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一幅,钟情可就舍不得了,这是她花了两天一夜才写好的,才刚写好呢,就交给杨昳让他带走,这事搁谁身上谁都舍不得。
“你放心,杨太太,等两天的展览一结束,我亲自把你这东西送回来,怎么样?”都是一家人,直接带回来就行了。杨昳偏说亲自把它送回来,也只是为了让钟情更加放心。
“那好吧,不过这个我还没取好名字,你既然拿它去做什么展览,我想名字是需要一个的,是吗?”
钟情并不是担心自己写出来的东西没有名字,只是不好意思顶着玄秘塔碑的名头。这幅作品只是她临时起意,在别人看来只能是一时涂鸦之作,焉能在前面再加上别人的名讳?
杨昳端正神色,“你有什么想法?”
“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你有时间的话不妨帮我想想。”
“这是你写的东西,还是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怕取得不合你意,到时你又不好意思不听我的,反倒让你为难。”
“你严重了,反正我现在心里也没什么想法,你又接触过许多这方面的事情,一定比我了解得多。把这种事交给你最合适,也给我省却了不少的烦恼。”钟情都这样说了,杨昳也没有拒绝的理,应了下来。
到时候,这事就交给杨昳了,钟情只用在家等候消息,不用为了展览的事烦心。
边说边聊,时间过得倒挺快,不一会儿,饭就已经烧好了。
三人把饭菜端上桌,五个人围坐了下来,吃得很尽兴。
饭桌上,肖蜻蜒对钟情的身世很关心了起来。一整顿饭,都在询问钟情家里的一些情况。
“情姐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字的,写得这么好,一定有些年头了。”
“你过奖了,不过是闺阁里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玩意,算不了什么的。”钟情可还记得要时时隐藏她的身份,杨昳曾嘱咐她,这一点很重要,对谁都不能提及。
“情姐姐莫非是自学成才?”肖蜻蜒并不死心。
钟情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在别人看来她这是默认了。
钟情和杨昳对顾里斯的说法是,钟情与外婆隐居在深山之上。若这时和他说钟情的启蒙老师是她的父亲,那连带着他们对她一家的身份都好奇起来。
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之人的老师应该也不是一个无名之辈,她回答了这个问题,之后就会有无数个问题找上她了。
“情姐姐,我之前没听过你,你是哪家的啊?伯父是做什么的,我之前听过吗?”肖蜻蜒好奇地眨着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肖蜻蜒想,既然是杨昳的好朋友,那一定也是出身名门,有些身家。而且看钟情的涵养与见地,不是一般小门小户的。她虽然整日呆在屋子里不出去,这种感觉在见她第一眼时就感觉得到。
还有,她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有些保守,料子和款式却很讲究。有些还是世界限量款和最新推出来的品牌,一般人家一年的花销也买不起。
肖蜻蜒说得没错,眼神也好使没有看错,只是有一点她说错了。这些衣服都是她的哥哥杨昳帮忙买回来的,值多少钱时不时髦钟情是不知道的,只是清楚这些料子是上乘的好料子,穿在身上很舒服。
“棚户之家,不值一提。而且,说了蜻蜒也未必知道。”钟情应答如流,可听在肖蜻蜒的耳里,就只觉得钟情这是在故意托大,不肯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他。
“那情姐姐和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问题她好像听肖蜻蜒问过,钟情皱皱眉,往杨昳的方向瞥了一眼。看来这个问题她要是不搞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了。
杨昳咳嗽了声,“我认识蜻蜒有些日子了,算起来也快有两三年了。”
“两三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那哥你和情姐姐是怎么认识的,第一次见面是个什么情况,说来听听呗。”肖蜻蜒知道了一点,还想知道更多。
她更好奇的是像钟情和杨昳这两个性格迥然的人,怎么会成为好朋友。而且哥还邀请她住在自己家里,要知道,不是杨昳非常好的朋友,是不可能住在他这近郊的别墅的。
“我到郊外度假,正好被困住了,是情帮助了我。之后我们就这样认识了,而且还成了好朋友。”杨昳一句话带过,听他话里的口气,是不想再往下说了。
钟情埋头吃饭,这事她是不管了,杨昳要怎么说都由他。这是他的妹妹,由他来处理。
肖蜻蜒看问不出什么情况,泄气地闭上了嘴巴,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端起碗,低头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