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时辰的对照研究演练,少杰已经对神枪的拆分、合成、小机关等功能运用得熟练自如,少顷,他又拿着神枪进了讲武堂,虎虎生威地耍起了金龙银蛇狂舞枪,只见这枪在他手中时而突飞猛进,时而婉转退移,时而千变万化,时而一飞冲天,在舞枪过程中,他还将那些小机关也试用了一下,威力果然不同凡响。舞了几个时辰之后,少杰筋疲力竭地躺在了讲武堂的地上,脑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位少女微笑的脸庞。
“婉儿,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啊!”少杰在心中自言自语道,自十岁那年一别,两人已有十年未见,期间少杰在少林习武之时,曾听前来探望的父母说起,婉儿一家已迁往西北,具体哪个地方尚不知晓。
“婉儿……婉儿……”少杰在心中默念了两声婉儿的名字,然后在地上昏沉沉地睡去。
等到醒来之时,已到第二天清晨,推开讲武堂的大门,一阵微风拂面,夹杂着些许清香,顿时神清气爽,初夏的清晨就是如此,花草之香弥漫,还有小鸟儿柔声歌唱,那婉转动听的歌声令人心醉。
陶醉在这温馨舒适的氛围之中,少杰不知不觉练起了舒筋活胳功,这是他在少林十多年必修的早课之一,矫健的身手,灵活的步伐,流畅的武术套路,再配以芬芳的香味,少杰似如鱼得水般,越练越有劲,招式也越练越好看,并且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意思,引得周围的丫环婢女纷纷在不远处观望,而少杰却浑然不知,直到王府的管家老王叔匆匆走过来,她们才不舍地散去。
老王叔对少杰十分客气地说道:“小王爷,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去前厅用膳。”
少杰慢慢地收了功,笑着对老王叔说道:“老王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以后在家里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这‘小王爷’听着很别扭,以后私下里您就叫我少杰,在其他人面前您就叫我少爷吧。”
老王叔有些惴惴不安,“这怎么可以,还是不要乱了府上的规矩吧。”
少杰开始不依不饶起来,“老王叔,您是管家,这府里的丫环侍婢随从一干人等都由您来管,您跟他们说,今后在府内碰见我,就叫我少爷,您是他们的老大,群仆之首,这叫法只有您来开这个头了,好了,您把那两个叫法先说一遍吧。”
见老王叔面露难色,少杰开口道:“不要紧的,我爹娘他们不会怪罪您的。”
“这……”老王叔明显不些心怯。
少杰急了,“老王叔,您再不叫,我就生气了啊,这早膳我也不吃了。”
“好,好,好,我叫,我叫。”老王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一般,轻声叫道:“少杰……少爷……”
少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拉起了老王叔的手,说道:“这声音太轻了,不过也难为你了,以后就按这样称呼,只不过声音要是大一点,那就更好了。”说完,便“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直奔前厅,只留下老王叔在那里直擦冷汗。
前厅内,香气阵阵,餐桌上摆放着各式糕点,还有米粥菜汤,坐定之后,少杰看向老王叔,问道:“老王叔,我爹娘怎么没来吃早点啊。”
老王叔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小王爷,瞧我这记性。”说完,便开始揭衣服。
突然,少杰用眼睛斜视着老王叔,然后略带疑问地“嗯”了一声,接着问道:“老王叔,您刚才叫我什么?”
“小王爷,啊不,少……杰……”显然老王叔已经慌了,然后手也停止了动作。“好,记住这个称呼啊,我不想再提醒了哦。”说完,少杰便笑着开始享用他的早膳,而老王叔则慌张地向手伸进了贴身的衣兜,突然,他眼睛一亮,从衣兜里拿出一封信,说道:“小王爷,不,少杰,王爷和夫人今早坐马车出去了,临走的时候他们要我把这封信务必交给你。”
“老王叔,刚才称呼得对,以后就这样啊,对于你刚才的表现,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好,这块桂花糕就当作是对你的奖励。”说着,少杰就拿了一块桂花糕半推半就地塞到了老王叔的嘴里,见老王叔表情僵硬,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少杰便笑道:“老王叔,放轻松,自您二十岁进府,现在已经有三十余年了,而且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况且我父母也没把您当外人,以后在我面前就不必如此拘谨了。”
老王叔点了点头,少杰便从他手中拿过信,拆开看了起来,只见信中写道:
少杰吾儿:
我们去太行一带旅游,勿念。如今东北全局尽皆交由你掌控,勿意气用事,当三思而行。现朝廷群英阁学士杨路遥乃府上挚交之子,才思敏捷,你遇难事可问讦于他。
另外,你刚回府不久,府中大小事务皆不熟络,万事可问老王叔,他会帮你安排妥当。昨日,我们见你在讲武堂练功甚晚,要保重身体,切记,切记。
看完书信,少杰陷入了沉思,父母外出旅游一方面是为他们散心,最重要的是不想让我分心,想借机提高我的能力,让我今后能独挡一面,父母的用心良苦,真是令我感动万分,而我昨天居然没有好好地陪他们,真是惭愧。
这时,一名随从走了过来,对老王叔耳语了一番,之后,老王叔贴身对少杰轻声道:“厅外有多人求见。”
“好”,少杰收起了书信,理了理思绪,“把他们带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