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虽是二流高手,平日即便拉个几百斤东西不成问题,但却拉不动柳阳分毫。
柳阳头也不抬,依旧趴在软绵绵的被子上,呼吸着那好闻的香气,不满说道:“婵婵,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我刚才可是消耗了八成功力,现在腿脚发软,找个休息的地方你都不让。”
“别装可怜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像你们这种高手,要是真的累了,一般都是打坐调息,不会睡觉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白玉婵却停止拉扯动作,在柳阳旁边坐了下来,两只小手摁在他的背上,开始轻轻按摩:“谢谢、真的谢谢你柳阳。”
“真舒服!”
第一次享受白大警官按摩,那常年给白老爷子按摩的手法十分纯熟,柳阳舒服的叹了一声,说道:“别说谢谢了,这样显得我们之间很生分啊;你要知道,关系越是亲近的两个人,之间越没有客套虚礼;你知道我是朋友,我知道你是朋友,两人心照不宣就好,谁要有什么麻烦,全力相助就是;所以,以后要再有机会见到我,不准跟再我客气了。”
“你真的要走!”
白玉婵动作一停,芳心乱颤,那种不舍、难过、想要流泪的感觉,再度出现。
感受到这小妮子的伤悲,虽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但柳阳却忍住了,叹息道:“我有好多事情要做,对于YC来说,我就是一个过客;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注定无法驻足长留。”
白玉婵抿着红唇,忍不住道:“那YC就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下来,比如轩轩、钟女士,比如……”
有些人就是那样,明明面对一些人,很想将一些话说出来,名单真正到开口的那一刻,却觉喉咙被塞住了什么一样,怎么也说不出那简短的几个字。
明白白这妮子想说什么,柳阳笑的有些伤悲:“有、自然有一些东西,让我想放弃一些使命,留在这个城市。但有些事情,即便舍去了性命,我也要去做,所以我只能对她们说:对不起,我想留,却不能不走。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有些人天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力。”
看着柳阳唇角伤悲的笑容。白玉婵突然一阵心痛:只觉得自己似乎从来都没了解过他,他看似嬉皮笑脸、无法无天,但却背负了一些自己无法了解的东西,有着孤独、伤悲、无奈、痛苦。
这一刻,自己是多么、多么想,走进他的世界,了解他背负的那些伤悲使命,与他一起分担那些喜怒哀乐,让他不再孤独的承受那一切。
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力量是何其的渺小,根本帮他分担不了分毫;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是让他开心一些。
想到这里,白玉婵轻轻的躺在床上,从背后抱住了柳阳,红着俏脸道:“别说这些了,我下面给你吃!”
“呃!”
柳阳一时怔住了,这本是他经常调戏白玉婵的一句话,没想到她如今同意了。
不知是厨房下面吃,还是在床上吃下面!
后背那弹性十足的柔软感、以及温暖柔软的怀抱,如空谷幽兰的女儿香,让他砰然意动、心跳加快。
“砰!”
突然这时,柳阳心头一悸,连忙翻身爬起,来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看,顿见一辆辆警车开了过来,几乎围住了整栋楼。
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武警,握着手枪、抱着冲锋枪、牵着警犬,飞奔下车,开始布防站位。
远处的几个楼顶,已经布置好了狙击手,正驾着大狙、红色的镭射先已经瞄向了这里。
大腹便便的副局长汪铜爵与身材魁梧、精神抖擞的刑警队长陈志强站在一起,一起望向楼顶。
陈志强陈大队长大手一挥:“行动!”
顿时警察、武警一起动了起来,飞快的冲向电梯,守住楼梯出口,以及各个通道。
“怎么回事,他们是来抓你的?”
白玉婵跟了过来,一看远处楼层的狙击手对着自己的家,经验丰富的她顿时明白了一切,焦急无比道:“柳阳,你犯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会抓你。”
柳阳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没想到关山月真的狗急跳墙了,连武警都动用上了。
“他们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对了,是该死的陈志强,原来刚才他给我电话,就是为了问你的情况,没想到我主动说出来了。”
想起刚才陈志强那个电话,白玉婵神情一阵懊恼,脸上闪过几许挣扎,终于一下狠心道:“柳阳,快、快走。我去拦住他们,打听、打听你犯了什么事情,要是你是冤枉的,我一定会帮你洗刷冤屈。要是你真犯了事,那就永远不要回来。”
说完这些,白玉婵神情一阵痛苦,徇私枉法和她秉公执法的理念着实太难以抉择。
然而今天,面对的这个人是柳阳。
“傻妮子,胡思乱想什么呢?”
一把将白玉婵揽在怀里,捧着她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看着那泪眼婆娑的美眸,柳阳道:“我什么都没干,只不过与关山月撕破脸皮了。他现在狗急跳墙,动用警察力量,来对付我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两天之内关山月就要下台,所以你安安心心在家等着就行,别让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