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刹这番话说的甚是漂亮,若是放在普通人家,这话听起来怎么听都是个孝顺的儿媳妇,只是放到现在这个场合,虽说是挑不出月刹的毛病,却让沈安是哑巴吃黄连。
说这儿媳妇不孝顺?瞧瞧那话说的,哪一句不是替他着想?字字句句在理又懂事的,真真叫人挑不出半分的错误。
只是,沈安坐在主位之上,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双手死死的按着椅子,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稍微平复了一下气息,沈安面不改色,“月儿姑娘你也终归是个姑娘家,纵是沣儿心中有你,你们尚未婚嫁,未行礼数,若是都交由姑娘操持,只怕也是有损姑娘名节,再者,沣儿母妃去的早,朕虽是一国之君,却也是沣儿的生父,儿子的终身大事,哪有做父亲的不操心的,倒是月儿姑娘你身子不适,应当多休息,还是莫要劳累的好。”
月刹双手托着下巴,眯着一双眼睛打量着沈安,到底是一国之君,这说起话来总归还是有两下子的,虽然先前被她气的语钝了一会,不过也只是喘息之间便能用话语反驳她,而且还用词犀利,用女儿家最在乎的名节之事来说事。
不过,月刹凤眸中划过一抹狡黠的光。
这若是对付别人,名节这东西当真是死穴,可是放到她这里,连屁都不算。
月刹笑眯眯的,好像脸上开了一朵花似的,“皇上所言甚是在理,姑娘我与王爷确实是尚未婚嫁,未行礼数,有损名节。”
听月刹自己都这么承认了,沈安心中欢喜,正欲开口,便又听月刹道,“虽说那些虚礼姑娘我不甚在意,而且名节这东西又不是展示给别人看的,自己知道就行,又何必去在乎,可是既然皇上都提出来了,那姑娘我若是再推辞忸怩,倒显得姑娘我惺惺作态了,所以此事皇上你自个儿看着拿主意便好了,待皇上选好了吉日提前派人知会我一声便好,至于彩礼这些东西,姑娘我也不需要,皇上直接送到王爷那处就行了,给我或是给王爷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