娜狂拍杨昳的马屁,令杨昳实在很头痛,这俩家伙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情要求他帮忙,所以见缝插针,逮着机会就拍他的马屁吧?
“你们还真别这么说,我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无所不能,就像今天,有个人送来一篇小赋,我一时就分不出它的真伪来”杨昳饮下一杯酒,他平时喜欢喝点小酒,即使是在家里,也摆有好酒。他喜欢喝那些纯正的烈酒,越烈越好,却每次控制着分寸,不让自己真的醉倒。
因为宿醉的第二天,头会很痛。有过这种感觉的人,都不想有第二次。不过也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容易醉的人记性也很不好,每次宿醉头痛都说会戒酒,但是没过两天就忘了。
顾里斯却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惊奇,“哥,你刚说什么?你说你”他没有听错吧?哥他居然辨认不出一篇小赋的真伪?
“嗯。”杨昳点头,这也没什么好丢人,事实就是如此。
“我有没有听错?哥,你是国内最享誉盛名的古董名家诶,有多少人把自己收藏的宝物送上门请你帮忙鉴赏,你自己怎么会有鉴赏不出来的宝贝呢?”这是顾里斯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
不!他还是不信。
“其实,也不能说是没有鉴赏出来。嗯......怎么说呢,譬如我看到那篇青衣赋的时候,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或许是那手持青衣赋的人给我感觉有问题,你知道吗?可是我仔细看过,也仔细地琢磨过,那篇小赋又看不出什么问题”
顾里斯眨了眨眼,“不明白”
“哎呀!哥的意思就是,那个什么青衣赋的看不出来是假的,但是呢就是感觉不对。哥,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杨昳点头。
还是琳娜说对了,事实就是如此,他也不怕说出来。
钟情却在杨昳说到“青衣赋”三个字时手顿了一下,动作不由放轻了一点,想要听清楚他说的是不是跟她心里想的一样。
当杨昳提到“小赋”这两个字样时,心里又是一动。
蹙了蹙眉,纳闷的想:这青衣赋与蔡邕蔡前辈可有关联?她记得父亲大人说过,蔡邕前辈爱上了一个出身不高的女子,好像是一位奴婢,还为此作下小赋一篇。称赞那位女子的美貌和对她的思慕。
这篇小赋虽被许多人指责有伤风败俗之嫌,但钟情看过这篇小赋,虽然有些语言看似露骨了一些,但是文笔上佳,意境也很美。最重要的是蔡邕前辈对那位女子流露出来的真情,十分的动人。
赋末的一节尤为出色。这里描写了恋爱之人在月光皎洁的晚上因思念对方而不成寐,在庭院中徘徊的情形,好美的意境。
不过钟情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一个女子要是把这些话说出来,尤其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那可要招人白眼和轻视了。
钟情此时的心里有些激动,说起来,他们家和这位蔡中郎蔡前辈还颇有些渊源。
要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个人,问她现在的老公就知道了。于是,钟情放下碗筷,望着杨昳问:“老公,你方才说的青衣赋可是蔡邕蔡前辈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