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里斯虽然对乐器一窍不通,不知道吹两下口琴算不算,反正就不是什么精通啦。这葫芦丝一次偶然的机会听一个兄弟吹过,当时抢过来,擦了擦,自己叭叭吹了几口,就一点杂音。
呵呵......就拿这杂音来招呼嫂子,让她好好聆听一下他的妙曲仙音。
顾里斯心里作着计较,把钱交给了乐器店老板,自己买下了那根葫芦丝。
“嫂子,你可要听好哦,本少爷吹的曲子平时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顾里斯冲他眨眨眼,钟情“嗯嗯”点点头,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音乐声起,顾里斯憋着一大口气对葫芦丝吹下去。岂不知,这葫芦丝气越重,越是难以吹响,重的还有可能损伤葫芦丝。
顾里斯脸红脖子粗,好嘞!总算发出了一点声音,开始向钟情走了过去。
钟情在听到他吹的第一个音后,眼皮就凌乱地跳了一下,心里涌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一只脚往后退了一步,钟情做好逃跑的准备,对顾里斯不深亦不浅的告诉她:只要她脚下慢了一点,她的耳朵就会遭受荼毒。
顾里斯他还越吹越起劲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魔音对别人的耳朵是一种多么大的伤害,乐器店的老板已经捂着耳朵,连店也不看了逃到外面去了。钟情也很想逃来着,只是她答应过要听顾里斯吹奏葫芦丝,他这没吹完呢,自己要是就这么跑出去,会不会伤害他幼小的心灵?
咳咳!他这么个水平胆敢在人前吹奏,可以说他还是十分有勇气的,他吹的糟糕透顶,但他的勇气却十分可嘉。
钟情在心里拼命劝着自己,不要走不要逃,阿斯勇气可嘉要鼓舞,要鼓舞。只是,娘呀,真的忍不住了。顾里斯越走越近,钟情苦苦支撑,无奈顾里斯魔音威力实在太过巨大,再加上他不断地靠近。就在顾里斯快要走到她身边的时候,钟情“咚”一声一溜烟地跑了。“喂!嫂子。嫂子。”顾里斯跺脚,他这吹的好好的,怎么就跑了呢?
半个小时以后,确认阿斯泄气地不再吹他那葫芦丝之后,钟情才终于从外面进来了。
“阿斯阿斯啊,你真的拿过葫芦丝比赛的奖项?”钟情声音颤抖着问,只叹顾里斯魔音的水平太高端了,她这心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不过就这水平都能拿奖,钟情不知道是参赛选手的问题,还是评委的问题。
“嗯。”顾里斯撇过头,不开心地应了一声。
怎么可以逃吗?真是的,他顾大少爷难得吹一次乐器,在场的人几乎都跑了,该捉弄的人没有捉弄到,让他情何以堪?
钟情拍着他的背,就像哄小孩一样哄道:“好啦......阿斯,这次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逃走......这样,下次,下次有机会我再听你吹葫芦丝好不好?”
“为什么不能是这次?”顾里斯眼巴巴地问她,忍笑忍到内伤。
“因为这个天快黑了,咱们回去吧,再不回去可就看不见路了......”钟情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合理的借口。顾里斯撇撇嘴,好吧,这次就这样了,总不能带着她走夜路。
车子还停在几百米以外的地方,而且天色黑了,这地方也未必安全,还是回去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顾里斯眼中划过一抹狡猾的光,拿着那根葫芦丝,带着钟情穿过人群,上了车,径直往钟情的公寓驶去。
“嫂子,今天玩得可尽兴?”回去的路上,顾里斯这样问她。
“嗯!玩得很开心,很开心呢。”钟情毫不犹豫地回答。早知道外面这么好玩,她以前就不每天都呆在宅子里了。
“那嫂子,我下次还带你出来玩好不好?”顾里斯又问。
“好啊!”钟情答得很干脆。
于是,顾里斯乐了,轻快地开着车。在夜色下的公路上,一辆蓝色的跑车像黑夜中的精灵,穿破重重的夜幕,驶向了梦想的彼岸。回到公寓后,顾里斯没有跟进去,毕竟天色也黑了,嫂子累了一天也该休息了,他就不去打扰她了。
钟情看着顾里斯的车子走远,才带着疲惫的笑容进了屋里。
一夜无话,钟情实在是太累了,倒床便睡。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