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手中的那颗能叫来张刚、熊必可的那颗夜雾弹,瞬间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行,如果点燃烟雾弹,势必会惊扰到山谷中的凶徒。该怎么办呢?我怎么也想不到到底该怎么办?和成东林呆立在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蹦蹦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我们太没有经验了,毕竟是两个涉世未深的在校大学生。
没想到成东林胆子比我还大,他悄无声息的附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晓龙,我们先摸过去,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再说!
黑暗里成东林细小的话音就像一剂兴奋剂,点燃了我心中的**和勇气,我强自按耐住蹦蹦的心跳,低声应道好!东林,我们见机行事!
我和成东林迅速的行动开来,绝对的悄无声息,就像谍战片里的特工一样,平心静气,匍匐着前行,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慢慢地,近了、近了……快接近那火光闪烁处,我居然发现山谷里有一个小菜园和一座茅草屋!
我心跳得厉害,既然有菜园子、有茅草屋,那一定是有人居住!但我的心比看到往昔的邪灵还要跳得厉害,我们即将接近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是否就是我们猜测中的流窜凶徒?村子里四个先后死亡的年轻小伙子是不是他所杀呢?
我回头望了一眼匍匐在地的成东林,看到他满头大汗,眼里充满着绝望、毅然赴死的光芒。
成东林此刻的眼神是我大学三年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这个东北长大、牛高马大的汉子,就连那天晚上在校医院碰到程庭上了柳青的身子,眼神还没有这么绝望?
我清楚,一个人的意志对于处理突发事件很重要,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如果少了成东林,我绝对奈何不了眼前这个未知、未可估量的事情。
我握紧手心里全是冷汗的成东林,悄声说道:东林,今晚这个事情有可能是你我兄弟俩从未遇到过的,现在张刚和熊必可未必能赶得到,只有靠我们自己了,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等会不管发生什么情况,由你放夜雾弹通知张刚、熊必可,你记住没有?
我说完,将张刚交给我的那颗夜雾弹交到成东林满是冷汗的手中,这一刻,我的心里充满赴死的准备,我也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感觉?
成东林颤抖着问我:晓龙,如果我们奈何不了眼前的歹徒,又该怎么办?
其实我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此刻只有我和成东林在一起,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回答:东林,不怕,如果那些歹徒我们制服不了,你一定记得发放烟雾弹,让张刚和熊必可赶过来,人多力量大,我就不信奈何不了那歹徒!
成东林点了点头。
我们继续前进,匍匐着经过菜园子,接近那茅草屋,眼前的一幕让我和成东林放心不小。
我们隐藏在茅草屋的门旁,放眼向屋里望去,但见火光燃烧的映照下,我们看到了一个须长过膝的男子坐在一把自制的竹椅上,在雄熊燃烧的火光旁,无神的坐在那里,浑然没有觉察到危险的来临,他的危险来源于我们!或许他没有想到,有谁敢会三更半夜来到这人人害怕的禁区!
显然这男子经过了多年的逃亡,已经没有了警惕,他绝对没有想到今晚会是他呆在这深山老林逃命的最后一晚,后面的结果只能证明这个男子错了!
我和成东林匍匐在茅草屋外,他手中锋利的匕首在星光下散发着逼人的寒光,如果这个男子稍加警惕,应该能发现这逼人的寒光,可是他没有,多年逃亡后遁入这人人自危的深山老林,过了两年安逸日子以后,已经使他丧失了应有的警惕性。
我附在成东林的耳后悄声说道:东林,等会我们以迅雷贯耳的行动扑上前,不能有任何的闪失,直接制服他!如果万一给了他行动的机会,你记得发放烟雾弹!
成东林点了点头!
我看到那孤单寂寞的男人在火光旁似是昏昏欲睡,我想应该是时候到了,我用眼神招呼一下成东林。
我们两人犹如看到猎物伺机而动的豹子,从茅草屋外跃起,狠狠地向茅草屋里那个男子扑去!我也想不到我们的行动如此迅速,又配合得如此默契,在那个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将他制服在地,并且还来不及用我们手中的菜刀和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