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师的话没有令历山等三人意外,很显然,他们也都猜到了最后的结果。
三长老基隆说道:“这柄长枪非同凡响啊,风老头儿,这个年轻人能够拿出这种级别的神器,很是不简单呐。”
风大师苦笑道:“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也很诧异。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小子本来是叫做秦洛的,也不知道他何时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秦叶。他在秦王朝那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不过全都是坏名声,素有天都第一废物,秦王朝第一混账的称号,在武道修行上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废柴,但是品行有极端的低劣,最喜欢干毁女子名节的事情。”
图摩人部落的三大长老同时面面相觑起来,石田笑道:“风老头儿,你秦王朝无人啊,这秦叶小子可不是废物,不止武道不是废物,在武工一道,亦不是废物。犹记得初时入我图摩人部落,好奇我图摩人的那种奇力么?你用了数十年都只是才研习出一点门道,但是此子,却已经深得其味,且已经走得甚远,比之我族中大部分勇士都还要强劲。”
风大师诧然不已,当年第一次进入图摩人部落之时,他就察觉了图摩人具备的一种神奇力量,与感识之力相近,但是比之感识之力更为强大,于是真心求教,但是图摩人从来不授外人技艺,只是破例准许风大师留下来自己摸索,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风大师才不过刚刚摸索出门道而已,但就是这样,也令得他在武工师的道路上受益匪浅,他却是根本就没有想到,秦叶在这种神奇的力量之上竟然已经取得了大成就。
“此子骗了秦王朝所有人啊!”风大师这种身份的人,自然是秦王朝各大世家的座上客,对于各大世家内部的一些秘辛也是知道一些的,当即就反应过来,依着秦叶此子在秦王府的处境,扮猪吃虎,无疑是自保最佳的一条途径。
“几位老东西,我看不清此子的深浅,他在你们面前应该是没有秘密可言的,请明示,他如今到底拥有怎样的实力?”风大师凝重地问道。
三长老基隆说道:“此子在武工师上的成就,已经当得起天师之称了。至于武道,他丹田里有极强的禁制,一时间倒是分辨不清,不过想来,若是禁制破开,你们那‘八俊八美,十六少君子’的榜单是留不住他了。”
风大师更加的骇然,“八俊八美,十六少君子”的榜单容不下,难不成还能跻身进入“一帝四皇八圣人,二母八王十六君子”的榜单?那可就太骇人了,此子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啊,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跻身进入黔风大陆的最强榜单,这在整个黔风大陆的历史上都不曾有过啊。
“地大物博,果然是人杰地灵啊,竟然能够出现如此惊艳才绝的少年人物,不知道图摩人一族何时才能有此幸事。”图摩人的三大长老同时感慨,神情中充满了羡慕。
而风大师此时完全没有从震惊中醒转过来,喃喃地自语道:“阿亚说此子进入峡谷之前说是来寻我的,不知道他寻我是为了何意……对了,三位,你们托我的那件事情一直没有进展,此子既然已经够得上武功天师的级别,说不得他有办法解决也说不定呢?”
历山、石田、基隆三位长老同时一愣,随即轩然大笑起来,状若痴狂地手舞足蹈,大笑不断。
“哈哈,真是如此,竟是只顾着感慨,差点把这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如今那沙蝎王已然出世,助地龙成神的事情再也耽搁不得了,恰此时此子进入图摩峡谷,莫不是神龙相助啊!”历山兴高采烈地大叫了起来。
石田和基隆两位长老也是高兴的不能自持,恨不得立刻就将秦叶招来身边,然后相商大事情。
“三个老不死的,瞧你们高兴的那个劲道。”风大师也很高兴,他与图摩人部落相交数十年,几乎每隔几年都会过来长住一段时间,一是为了参研图摩人的秘技,另一点则是为了帮助图摩人部落成就大事,数十年相交下来,他与图摩人部落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此时见图摩人部落的大事终有转机,他自然也是高兴的,不过他到底经手图摩人部落的大事这许多年,知道那其中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便道:“暂且先别告诉那年轻人吧,反正我们这边也需要做些准备,差不多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这时间就留给他们这些后辈,让他们把厥和阿亚的事情解决了也好。”
三个长老哪有不应的道理,当即就欢快地答应下来,历山刚才将手一拂,动用神魂之力将那一堵石壁上的影响也都关闭了,既然也把时间留给年轻人,那还不如索性留得彻底一些。
四个老头子快速收拾一阵,然后进入石殿的后堂,历山用神魂之力打开一道暗门,四个老人相视一眼,旋即先后走进了那幽深的通道之中。
再说峡谷中央的战斗,已然接近了尾声,正如秦叶和几个老头子料想的那般,石喪一开始的爆发看似威力惊人,但是没有一举将南风泽宇拿下,他到底是落了下乘,慢慢地后继无力,开始露出了败相。
石喪多么骄傲的人,明知道落败在即,又羞又恼,轻易却根本不想认输,一味地咬牙硬撑,好在南风泽宇心中虽然愤怒,但是还不至于怒到失去理智,出手尚有分寸,也因为他根本发挥不出镇魂枪的真正威力,所以虽然在不断地拉大胜利的苗头,一时之间,却也结束不了战斗。
倒是秦叶和厥,这两个一个聪明的过头,一个单纯的过头的家伙,还在纠缠不断,厥依旧在伤心的哭,秦叶也在流泪,这时候已经是真的在流泪了,被厥这个混蛋气的。
秦叶终于感受到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样的感受了,他原本戏演过了,大不了圆回来,可是哪里想到,越演越过,已经与本意相去甚远,圆不回来了,此时苦恼不已。