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驶过一艘船,江水向双岸涌起,船缓缓的行驶过来,船尾翻滚着白色的浪花,顺着船的痕迹向后而去,几只海鸥在浪花上飞旋盘徊,时而轻快时而滑翔,互相追逐。
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建东非常羡慕海鸥的自由自在,而他自己只是为生计奔波的笼中鸟。
建东依然还记得第一次来到外滩看黄埔江的场景,那时,他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了那么多的巨轮,来自不同的国家,看到了宽阔波浪微泛的黄埔江,建东激动的大喊:“我终于看到了大海!”
结果,有一游客冲着建东就说:“你见过有对岸的大海吗?”,建东一阵大窘,现在想起也是莞尔一笑。
建东暗恋颜虹,总是不断的找机会去接近她,但他却不敢也不能表白自己,就这样,每天生活在一种亢奋的情绪中,看到颜虹总是会心跳加速,心情经常如过山车一样时高时低。
颜虹的一颦一动刺激着建东的神经。
建东的事也慢慢让同寝室的死党查觉了,他们笑话建东是二十世纪最后一个纯洁男。
建东同寝室的死党有四个人。
陈孝,建东同省的老乡,来自一个单列城市,他的个子比建东还高,有着一头自然卷的头发,很有女人缘。家庭条件优越,在男女之事上见多识广,是建东在这方面的启蒙老师。
经常在卧谈会上,由他总结一些男女之事,陈孝可以根据女人的的形状来阐明女人的强度,每次到这个时候,建东只有听的份。
有次建东按奈不住了,直接问他:“陈孝,你这些是听来的还是自己实践的?”
陈孝就大笑:“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吧,哈哈。”
“吹吧,你到底有没有跟女人上过床?”
“当然有,你没看到我叫陈孝吗?那是我家希望我以后孝顺,古人言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所以我现在是积累经验等毕业了就先生个儿子。”
建东看不惯陈孝对男女之事的随便,但不得不暗暗佩服这小子,来学校半年就泡了二个女孩子。不象他自己只有暗恋颜虹的份。
陈孝对建东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追女孩子流氓点比正经更好,你纯情了人家也得装纯情还谈个屁。不就一个女孩而已,追不到手就换一个。
除了男女之事,让建东看不惯陈孝,其余的他们还是挺合得来,一起运动也一起喝酒。陈孝条件好,经常是大大咧咧抢着付钱,从不让建东埋单。一个好哥们,建东在上海时经常想的也是他。
徐志清,一个当地山区来的学生,读书很努力,也从不跟建东他们一起喝酒,除了读书还是读书,但他人很实在,有山里的人的蛮劲。
有次陈孝在外惹事躲回来,别人追上门来打他,那天刚好是徐志清在寝室,他看到陈孝在门外被打就抄起一个哑铃冲上去把对方个子最壮的脑袋给开花了。
事后在派出所,陈孝死说是自己打的,而徐志清拼命跟警察解释是他打的。当时陈孝有一种一脚就把他踹河里去的感觉。为了这事,陈孝让学校记了大过还赔了三千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