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指擦了一把门框,问:“翟一丁,这屋子你打扫过么?或者说,有人住在里面?”
翟一丁头摇的跟邦浪鼓似得。
“当然没有,每次来我都怕的要死,哪有心情打扫啊。况且这下半年马上要拆了,又死过人,乞丐都不肯住的...”
当时,我心头一紧,看着眼前貌似寻常的房子,我心里升起好大的疑惑——既然没人打扫没人住,这屋子里怎会如此干净?这里可是学校,操场打篮球踢足球跑步荡起的灰尘,足够让一小平房半日蒙灰,荒废多日蜘蛛网都该结了。可这个屋子,荒废了许久,门框、桌边却只有一层淡淡的土尘,这显然不对劲!
是谁来过这个房间?是凶手么?难道这次事件并不是鬼魂索命,而是人为?
我拿着手电又在屋子里走了走,这里啥都没,没有柜子,灶台也被拆掉,墙壁有些发黄,还带着点红色,不知道是不是血痕迹。
这实在没啥好看的,连个藏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就是个长方形的水泥构架罢了。根本看不出什么。
就在我满脸愁容的时候,铁门外突然嘈杂起来,像有人吵架。
听到声音,翟一丁脸色凉了半截。
“是小青妈妈的声音!”
他当时就冲出去了,甚至来不及放下手里拽着的铁锁。
我没想到来勘察个场地也会遇上这种头疼事,无奈下,只能跟过去了。
走出铁门,我一眼就看到,三个胖墩墩,染得黄发。红发的胖女人,正提着包往外走,其中一个还拽着个瘦瘦弱弱、哭啼的女人,另外俩不时踹她两脚,让她闭嘴。还扬言要打死他。
“住手!”
翟一丁眼都红了,冲过去一把就推开拽手的那大妈,还来不及问呢,就被甩了几包包。
妈的,这不是泼妇么?我最烦这种半句不说就动手挠人的家伙了。
当时我慢慢走到他们身后,手里拽着张小天火符。
小天火符在我手中悄悄燃烧,爆发性的力量,变成了缓缓灼烧灵魂的鬼火热浪,几个大妈离太近,当时就头疼起来。
当然,用法术祸害活人,那是邪魔教干的事,我嘛,只想让她们能乖乖闭嘴,所以马上就掐灭了手心火苗。
”哎呀,几位阿姨,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啊...现在学校可都有监控器呦~”
一听有监控器,几个从头疼中恢复过来,又扬起手的大妈,各自把手收回整理身上的衣服,红头发那个显然脾气暴,搡了我一把,迸溅唾沫星子。
“我们惩治贱人,让她给我们一个公道,管你们啥事了?两个不长眼的毛孩子,一边玩去!”
艹,这种对小孩都能开口就爆粗的泼妇,活该英年桑夫饥渴致死!!
我心里骂咧着,但是真心插不上话,就扫了眼翟一丁、
翟一丁当时,完全没有顾及被砸青的脑袋,反而眼里含着泪,对地上默默抽泣的女士嘘寒问暖,半天,转头瞪着红眼,大声说。
“你们干啥啊?你们凭啥欺负人,我知道你们孩子死了很难过,但这事公安局还没调查清呢,你们凭啥欺负柳妈妈?”
“还有你!张阿姨,你老公是被高压电电死的,跟小青有一毛钱关系么?小青从小就能预言人的死亡,但这并不就是说是她害死了别人呐?您打初一开始就一直闹腾,折腾的小青差点喝安眠药自杀,你还不满意??这么对一个孩子,你良心过得去么?”
“啪~”
当时,那个黄发就给阿丁一耳朵瓜。我脸颊抽动了下,还是忍住一脚踹飞她的冲动。
“你放屁,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吧?念了十年书你念到狗肚子里去了,还预言??我老公分明就是被她给害死的,可怜那年我才刚怀上儿子,他都来不及见他一面,就、就死了啊!”
大妈抹下眼泪,看柳阿姨的眼神格外阴毒。
“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设陷阱害我老公,但肯定是她没错!这次几个无辜的孩子也肯定是被她杀掉的,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狠毒的心,她是变态,她是恶魔!打她,打死她妈妈,血债血偿,为我们亲人报仇!”
她这番话有很高的煽动性,当时其余俩大妈就开始动手动脚,翟一丁见没法理论,只能整个把阿姨整个遮住,自己挨打。
我当时实在看不下去了,刚想出手,眼前却突然被荡起的灰尘和垃圾遮盖了。也呛得那几个大妈赶紧躲开。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个扫地的老头,白发须须,十分和蔼,手里拿着扫帚,一脸胆怯。
“莫、莫打娃,娃都是无辜滴,要打,你们打俺吧,俺受滴住!”
擦,我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心想,这心肠多好的一老大爷,跟他对比下,这几个泼妇简直跟禽兽没啥俩样。
我原本想着,这人家好歹是个老人,她们应该会尊重,我哪知道泼妇哪里分你是小孩老人啊?她们小孩都打,老人更不放在眼里!咒骂老人家刚脏了他们衣服,抡起满布铁扣的包,就往老人脸上砸。
老人家胆小,不敢还手,只能扔下笤帚抱起头,翟一丁受不住冲上去了,结果被一胖泼妇一拳,就打的鼻子淌血。
够了!老子特么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