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建东总是保持着对好奇的兴趣。
“他毕业就去广州一家报社工作,我后来毕业也留在广州了,家里也没人没房除了伯伯这一户亲戚,外公外婆也早去世了,我运气好,进了一家不起眼的贸易公司做外贸,那公司效率特别好待遇也很好,就是十来个人而已。”听到李雅说到这,建东觉得他们挺不错的,“那后来怎么?”他忍不住提出问题。
“你呀,别老插嘴。”李雅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嗔怪着他。“哦。”建东吓得赶紧闭上自己的嘴巴。
“有才华的人总是心高气傲,他以为自己作记者了,就要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他很正直,甚至有点愤世嫉俗,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是很大的,第一年他还在忍,那时我们感情也不错,我真的很爱他,他是我第一个男人。”李雅顿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她永远记得他们的第一次,那是大三的暑假在他的出租房里,二个对性懵憧的年轻人手忙脚乱慌里慌张偷尝禁果,那殷红的血迹,撕裂的疼痛就如刀刻一样印在李雅的内心深处,那时的她以为今生只为他开放,爱他一生守他一世,哪知道世事变幻,身边的男人如走马观灯般的旋过。
“妈事让我对爱情很惶恐,我很怕失去他,所以经常顺着他,有时劝他劝多了,他就会暴燥起来,我也知道象他这样的人在这个社会想生存得慢慢的磨练,所以我只得耐下性子陪着他,可是他到了工作第二年就经常跟单位领导闹不合,每次辛辛苦苦去采访熬夜赶稿子经常会被领导把稿子枪毙,而他的性格又不肯低头,常常搞得每月的工资连自己也养不活,”
“而那时我的工作还算稳定,所以日子也能过得下去,但他总觉得是我在养他,自尊心使他的性格变敏感了,什么事也不能说他,二个人一起生活只要开心就好,谁挣多挣少真的没关系,而他经常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那时我们的吵架就有点多了。有时回家面对爆燥的他对我也是一种心理负担,我有时要跟单什么的,有时也有一些客户应酬,只要回家迟了他就不高兴,唉,这样的生活想想也太没意思了,那时大家及时分手就好了,但我舍不得这份感情,我想女人似水总会感化男人的吧!后来他要吵,我就不跟他吵。”李雅想到这段经历就心酸不已,男人为什么不能为了女人放下自己所谓的自尊好好经营小家庭呢?
“我有个客户是台湾人,他在深圳开了家公司,经常会来我们公司,开始我以为这个人很花,没怎么过多的理会除了业务上的事,他大我十五岁,但他总是找机会接近我,有时为了工作也没办法只得陪他应酬,但我心里很明白他想什么,虽然他这样或那样但对我还是很尊重,不会动手动脚,每次来都会带点小礼物给我,拒绝过多我也觉得不太好意思,就会留下一些不怎么值钱比较有意思的礼物,”
“这些礼物我也从不带回家一直放在公司里。可那一次我生日,我那公司人不多,公司会给每个人过生日,那天我就给了电话给我朋友,他在电话里也答应让我和公司的同事一起过生日,我叫他一起来,可他不愿意,结果那台湾人刚好来我们公司,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打听好的,他就作东请我们一起去舞厅玩,他包了一个大包间大家又跳又唱很开心而且还喝了不少酒,他送我一只很漂亮的女表,我没要,”
“但结果那天我喝多了,醉了是他开车和同事一起把我送回家的,他把手表放在我的手袋里。是我朋友开的门,他在家还等着给我一个惊喜,哪知道我是这样的回家就很不开心,又看到那台湾人,唉,可想而知,等他们走了,他就翻我的手袋发现了那手表,我都睁不开眼,他还在跟我吵,那一天是我的生日!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手表被他砸了,家里的电视也被他砸了,我真的伤心透了。第二天我就提出分手想搬出去和同事合租,但他又是下跪又是哭,求我原谅他,我真的狠不下心!看着他那个样子我也心痛呀!”李雅的声音透着苍凉,建东可以想象那一幕是如何得让她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