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本来想去借一张折叠床睡觉,或者花钱租也行。
可是周永诺眼巴巴地看着他,白乐心里的压力很大,感觉不过去就做错事儿了。
周永诺把被子撩开:“我不能一个人睡,我怕黑。”
白乐:……
她竟然无言以对,心里呵呵地笑了笑:男人,满口鬼话!
白乐最后还是上床和他挤在一个被窝里,睡到一半就感觉周永诺凑过来,用胸口贴在她的后背,烫得不像话。
白乐半晚上都没睡好,不知道是被他烫的,还是因为担心别的,脑子里总在做梦。
第二天五点半她就醒了,日常生物钟已经固定了,白乐也睡不着。
索性起来洗漱,然后提着开水瓶去打了热水。
回来的时候周永诺也醒了,白乐把他的毛衣暖了一下才给他穿上。
“今天早上要抽血,所以不能吃早餐,你忍一忍,一会儿抽完了我给你买早点,想吃什么跟我说。”
“我都行。”
白乐给他套毛衣,周永诺闭起眼睛,顺从地穿上毛衣后,白乐给他挽起袖子,确定毛衣的袖子不会妨碍抽血后,她摸摸周永诺的头。
“一会儿要抽好几次血,你别怕啊,一会儿就好了。”
周永诺:……
他像害怕抽血的人吗?本来想和白乐说的,可是她摸得好舒服,还很暖和。
周永诺就没吭声,轻轻地点了点头。
趁着医护上班之前,白乐把被子叠好,周永诺把床铺和床头柜都还原了。
周永诺看时间还早,医护还要四十分钟才能上班,他要抽血必须饿着肚子,但是白乐不需要呀。
周永诺说道:“要不你先去吃早饭吧,等会儿我抽完血自己去买就行。”
“没事,我陪你一起,我不饿!跟我说说你的伤吧。”
“这有啥好说的。”
“怎么没说的?”
白乐揪住他的衣服,“腰子上的伤怎么来的?肩头的皮怎么蹭掉的?胸口的几个划伤是谁干的?光这些就能说上几个小时了,咋没啥说的?”
周永诺的关注点都在白乐身上,很少关注自己。
身上的好些伤,连他自己都忘记是怎么来的了。
剩下的一些伤虽然记得,可是说出怕吓到她,周永诺手贴在肚子上,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是上次在医院里救人的时候,不小心被冲出来的土匪捅到了。”
“肩膀上的,是人质被丢到窗外的时候,我跳出去抱人的时候擦到了墙壁上。”
很多地方的墙壁都是粗石子做的,蹭上去能掉块皮。
安暖现在听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心里又酸又疼。
她一声不吭地看着周永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